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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非是巧合,分明是对面看准了方位,算准了拦截的距离和时间的!

他是云金第一弓箭手,百发百中,可对面贼首的箭术分明不逊于他!

上回阵前疑似将贼首射落马去,也不过是贼人的障眼法罢了,不然真要是被他的箭射中,岂会如眼下这般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战场上,还箭箭乱他阵势。

弓箭手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遂见势不对立马撤退,调头就想跑。

可刚一调转马头,却发现陆杳已经不声不响地站在他后面。

弓箭手一阵心惊肉跳,陆杳道:“跑什么。”

她抓住马鞍,就把人掀下马来。

那人手忙脚乱欲拉弓,那长弓被陆杳一脚踩在地上,她脚尖一勾,那张弓倒了个转儿,弓弦便挂在了他脖子上。

陆杳语气一如平常,道:“伤了我的人就跑吗?”

随着她抬脚往后一拉弓,那弓弦深深没入他脖子的皮肉里,他瞪大了眼。

最后那弦如利刃,竟生生把他的头都割了下来。

云金不敌,稀稀拉拉地退守城门,兵马争先恐后,将地上的尸体都踏成了血浆肉泥。

焲军紧攻不休,将士们一鼓作气,攻破城门。

云金军四下溃散,败得仓皇,从这道城门退进,又马不停蹄地往另一道城门撤出。

焲军涌进城中,立刻把整座城池据守起来。

战场上死伤无数还来不及清理,有将浑身浴血,上前禀道:“相爷,云金大军败逃了,可要乘胜追击?”

苏槐看了这战场一眼,道:“将士们都累了,收兵休整,无需追击。”

将领应了一声,回身高呼道:“相爷有令,鸣金收兵!”

号角声在城楼上响起,傍晚的天色灰沉得让人透不过气,满目的尸山血海又如此惨烈,和着号角声织出一幅异常悲壮又苍凉的画面来。

确实,将士们打杀了一天,都精疲力尽了。

一收兵,负责清理战场的便开始抬尸体,负责安营扎寨的便在城里城外安排布置。

城中各街各道都清理了一遍,火把将道路映照得十分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