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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人的话也不多,苏槐在前带路,陆杳途遇林中有合适的药草时就顺手扯两把。

陆杳看着他背影,一直紧绷绷的,终于开口道:“苏槐,找个地方先疗伤。”

苏槐道:“再走一阵。天黑以后再说。”

陆杳之前就给他服下了止血疗伤的内服药,也知道眼下要是停下来疗伤,就是给对方更多的时间和可能性找到他们。

眼下他俩都不足以应付敬王的人马,那时候就不是伤不伤的问题,而是死不死的问题了。

遂陆杳不勉强,只道:“要是不行了,你就跟我说一声,我们先停下来歇歇。”

苏槐道:“你觉得我不行?我什么时候不行?”

陆杳一听就知,这狗男人又是故意在岔开话题。

只是,这回她听着没有来气,她只感觉心里像是被一只手给攥住了似的,窒得发慌,呼吸都有些涩然。

若不是为了她,他原也大可不必冒险来这一趟。

陆杳嘴上道:“人都有一两阵不行的时候。”

苏槐道:“哪次不是你先说不行不要不干了的?”

陆杳:“……”

她道:“看你一时半会确实死不了,还是闭嘴省点力气多走几步路吧。”

这一走就是走到天黑,两人才找地方休息。

要疗伤,就不得不生一堆小火。

两人都是耳听八方的,警觉得很。

陆杳宽了苏槐的衣裳,见着他后背上,臂膀上都是被野狼撕裂的伤。

还有那肩背上的旧伤,原本都开始结痂了,但还没完全长好,因着今天用力过猛,也全都裂开了。

说他伤不致命,可也伤得不轻。

今天那些野狼,但凡是近到他身的,都恨不得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他那臂膀上的撕咬伤,几乎整一块皮肉都是松的。

背上最深的一道伤,深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