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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您了,丙村老师。”唐曼说。

“您客气了。”丙村在前面走。

唐曼跟在后面,小区最角的一个单元,进去,是一越二的房间。

“我的工作室在二楼,阳面,我喜欢有阳光的地方。”丙村说。

上二楼,进工作室,丙村泡上茶。

工作室很利索,也很干净,花台上摆着的几盆花儿,都开着。

“您真会养花儿。”唐曼说。

“我妻子养的。”丙村说。

唐曼很意外。

“您妻子是做什么工作的?”唐曼问。

“噢,画家,出外写生了。”丙村说。

丙村把工具摆好,把义头颅上蒙着的布掀开。

唐曼看着,这妆没看到过,用离奇不为过,就是彩妆,这和丧妆都不挨着的事情,就如同京剧里的花脸一样。

唐曼看丙村。

“唐教授您看这妆,怎么样?”丙村说。

“丙村老师,我只是在京剧中看到过。”唐曼说。

“当年我和我师父学的是外妆,就这种丧彩妆。”丙村说。

“丧妆也可以上这种彩吗?红的,绿的,蓝的,紫的……”唐曼说。

唐曼真是没有见识过,丧妆有带彩的,但是这种大彩,根本就不是丧妆,到是感觉到喜庆了。

坐下喝茶,丙村说:“以后我们两个也不用那么客套,你叫我村子就行了。”

“好,村子,讲讲这妆,没懂。”唐曼说。

“丧彩妆在中国存在了几千年了,最早的丧彩妆,是在祭天,祭河的时候出现的,选出壮实的男人,漂亮的女人,上彩妆,祭祀之用,彩妆之下是大痛大苦之妆,外彩内伤,透力,这妆不好上,等有空了,我们再研究,我上一妆,你看。”丙村说。

“村子,真是开了眼了。”唐曼说。

“开什么眼呀,你讲的每一次课,我从来没有落下,为什么?”丙村问。

“我也想不明白。”唐曼笑了一下。

“你讲的妆,不管是官妆,还是外妆,你是克制着的,在克制中,流露出来了你所学的妆,你的妆,估计只有一个人给比了。”丙村说。

“村子,别忽悠我。”唐曼笑起来。

“真的没有,但是这人你见不到。”丙村说。

“谁呀?这么神秘?”唐曼问。

“二十一年,在一个院子里呆着,没见过任何的人……”丙村说。

“噢,这么神秘吗?”唐曼不便于点破了。

“传说的比较多。”丙村说。

“能不能说说周风的事情呢?”唐曼问。

丙村立刻就阴下脸来说:“我不想提他。”

看来他们之间的仇恨是真不小。

当年真的为那师父的那个女儿吗?

唐曼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