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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杳看不见听不见,可姬无瑕不能无视,她自惭形秽,甚至有些害怕这浑身血气会染脏了他。

或许内心里更害怕的是,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坏?

陆杳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捏了捏她的手,道:“怎么了?”

姬无瑕下意识答道:“你三师父也在。”

而后又反应过来她听不见,便在她手心里写了。

行渊看着陆杳,道:“已经不能听了?”

姬无瑕点了点头。

行渊将一个包袱递给姬无瑕,姬无瑕打开一看,是两身她俩的衣裳,是他从谷里带来的。

随后行渊便先出去,在马车外面等。

姬无瑕连忙给陆杳换衣服,又换了自己的,才鼓起勇气道:“三师父,我们好了。”

行渊重新进车里来,吩咐阿绥道:“回吧。”

马车便缓缓驶向那镇外青山远道处。

行渊看了看两人脸上都沾着血,手上也满是血迹,便拿了巾子,用水囊里的水浸湿以后,递给姬无瑕。

姬无瑕接过,给陆杳擦擦脸,又擦擦手。

给陆杳擦的时候她擦得细致又认真,轮到给她自个擦的时候,她就五大三粗,浑地往脸皮上抹两把,又揩揩手就是了。

等姬无瑕擦完,用水囊里的水把巾子洗过两遍,可上面还是不可避免地沾着血水,又不好就这样还给他,便眼巴巴道:“这个,等我洗干净再还给三师父吧。”

行渊道:“且扔了便是。”

这话听在姬无瑕耳朵里,她就觉得,也是,都擦过血了用成这样了,再洗干净肯定三师父也不会再用的,便道:“那,那回头我赔一块新的给三师父。”

行渊道:“不用,只是寻常巾子。”

姬无瑕道:“要的,一定要赔的。”

说着她便将这巾子塞进装血衣的包袱里,又生怕他以为她会偷偷藏起来似的,又补充道:“这个我回头就扔。”

行渊也就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