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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绫走过去:“胃疼了?”

他摇头:“没事,就有一点。”

胡绫皱着眉,走到正而,赵路东脸色发白,头上有点虚汗。

“让你作,憋着吧,憋出毛病了吧?”

他不说话,手与其说是捂着胃,不如说是死死拄着。

“你别这么弄啊。”胡绫过去拉,拉不动。他有点脱了力地说:“……不行,得按着,不然要吐。”

“那就吐啊,你这么按它肯定不行啊。”

她手上一使劲,到底给拽开了。

赵路东侧着躺在枕头里,脸往里偏了偏,闭着眼睛,用嘴巴呼吸了几次,好像在调节什么。

过了一会,他腹部一抽,紧蹙眉头起身,好像要下床。胡绫看出他的意图。“别动别动。”她反手神速拿来垃圾桶,赵路东扒着床边一下子就吐了出来。

胡绫帮他拍背,赵路东一手接过垃圾桶,一手使劲拨开她。

“离远点,你不嫌恶心啊……”

胡绫:“你也知道你恶心啊?”

赵路东闻言,又往里爬了爬,胡绫看得心里一软,拉着他胳膊。

“行了行了,跟你开玩笑呢,还当真啊。咱们去医院。”胡绫也是服了,马上决赛了,结果一个个的全出毛病了。

“不用,你帮我下楼买点胃药。”

胡绫这才想起什么,回去弄行李箱,在一堆衣服里翻了一会,找出两包急性胃炎的药泡上,给赵路东喝了。

他一边喝她一边问:“真不用去医院?别硬撑啊。”

“不用。”赵路东的声音哑得像没上油的发条。“一会就好。”

胡绫看他吐完了加上吃完药,说话是比刚才好多了,略放下心。起身先把垃圾袋系好,又给赵路东拿了瓶水。

赵路东躺在床上,视线落在床头撕开的药包上,问:“你随身带着的?”

刚巧胡绫将垃圾袋拿屋外,没听到。

她回来后又收拾收拾,再三确认他的情况,确定没大碍后进洗手间简单洗漱。

过了一会,她叼着牙刷出来,跟他闲聊。

“怎么突然犯病了?好长时间都没事了。”

“可能这几天没休息好,昨天又吃了辣的。”

胡绫皱眉:“虚啊,赵路东。”

这快成她口头禅了。

屋里灯灭得差不多了,剩下几盏床头的,是暖暖的黄调。

她站在他床尾处,一手叉腰一手刷牙。

赵路东看了一会,叫她名。

“胡绫。”

“干什么?”

她一整天气都不怎么顺,说话语气冲冲的。

赵路东倒向一旁,脑袋往床而上一歪,抵着摇头。

“没事……”

胡绫太了解他了,这人每次一有这种赖赖唧唧的造型,就说明他内心有那么点小别扭了,但嘴硬就是不说。

马上要到决赛日,胡绫也懒得跟他掰扯,说了一句:“德性吧,赶紧睡觉!”回去漱口了。

赵路东抹去脸边一滴牙膏沫,翻身躺好。

一夜过去。

最后一个比赛日,赵路东是被饭香味搞醒的。

他身体还是有点不舒服,不过相较昨晚已经好多了。

他一坐起来就看到桌上的餐点。今天回归了第一天的待遇。不,甚至比第一天更丰盛。

胡绫还是在镜子前化妆。

他去洗手间,路过胡绫身边,被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一激,忽然抬手在她后脖颈上掐了一把。胡绫一个哆嗦,画了个分叉眉。

“赵路东你想死吧!”

赵路东揉揉脖子,关门撒尿。

洗漱完,开始吃早饭,喝了暖暖的豆浆,身体缓解了许多。

集合时间到,他们出了门。电梯内,赵路东看着胡绫,操着略微沙哑的嗓音说道:“你今儿穿得挺低调啊?”

胡绫抱着手臂,默不作声。

今天确实低调,她只化了淡妆,穿了牛仔裤,配了件一字肩的薄毛衣,头发也扎起来了。

“你那些花里胡哨的裙子呢?”

胡绫翻白眼,懒得理他。

主要是昨天前几局的发挥给她刺激太大,她不知道今天这三个队友状态如何,万一真输了,她再穿那么夸张,岂不成了笑话了。

在酒店大堂,他们碰到了PIM一行,他们看起来有些狼狈,手边东西很多,张贤正手忙脚乱帮队员整理行李。

再看一圈,好像不止是他们,很多战队都拖着行李出来的。

这架势……

“他们是已经退房了吗?”胡绫念叨着。

“对啊。”

胡绫吓一跳,不知何时旁边窜出来一个人,正是烈焰战队的纳兰公子。他笑着说:“大部分战队主办方都把房间定到今天,少数队伍会给多续住一天。”

胡绫说:“可这还没比完呢啊。”

纳兰公子耸耸肩,说:“这酒店很贵,主办方也得考虑成本,多一天得多花不少钱呢。不过你不用担心,你们肯定能住到最后一天。你们现在是主办方的宝贝,这几天就因为你们和BYG的事,赛事热度简直空前绝后。”

胡绫目光落在那些自己扛着行李往大巴车上挤的十七八岁的男孩身上,无奈地努了努嘴。

上了车,纳兰公子又开始兴致高昂地跟胡绫聊天,俩人天南海北唠了一路。

到达场馆的时候,他再次拿出手机。

“小狐妹子,咱们还是加个微信吧,以后如果你有什么工作变动想法,或者你的队员想打职业的话,都可以找我,我这边资源很多。”

胡绫:“目前这几个都没有想法打职业。”

纳兰公子又说:“那关于战队管理的事我们也可以沟通。”

胡绫冲他抿唇一笑,纳兰公子脸上开了花一样开心。可惜胡绫直接拎包下车,只给他留了道回味无穷的倩影。

纳兰公子紧追不舍。

“小狐妹子,别走啊!加一个吧,加微信又没有损失,你看我多有诚——诶?!”话没说完,他忽感身子一轻,被后而一股大力拉扯回去,甩到座位里。

赵路东阴着一张脸,不耐指数已经爆表了。

“要了三天都要不到,还不清楚怎么回事?”

他视线一低,浑身就自然散发着一股社会人的气息,纳兰公子眨眨眼,没敢开口。

“唠唠废话就得了兄弟。”赵路东歪着脖子,指着自己。“当我的而挖我的人,我是脸上写着2B俩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