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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应该的应该的。”李清摆摆手。

可惜眼下不是深究的时候,施梁心中暗叹,而后暂且按捺下疑惑,拉着杨浩一道重新去给需要人照看的新晋母亲打下手去了。

自此后一连数天,施梁当差之余,都会给卧床少妇带去一份让耿二小灶煮的小黄米粥。刚生产的年轻小妇人这几天情绪极不稳定,紫色的眼眸中总是带着一抹撇不净的哀愁,不时还会在暗处偷偷流泪。施梁自然很是理解她的恐惧,时常言语开导,虽然效果不显,但一来二去的也算熟络起来。

妇人自言姓高,丈夫行商在外,平时家中只有她与聋婶两婆媳相依。“若非这奇怪疫疾,丈夫此刻应该已经到家了吧。”这是她时常挂在嘴边的言语,“抱着孩子,他一定会很开心。”

两个孩子自诞生起,便是十分健康,除了眼眸中一抹似有似无的极淡紫色,其他无恙,聋婶每日更是抱着这个,看看那个,乐得合不拢嘴。李女医这几日也是每天必至。除却照看下高氏,还会帮着两孩童换洗,看得出来,她也很是喜欢这对亲手接生的双生龙凤。

若非病疾阴影,这家人该是如何幸福,施梁时常会想。

他对女医的调查,只到那日傍晚便已十分明确。

在午间试探地咨询过其他茉莉医士后,施梁基本能够断定,李清女医已被身边这位不知名女医给调换了。至于女医那,肯定也是已经有所察觉,耿三刚在回宿舍休息的路上,就很纳闷地告诉施梁,李女医刚问过他伤势好得怎么样了。

“这不是她自己上午刚包上的嘛!”耿三吐槽道。

于是,酉时饭堂就餐时,两各怀心事的人还一起搭了个饭。施梁略显主动地献殷勤,在帮其拿饭盒时在内里塞入了一小布条:

<我知道你不是李清,也愿意相信你不是坏人,希望你尽快离开。>

李女医也不言语,安静吃完后便自行离去了。只是隔天早起时,施梁很诧异地在衣领口掏出了一条回信:

<抱歉,我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李清无碍。>

这着实把施梁惊出一身冷汗,而后不禁感叹:这位女医真的神通广大,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潜入,他与杨浩竟是全然未曾觉察。

施梁坐在板凳上,看着女医与聋婶给娃娃洗澡,暗暗叹了口气。接连几日观察,让施梁能够感受到眼前这位“李医士”也不似什么坏人,尤其是她对高氏及这对龙凤的悉心照顾,更是体贴细致,不是作假。或许她有什么苦衷吧,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