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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浩霆听了,笑意一点一点在唇边漾开,圈住她的手臂向上一抬,竟将她举了起来:“你是为了这个?那你怎么不去上课了?”

顾婉凝一笑,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坐这辆车子就好。”

顾婉凝沉吟了一阵,轻轻飘出一句:“我还要念书。”

蔡廷初肃然道:“四少吩咐,为了安全考虑,小姐出去一定要安排妥当。”

“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你说你不要我。”

顾婉凝略一思忖,也不愿为难他们,只好点头:“那好吧。”

顾婉凝抬起头,嗫嚅着说:“你知道……”

“你好大的排场!”到了益新百货,陈安琪一下车,便赶过来对顾婉凝笑道。

虞浩霆薄唇一抿:“原来你是为他们担心。”

原来她从栖霞出来,侍从室开了两辆车子,她人还未下车,已有侍从整装下车清了百货公司的门口,顾婉凝听着陈安琪的话,唯有苦笑:“所以我现在总不爱出门。”

顾婉凝面上微微一红:“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身边的人都脱不了干系,我从来没见过卫朔那个样子。”

她们四个人一到,便被值班的经理请到了贵宾室。其实,宝笙早有自己中意的礼服款式,只是迁就她母亲和姐姐的意思,不好说出口,此时和她们几个在一处,自是坦言相告。欧阳怡几个人又七嘴八舌地帮她选了头纱、鞋子,陈安琪见欧阳怡耐心帮她试着,便拉婉凝去选女傧相的礼服。

虞浩霆玩味地瞧着她:“你这是担心我吗?”

顾婉凝正翻捡着架上的样衣,陈安琪忽然贴到她耳边,悄悄说:“你在栖霞会常常见到那个霍公子吗?”

顾婉凝咬了咬唇,声音细不可闻:“你不应该为了我冒这样大的风险。”

顾婉凝闻言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笑着揶揄道:“怪不得你到处叫别人远着他,原来是你自己打他的主意。”

虞浩霆知道她长久待在国外,国语用得少,都是刻意教养出来的,越是难开口的事情越是说得像背书,当下便笑道:“你倒比他们还会教训人。”

陈安琪面上微红,嘟哝着说:“我起先真的是好意。”

虞浩霆包好了伤口,便上楼来看顾婉凝,却见她神色戚然地望着自己:“你的伤怎么样?”虞浩霆心里一甜,把她揽在怀里,“一点皮外伤,不打紧的。”顾婉凝靠在他胸口,低低道:“白龙鱼服,已是虾蟹可欺,你还偏偏以身犯险。”

顾婉凝笑吟吟地想了想:“他人倒是不坏,偶尔也会到栖霞来吃饭。”

杨云枫见虞浩霆竟然受了伤回来,亦是惊骇不已,转脸就盯着卫朔:“怎么会?”卫朔铁青着一张脸,闭紧了嘴一言不发。虞浩霆一边由着医官处理伤口,一边对杨云枫道:“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尤其是淳溪那边。”杨云枫答了声“是”,虞浩霆又道:“警察厅的人真是尸位素餐。你叫卫戍部的人去问问齐雁来,这点事情他都摆不平,他这个警察厅长是想去道上混饭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