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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曕睡着了,完事后没说几句话就睡着的,连自己的被窝都没回,可见最近确实累到了。

殷蕙虽然不困,这会儿也懒得动,稍微往旁边挪了挪,再去看魏曕。

剧烈的体力消耗让他白皙的脸上浮现一抹薄红,睫毛紧闭,眼底发黑,这几晚可能都没好好睡过。

殷蕙改成平躺,开始琢磨跟魏曕要什么赏,难得这男人主动提出来,不要白不要。

红日偏西时,魏曕醒了,发现自己睡在殷蕙的被窝,魏曕还怔了怔。

他想不起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只记得睡前他的尽兴,她似哭非哭的恳求:“您快歇歇吧,衡哥儿该回来了!”

魏曕其实没想纠缠太久,是她坐在床头时投过来的“怜惜”眼神,让他决定再累也要先治服了她。

外面静悄悄的,魏曕坐了起来,屋子里有壶热水,魏曕自己倒水洗了脸,穿好衣裳出去了。

殷蕙就坐在次间的榻上看账本,帘子一动,她便抬头看来,撞入那双冰冷却又喜欢在那时候盯着她看的眼睛,殷蕙抿唇,将账本举高一些,挡住他的视线道:“我们已经吃过午饭了,见您睡得香,没忍心叫醒您,您饿不饿,我让丫鬟备饭?”

魏曕看看窗外的天色,道:“晚饭一起吃吧,衡哥儿刚睡下?”

殷蕙:“是啊,走之前还想进去找您玩,我说爹爹照顾祖父太累了,睡醒了再陪你,他才肯乖乖走了。”

魏曕似乎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丝嘲讽,盯着她道:“把账本放下。”

殷蕙顺从地放下,低垂着眼去看账,努力忍着笑。

她的嘴角虽然没有翘起来,漂亮的眼睛里却露出几分俏皮,魏曕立即确定,她那句“爹爹照顾祖父太累”的确是在嘲笑他,笑他与她在床上的时候累到了。

“过来。”魏曕叫她道。

殷蕙瞥他一眼:“做什么?我正忙呢,对了,那些书我都抄好了,叫安顺儿放到您的书房了,您去瞧瞧吧。”

魏曕正要上去抓她,金盏在外面道:“夫人,世子爷带着二爷、四爷、五爷过来了,您看要不要叫醒三爷?”

殷蕙闻言,一本正经地朝魏曕使眼色,叫他赶紧去招待兄弟们。

魏曕只能先行离开。

等魏曕再回到后院,衡哥儿都醒很久了,坐在娘亲怀里,乖乖地跟着娘亲念数,从一到十说得清清楚楚。

看到魏曕,衡哥儿脆脆地道:“爹爹!”

魏曕站在榻边,将迫不及待爬过来的儿子抱到了怀里。

殷蕙打量他的神色,问:“大哥他们过来做什么?”

魏曕:“问问父王前几日的情况。”

那就是没什么大事了,殷蕙不再多问,把衡哥儿留给魏曕,她去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

刚沿着走廊转了一圈,魏曕也牵着衡哥儿出来了,殷蕙就坐到美人靠上,看父子俩踢蹴鞠,魏曕踢,球飞远了,衡哥儿摇摇晃晃地追上去,再给爹爹抱回来。

午后阳光温暖,于魏曕而言,这样的下午便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因为衡哥儿,夫妻俩一直到了夜里,才又得以单独相处。

殷蕙今晚似乎格外喜欢通发,穿着一件水红底的夹袄坐在梳妆台前,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通着。

魏曕白天睡得多,此刻很有精神,拿着一本她抄写的兵书靠在床头,时而朝她那边看一眼。

最终,还是殷蕙先打破了屋里的安静,歪着头问他:“早上您说要赏我,我想到要什么了。”

魏曕头也不抬地道:“什么?”

殷蕙笑道:“桃花开得最好时,您带我与衡哥儿去东山赏花。”

她不缺银子不馋首饰,最近也没有什么要紧事需要魏曕帮忙的,思来想去,殷蕙决定出去玩一场,放松放松。

魏曕想了想,道:“三月底如何?”

殷蕙:“有点晚,不过月底更暖和,也可以。”

魏曕看看她,放下手里的兵书,一边躺下一边道:“不早了,通完便落灯吧。”

殷蕙磨磨蹭蹭的就是怕他晚上还来,而且是那种没完没了的,听他没让留灯,殷蕙就松了口气。

他这人有个癖好,那时候喜欢看着她,但凡有心思,都会留灯。

当一切陷入黑暗,殷蕙从床脚爬到里侧,正摸索着要钻进自己的被子,魏曕从后面抱了上来。

殷蕙心一抖:“您不睡吗?”

魏曕亲在她的后颈:“还不累。”

殷蕙顿时明白,他还记着下午她暗讽他的那笔账。

三月初五,燕王的牙病彻底痊愈,又能好吃好喝了。

为了庆祝此事,徐王妃张罗了一场家宴。

“说起来真要记老三夫妻俩一功,若不是他们举荐了袁神医,王爷这会儿可能还忍着呢。”

宴席之上,李侧妃忽然一改平时对殷蕙夫妻的态度,笑着夸赞起来。

燕王看向儿子儿媳,尤其是看殷蕙的时候,自然也看到了坐在殷蕙身边的衡哥儿,遂问道:“五郎是不是快周岁了?哪天来着?”

殷蕙起身答道:“正是这个月初九。”

燕王转向魏曕道:“为我这病,这一个多月咱们府里都绷紧了弦,五郎的周岁宴你们给办得热闹些。”

魏曕:“是。”

初七这日,殷蕙又出了王府,去了锦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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