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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没有想到,这个死者的秦妆妆人已经死了。

“死了?这些妆我看着可都是一个人所上。”唐曼说。

“对,红漆棺的妆都是这个人所上,这个妆师死了三年了。”恩革说。

“是谁?”唐曼问。

“肖可不说,现在只能是猜妆,解妆了,出事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九。”恩革说。

“那还冒什么险?”唐曼说。

“你的妆瘾不除,迟早要命,这妆一解,就结束。”恩革说。

“这和妆瘾有什么关系?我丝毫看不出来。”唐曼说。

“妆瘾如毒,你进洞墓后,就没有发生妆瘾,这些妆形成了一个妆气存在,你解了,就如同解了心结一样,就是这样,更多的我也解释不清楚。”恩革说。

“那你走吧,我自己来。”唐曼说。

“我到是想走了,我不敢。”恩革脾气又要起来了。

“忍着。”唐曼说完,自己笑起来。

恩革也笑起来。

现在没有什么选择,唯一的办法就是猜妆,出事就任命。

“我来,你提点我。”唐曼说。

“也好。”恩革说。

唐曼准备好妆笔,点上一根烟,看着。

“现在是解秦妆的这一步,你看看这个点。”恩革指着。

“这个妆是太细了,细如牛毛之妆,就秦可也达不到这个程度,所以解妆,卸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根本就不行。”唐曼说。

“是呀,太细了,随意的一根毛,一毛,做个妆,根本就没办法。”恩革也是发愁了。

“这三妆相融合在一起,环环相扣着,一步压着一步,这真是天生的妆师。”唐曼说。

唐曼把烟掐灭后,开始解妆。

细如牛毛的妆,唐曼只是解了一根,就感觉手发软。

“不对,如果是这样,这是无解之妆。”唐曼盯着看,眼睛都快花的了的时候,看出门道来了。

“恩革,你看这儿。”唐曼用妆笔指着。

恩革看了半天,一下明白了。

“这黄牛毛中夹着一根白色的牛毛,再看看。”恩革看着。

“就妆术来讲,想做妆,十三为最了。”唐曼说着。

恩革看到了白色的牛毛,在黄色牛毛中夹杂着,甚至有一根竟然露出来了一个小小的一段,那一段跟针尖一样。

“这十三个点,直接解了,就完事了。”嗯革说。

“服气不?”唐曼笑起来问。

“服,有人说你是天生的妆师,果然是,我从小要鬼市学妆,就没有服过谁。”恩革说。

“我们或者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唐曼说。

“嗯,就这么定了。”恩革说。

唐曼解妆,恩革站在一边紧盯着,生怕出点什么事情。

这妆解了四十分钟,结束,把唐曼累得眼睛都花了,脖子僵硬。

休息,恩革给唐曼按摩脖子。

“恩革,鬼市当妆师有意思吗?”唐曼问。

“在外面,在里面都一样。”恩革说。

“你有妻子和孩子吗?”唐曼问。

“有了,妻子漂亮,女儿八岁,可爱。”恩革说。

“真好。”唐曼说。

恩革五十多岁了,女儿才八岁,可见,爱情来得有点晚,不过也不错。

休息半个小时后,再进去解妆,就是官妆,棺妆,很顺利,看来唐曼是把会的妆,都研究得非常明白。

之后,又是秦妆。

唐曼看着,说:“这秦妆可是有点奇怪。”

“秦妆以细而名,秦妆也叫戏妆,但是这个细,也是太过于细了,而且变化多端,就是这个妆师,已经把各妆都运用自如,可以随时变化,大成者。”恩革说。

“你能达到什么程度?”唐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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