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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杳道:“他干他的,要上天我也不管,我带着如意做该做的。”

薛圣道:“你们娘儿俩都走了,他哪还有心思,现在举国皆知,贤侄撤兵回来找妻儿了。”

对此,薛圣倒很坦然,又道:“只不过贤侄这人本就是干这些事的人,这一点徒儿你得理解。你嫁的是个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要是能劝他弃恶从善、洗心革面,那他还在朝堂上干什么,干脆回老家种田算了。”

薛圣还道:“至于行渊那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更不用担心你三师父会吃亏。”

陆杳道:“我理解,所以我没干涉,不是回来了么。”

薛圣道:“贤侄除了野心大了些,爹还是个好爹,丈夫也是个好丈夫。徒儿,你莫把他踹了。”

陆杳默了默,道:“我踹得掉吗?”

薛圣道:“你我师徒也只是说这两句闲话,你大师父不在,我不得替他看着点你么。”

陆杳道:“我知道,二师父不必担心。”

如意在旁安静地听着,这时道:“二师公安心,爹娘他们很是要好。”

薛圣闻言笑道:“那可不是,你爹娘走了些艰辛路才到的今天。”

随后路上,薛圣就给如意讲讲他爹娘以往发生的事。

三人以祖孙三代的身份行走,遇到城门盘查的,比先前一路还要好应付一些。

毕竟官榜上画的是母子二人,可没说是祖孙三人,现在多了一个薛大夫,若要进城就说是带孙子进城看大夫,若要出城则说带着孙子出城寻名医,如意再往干巴巴的蜡黄脸上贴几颗红疹子,基本上士兵瞧两眼就赶紧放行,轻松得很。

所以说,这头娘儿俩一路西去畅通无阻,那头苏槐也一直没得到有关两人行踪的确切消息。

剑铮剑霜跟在主子身边奔走,对于这样的结果是丝毫不意外,甚至还在意料之中。

夫人是何许人也,行走江湖改头换面那是轻轻松松的事,便是大焲各处都在搜寻,只怕她人从眼皮子底下经过,那些个眼拙的也丝毫认不出来。

所以到处张贴画榜有什么用,你贴一张,她又换副面孔,还不是照样在外堂而皇之地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