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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明日还得靠他善后,陆杳忍了,拉着脸走回到床边。自己头发擦好以后,又随手给他拭了两把,然后上床就躺在里侧去了。

陆杳一闭上眼,当即就想到今晚找的那装灵犀角的盒子里空无一物,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她有好多疑问,但也没心情开口问。

两人各怀心思,却谁都没开口。

大抵都需要时间来理理自己的思路。

翌日,陆杳醒来时,苏槐已经起了,身侧空空的。

陆杳坐在床上,还发了一会儿呆,等脑子渐渐清醒了,盘算盘算以后,随之才起床。

宫中藏宝楼塌了,这是件非同小可之事。

皇帝焦心起来,今日早朝都免了。

苏槐去到遗珍园时,可见广场上是一堆废墟。

珍兽楼塌了,连着其他几座藏宝楼也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殃及。

皇帝命自己的亲卫正收拾废墟,将埋在里面的一些珍藏之物清点出来。

昨晚是八月十五,别人兴许不知,但皇帝知道,每逢这天珍兽楼里必然会有一番动荡。

这些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

楼里的那个女人是以前关进去的,以前天家人痴迷收集珍兽,将美人当珍兽一样困在里面更是很大程度地满足了天家的某些嗜好。

后来渐渐也就失去兴趣了,可那个女人着实厉害,杀又杀不了,放了她吧,准引起江湖动荡、祸及朝廷。

所以就年复一年关着。

苏槐进宫以后,皇帝将善后事宜交给苏槐去办,清点宝物也就罢了,尤其是楼里的那个女人,需得看看她到底是活着逃出去了还是被活埋在里面了,倘若是后者,必须得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处理了。

后来宝物清点出来,内务府的太监过来,负责将那些东西全转移去另个库房存放。

一名太监手捧着东西自苏槐眼皮子经过时,苏槐稍稍垂眼看了看,却恰巧见得此太监的左手拇指上有道疤。

苏槐叫住他,问:“你手上这疤何时有的?”

太监不明所以,答道:“回相爷,奴才小时候就有了。”

苏槐道:“烫伤的?”

太监愣了愣,道:“相爷英明,奴才是被烫伤留下的。”

苏槐温声道:“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