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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槐审视了她两眼,看不出她面上有何异色,问:“你在干什么?”

陆杳道:“我簪子掉地上了,正捡簪子呢。”说着便把发簪插回发间,又有些诧异地问。“相爷怎么来了?”

苏槐道:“我来吃饭。”

陆杳道:“相爷在自己院里不能吃吗?”

苏槐道:“这院子不是我的吗?”他盯着她又道,“是你说你离不开我,我一走你就没有安全感,难道又是骗我的?”

陆杳白他一眼,嘴上道:“当然不是。”

苏槐道:“我来这吃饭,那你应该感动。”

陆杳道:“我的意思是,怎敢劳相爷大驾亲自到这里来呢,要一起吃也该是我去相爷院里陪相爷吃。”

然后她便迎上前去,试图把狗男人劝出门:“走吧,我们去相爷院里慢慢吃。”

桌子底下稳稳抓着横梁的黑虎不干了,扑腾了两下翅膀:娘你要到哪里去,带上我啊。我也想吃。

狗男人的狗耳朵灵得很,光是那扑翅的极细微的声音,他都能听了去,道:“什么声音?”

陆杳道:“风声吧。”

苏槐道:“哪里来的风声?”

陆杳回头扫了一眼窗边,煞有介事道:“窗户边经常有风声传来。”

然后等她再回过头来时,看见狗男人已经在桌边坐下了。

陆杳还想再劝,但又明白,要是她再多说一句,他肯定起疑。

苏槐吩咐院里的嬷嬷去传晚膳来。

陆杳就只好在桌子这边坐下来,一手伸到桌子底下,摸到黑虎,顺顺毛。

凡事不要冲动。

黑虎得到母亲般的爱抚,整个鸟就冷静乖顺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