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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杳道:“转过身去,不要乱动。”

尽管嘴上呛得凶,但行动上苏槐还是十分配合。

陆杳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拿着烤好的薄刃,往他背上肉筋边缘探去。

剑铮剑霜听陆杳的话语就晓得她要给他们主子后背动刀了。

多少有些放心不下,剑铮稳重地开口询问道:“陆姑娘,可否需要将马车停下?”

陆杳道:“要是不停马车,难不成你狗主子会被我一刀抹了吗?”

剑铮:“……”

剑霜和墨大夫又同情地看向剑铮:叫你多嘴吧。

剑铮木然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陆杳道:“那你是什么意思?要不你来?”

剑铮想都不用想,还是继续保持沉默的好。

既然陆杳没要求停靠马车,马车就一直路上行驶着。即便是这样,她手上的力道也能极好地掌握轻重。

她手上那薄刃往他背上轻轻一抹,血还未及流出,就已先划开了口。

她手没碰到他伤口,只拿干净棉布给他擦拭血迹,另一只手半点没闲着,继续用薄刃将那坏死的肉筋给剥落出来。

每剥出一条,陆杳就先给他处理伤口,浅浅缝合起来,再撒上金疮药。

剥离肉筋时她动作快,只是缝合伤口时需得费心一些,在路上花了一整天的行程时间,方才将他背上全部处理妥当。

他背上条条盘桓的毒筋变成了道道缝合的伤疤,看起来也甚是壮观。

陆杳给他背上缠绷带时,不紧不慢叮嘱道:“近几日,背上都不要沾水。”

她两手绕过苏槐腰际,在他后背缠上一圈,不可避免地与他靠得很近,他低着头,两人呼吸顿时交汇,彼此都能感受到。

陆杳若无其事道:“避免打打杀杀,导致伤口受力而绷裂。”

顿了顿,她又道:“若是近几日有战事,应该也不用回回都要你亲自上战场主战吧。这几日你就歇歇,我说可以了你才可以去。”

苏槐道:“不上战场可以。”

他一直低着头,后来陆杳心有所感,忽然抬头看他,就见他勘勘把低垂的眼帘抬了抬,落在她的脸上。

她若是没猜错的话,这狗东西方才的视线角度,应该是在看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