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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不看他伤势,陆杳也知道,在山上拉弓那一箭,要用到的力道非常人所能及,必然会绷开他的伤口。

不过这种事本来也不用她多费神,她只要准备好伤药就行了,像剑铮剑霜他们这样常干坏事没少受伤的人,包扎个伤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到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营帐里有些动静,陆杳隐约也知道是他回来了。

只是她懒得睁眼看他,一直侧身朝里卧着。

第二天苏槐比她还先起身,还得要去处理后面的事情。

陆杳起身后,见着桌上的药动都没动,就叫了剑铮来问。

剑铮道:“昨晚陆姑娘睡了,我等是想替主子上药,但主子不上。”

陆杳问:“他为什么不上?”

剑铮有板有眼地回答:“他说等陆姑娘醒了上。”

说完他就看见陆姑娘没个好脸色。

陆杳道:“你狗主子以前有这么作吗?”

剑铮如实回答:“以前没有。也是近来才有。”

等苏槐处理完事情,安排一队士兵护送棺椁离营回京以后,再回到营帐中正好赶上和陆杳、姬无瑕一同用早饭。

苏槐闲话家常一般道:“我伤口裂了,一会儿给我上药。”

陆杳道:“我昨晚给了药让剑铮帮你上。”

苏槐抬眼看她:“我就只让你上。”

正喝粥的姬无瑕闻言冷不防一口呛着了,粥渍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陆杳一脸面瘫。

姬无瑕擦擦鼻子,道:“可能是我思路不对劲,你们继续。”

她三下五除二喝完了粥,叼着个馒头就出了营帐去,自顾自又道:“啧,一大早听到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