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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章却没这么多顾虑,他根本不知道杭默然是什么人,就觉得他一个病人,在医生面前傲什么?

不满地看了眼冷红文,觉得他让顾医生受气,就是给自己受气。哪儿找来的病人?不知天高地厚,狂妄无知。

杭默然收回视线,闭上眼睛,像是在认真权衡什么,许久之后才默默地叹了口气。

“我可以简单地告诉你一些东西,不能说得太多,不能违反我工作单位的组织纪律。”

顾清清没为难:“你说说看。”

“一个多月前,我们去执行一项任务。”什么任务他忽略不说,“完了之后我就回家了,组织上为了奖励我,给了我一幅画。

回家我把它挂在卧室,头一晚没事。第二晚开始,我在梦里看见一个人,一个跟我长得有八九分像的人,说我就是他,他就是我,要我把身体还给他。”

大家正听得津津有味,杭默然闭嘴了。

冷红文抬眼看了看他,想问“然后呢”,看他脸色臭臭的,没敢问。

陈章若有所思地看着顾清清:“这么说,事情的起因是一幅画?”

顾清清意味深长地望着杭默然:“你说得太简单了,我依然没办法判断,我问你,那是一幅什么样的画?是古画对吗?”

杭默然抬头愕然地瞅了瞅顾清清,随后点头:“对,是一幅古画,画的是一座府邸的全貌,气势恢宏。”

“画在哪儿?你有带来吗?”顾清清又问。

“没有。”回答的是杭仲文,他反问,“一定要将画带来吗?”

“那是肯定的。”顾清清强调,“既然事情的起因是一幅画,那就得从画里找出缘由。没看到画,我也不敢说什么。”

杭仲文回头看向儿子,征求性地询问:“要不打电话回去让你妈把那幅画寄过来?”

杭默然摇头:“那太慢了。”

他实在不想玩每晚都在梦里与人抢夺身体的游戏,晚上睡不好,白天没精神,熬了一个多月,他都快要崩溃了。

若不是他体质好,恐怕很难挺得过去,再继续熬下去,不知道哪天他就挺不住,再也醒不过来。

“顾医生!你跟我去京城吧!只有去我家,你才能更好地判断事情的因果。”杭默然身上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气势削减了不少,“食宿车票钱我全报销。”

这个建议,顾清清倒是没意见,她看了看陈章老先生:“我要陈老先生陪同可以吗?”

陈章微愣,随即笑着表示:“没问题,老头子愿意陪你走一遭。”

江靖远拉了拉顾清清的衣服,意思是他也要去。顾清清回头对着他微微一笑,眨巴了一下眼睛。

那意思很明显,你不能去,好好在家学习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