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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槐给陆杳拿了她的衣裳,道:“去洗,洗了早些睡。”

他把她的换洗衣物拿去了盥洗室放着,回头看见她慢慢地走出门来,走过屋檐下的几步台阶。

苏槐又问她:“需要我伺候你洗吗?”

陆杳无比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用。”

苏槐拉着她引她坐在水桶边,桶里是温度合适的水,而后他就转身走开了,并关上了盥洗室的门。

等陆杳准备解衣裳时,刚一动手,动作就停了停,道:“你以为你假意关个门,我就听不见你在里面吗?”

果不其然,苏槐哪是出去了,他分明站在门里边,正把陆杳那边看着。

见她发现了,他方才打开门,这回是真出去了,边道:“地上湿滑,当心些。若摔了就叫我。”

陆杳摸索着洗完,擦干了头发,便回房去休息了。

等苏槐洗完出来,想进他的卧房时,一推门发现门已经被闩死了。

而后里头灯火也毫不留情地呲溜一下熄灭了去。

苏槐只好转身去书房卧榻上睡一晚。

陆杳躺在他的床上,依然闻不出任何与他有关的气息。

若不是伸手摸到床头那熟悉的雕花纹路,其实与之前客栈的床没什么两样。

既然是他非要把她留在这里,她也不必感到寝食难安。

反正她眼下看不见也闻不到,免去了许多烦扰。

可也不知是不是择床的缘故,当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客栈的时候,她分明又不这么择床。

这时节天色早早就亮开,苏槐起身,拿了片薄刃,把卧房的门栓拨开了,堂而皇之地走进去。

他动静极小,进房更衣着官袍。

他穿上衣裳,移步几步走到床边,一边系腰带一边看了看床上的人。

他见她睡容安然。

只不过还不等他多看两眼,床上的人就一脸平静地转身面朝里、背对着他去了。

等苏槐出门之际,陆杳方才开口提醒道:“别忘了去找阴阳先生,今日看今日便定下个准确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