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论剑落幕,论功行赏!【第二卷‘论剑’完结!】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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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烟非烟,若云非云,郁郁纷纷,萧索轮囷,是谓庆云。”
“庆云浮,喜气也。”
“甘露降,造化也。”
“陈泽要证道先天?!”
天上地下,众人大惊。
早在论剑前期,就有《潜龙》第二十‘立地开山’施青柯尝试证道,冲击先天,可惜底蕴不够,运道不足,最终以失败告终,修为跌落,沦为笑柄。
在这之后,有了施青柯这一前车之鉴,一众天骄一众巅峰再想冲击先天就谨慎再谨慎。
而一再谨慎的结果就是,众人原本想在论剑后期找机会尝试突破尝试证道,可谁成想,从五七开始——
煞气!
魔障!
不断消磨,让一众天骄的状态不断下滑,再加上擂台攻擂激烈,压根没时间没精力也没状态去证道。
拖拖拖!
拖到如今最后一日,竟也没个人尝试突破一波,哪怕是进入称绝的应继峰,哪怕是在称绝层次中更进一步的彭法年、荆宝,等等这些顶尖天骄,在最后一日,全都没有突破、没有证道、没有冲击先天的想法。
只怕都在等着论剑结束,等着状态恢复,甚至等到朝廷将论剑的奖励发放下来之后,才会好整以暇,以全盛状态去冲击先天。
一众天骄!
望而却步!
但是,谁都想不到,陈泽,在论剑之初仅为后天二重还是一重记不清的陈泽,这么一个小虾米,甚至哪怕得阎闯传授‘双手剑’后实力大进,战力直追称绝,但在四七‘禁异宝、绝兵刃’之后,又被打回原形,这就是一个笑话!
但就是他!
就是这么一个没了‘双手剑’就战力骤降的弱鸡,他此刻,证道了?!
司徒菲!
班仙佛!
魏灵珊!
彭法年!
丁香!
荆宝!
鹿玉如!
这些人,一个个要根基有根基,要战力有战力,要底蕴有底蕴,要背景有背景!
可他们都没能突破。
陈泽!
陈泽?
他凭什么?!
……
“他凭什么?”
谈都瞪眼,满脸不服气。
哪怕是阎闯那个兔崽子证道先天也比这个陈泽好,至少阎闯见识广博、精通百家武学,底蕴摆在那里。
可这陈泽!
真看不懂!
谈都不服气。
然而,在亥字号擂台下,却有数人反应过来,孙桂芬更是惊呼——
“陈泽!”
“男!”
“二十五岁!”
“是【江关烟雨碑】!”
“是【江关烟雨碑】!!!”
孙桂芬声音凄厉,当场破了音。
她意识到,陈泽必定是因为参悟【江关烟雨碑】,亦或是说,【江关烟雨碑】在‘二八二一’、‘男女男女’的规律中挑挑拣拣,最终挑中了陈泽!
可为什么!
“我才是第一个跟【江关烟雨碑】产生共鸣的!”
“为什么!”
“为什么突破的是陈泽!”
“为什么选择的是陈泽!”
“为什么不是我?”
孙桂芬目眦尽裂看,她眼中满是血丝,从七七第一日登台攻擂却跟【江关烟雨碑】产生‘共鸣’之后,孙桂芬就笃定自己是‘天选之子’,笃定自己更【江关烟雨碑】有非同一般的缘法,六七日下来,她盘坐台下,一心一意观摩【江关烟雨碑】,以期再次‘共鸣’,想要参透这烟雨碑中的奥秘。
但是,始终没有收获。
心神却紧绷到极致,只剩下一口心气支撑着。
然而!
现在!
伴随着陈泽突破,伴随着陈泽似乎被【江关烟雨碑】选中,孙桂芬不敢置信,孙桂芬不能接受,孙桂芬心念崩塌。
“啊啊啊!”
“为何不是我!”
“为何会是他!”
“天不公!”
“这不对!”
“我不服!”
孙桂芬,疯魔了!
……
“陈泽!”
“男!”
“二十五岁!”
“在我之后,还真是他!”
应荷死死盯着亥字号擂台,两只拳头攥紧。
她也算出来——
她是倒数第二个跟【江关烟雨碑】产生‘共鸣’的,在她之后,就是比她大一岁的陈泽,陈泽‘共鸣’,陈泽突破!
“就差一个!”
“就差一岁!”
“就差一点!”
应荷死死盯着陈泽,她原本心态还好,毕竟跟【江关烟雨碑】共鸣了,虽说没什么太大收获,但其他共鸣者也都差不多,这就没什么。
可现在,当得知自己跟【江关烟雨碑】很可能就只差这么一点点就能被选中,只差一点点,突破的就该是她而不是陈泽!
甚至于——
“我若不上台!”
“没有二十四岁的女性铺垫,就轮不到陈泽!”
“我若再迟些登台!”
“我要是——”
“我要是——”
“我要是——”
应荷受刺激,陷入无尽的懊悔、质疑等等负面情绪中。
陈泽得造化、证道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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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疯的是孙桂芬!
第二个疯的,即将是应荷!
“走!”
应继峰已经占据一座戌字号擂台,看到妹妹应荷陷入魔障中,他顾不上守擂,一跃而下舍弃擂台,抱起应荷就往擂台区域外掠去。
只要没有煞气侵蚀,只要没有魔障袭扰,应荷这牛角尖应该很快就能钻出来。
但是任谁都没想到,陷入魔障中的应荷,原本活似仇人的这对兄妹,此时妹妹却将脸颊贴在兄长的胸膛,口中无意识的呢喃——
……
“啊这——”
阎闯耳朵尖,两眼一瞪,扭头正好跟一旁王正一眼神对上,王正一也傻眼,下意识脱口而出:“他们不是亲兄妹吗?”
同一个爹,不同的娘。
算亲的吗?
同父异母,肯定也算吧?
除非应继峰是第二个‘段誉’!
“唔——”
王正一抿紧嘴巴。
阎闯也赶忙收回目光。
阿弥陀佛!
非礼勿视,非礼勿闻!
这可是皇家天大的丑闻,眼见论剑即将结束,王城即将到手,他可不想有什么差池。
两人目不斜视。
阎闯看回陈泽,心中满是欢喜。
先天!
多么美妙的境界!
棋石峰顶几乎囊括了大燕十五州至少七八成的顶尖天骄,例如谈都,例如魏灵珊,等等这些,实力、背景都是顶尖,但他们也还在苦苦追寻先天的道路上,前途未可知。
再比如《潜龙》、《雏凤》二榜,行人司将不满三十岁的天骄排布名次,《潜龙》一百零八、《雏凤》一百零八,最顶尖的二百一十六位男女天骄中,却仅有《潜龙》第一吴一柏才是先天!
数遍大燕!
数遍十五州!
三十岁以下仅有吴一柏一位先天!
可想而知,何其难得。
现在。
此刻。
陈泽将会是第二位。
其中——
吴一柏,二十一岁。
陈泽,二十五岁。
……
“大师兄!”
陈泽周身烟雨消散,头顶庆云敛去,脚踏实地来到阎闯跟前,无限欢喜无限激动。
他自己也没想到!
年前他才刚刚破限,这才多久?
现在还不到七月份,才刚刚半年出头,他居然就从初入破限一举冲入先天之境?
不可思议!
简直离谱!
陈泽自己都被惊着,恍如在梦中,若非先天通天彻地,能清晰分辨真实与虚幻,陈泽险些都要以为自己被魔障入侵。
但显然,这不是魔障。
“大师兄!”
“我真成了!”
陈泽激动无以言表,他对阎闯的感激也无以言表。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能绝对专注于【江关烟雨碑】的参悟也是因为阎闯的帮助,但陈泽清楚,自己能从【江关烟雨图】中顿悟,这全是因为大师兄给他打下的坚实根底——
《混元功》→《紫霞神功》→《先天功》!
这是内功。
阎闯毫不吝啬,倾囊相授,又将陈泽带在身边时常教导,短短数月,就帮助陈泽从无到有树立深厚底蕴。
没有阎闯!
就没有此刻的陈泽!
陈泽感激。
“我只是引路人,能证道先天,更多还是你自身足够努力。”阎闯笑笑,说实话,他在为陈泽高兴的同时,内心的确有一丢丢的羡慕。
早知道这【江关烟雨图】居然能帮人证道先天,那么,为此放弃第一档擂主奖、放弃一座王城,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接受。
先天!
伟力归于自身!
这可比什么财富什么权力都要更实在,更真实。
“我追求财富!”
“我追求权力!”
“为的不就是更好的修炼,更快的晋升?”
这么一想,前面似乎选错。
可阎闯又一转念:“师弟有我跟老王照顾,特别是我,死死守住擂台,这才有机会与【江关烟雨碑】零距离的接触,专注参悟将近七天。”
换作阎闯。
他要是沉浸进去,以王正一、陈泽等人的状态,只怕不出半天就被被轰下擂台。
参悟?
参个寂寞!
阎闯不行。
不但是他,换成王正一,也不行!
最后这七日,这亥字号擂台是他跟王正一一起守下来的,阎闯很清楚,他的‘心得策略’固然很隐秘固然至关重要,但真正守擂出战的主力却是无惧‘煞气’的王正一。
阎闯的‘心得策略’只是为王正一排除强敌、给他争取休养的时间而已。
真正打架,还得王正一。
阎闯不行。
但是,反之,换作王正一,他缺了阎闯也不行。
“没有我,他早就陷入‘魔障’,人都傻了。”
“没有我,他即使不惧煞气,甚至哪怕魔障也对他失效,但连续七天,精力、体力上也很难坚守。”
最后七天,二人缺一不可。
同理可证——
“如果换成我跟老王,任何一人都难有这样的机会去专注的参悟【江关烟雨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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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格、傅云展也不行!”
“他们也被魔障干扰。”
数来数去。
台上五人,唯有陈泽心性更佳,唯有他才有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才能专注参悟。
时也命也!
这大概就是气运吧!
……
“王师兄!”
“大恩不言谢!”
陈泽突破,一谢阎闯,二谢王正一。
“陈师弟,自家人,不必客气。”
王正一摆摆手,他看着陈泽突破,一开始高兴,紧接着后悔,再之后就跟阎闯一样,想通了,知道自己就是个劳碌命,心性也不如陈泽,换不来,没法换。
迅速调整心态。
王正一正想拍拍陈泽的肩膀,忽的又反应过来:“陈师弟已是先天,这气势,真不一般。”
陈泽不再是以前的陈泽!
不再是跟在他和阎闯屁股后头打转的小跟班!
此刻!
陈泽已是先天宗师!
身份地位!
实力前途!
天翻地覆,全都不同!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是不是内心深处对先天宗师的敬畏,王正一此刻总觉得陈泽有些远,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势,让他颇有些不适应。
或许是一瞬间的地位翻转、天差地别,让人无所适从。
这一边。
陈泽还没开口。
“师弟——”
阎闯的手就已经搭在陈泽肩膀上,但紧接着又跟针扎了似的拿开,他翻开手掌,掌心一阵通红似乎受到极大刺激。
“这——”
王正一一愣。
陈泽想解释,他可以解释。
阎闯却先笑道:“师弟刚刚突破先天,天地二桥第一次贯通,通天彻地,身上沾染属于天地的宏大气息,尚还无法内敛,我们修为不够,无论是目视还是接触,都隐隐会生出压迫感,这很正常。”
“就是这样。”
陈泽苦笑。
他可不是故意起范儿拿乔,实在是刚刚突破,不好控制。
王正一不清楚。
但阎闯曾经目睹田靖突破,曾在田靖证道后还跟他接触过片刻,对此再清楚不过。
“不止是刚突破。”
“先天宗师打通天地二桥,通天彻地,日后常常要从天地间擢取元气,身上的宏大气息只会越来越深厚,所谓的‘威严’、‘威压’也会与日俱增。”
阎闯指着陈泽,冲王正一进一步解释:“你我现在明知师弟已是先天,又亲自感受过师弟身上的先天威压,日后,即使师弟能在其他陌生人面前完全收敛气息,但对于你,对于我,已经牢牢刻在脑子里刻在骨子里,一见到,立马就会生出反应,威严威压无时无刻无处不在!”
“这就是所谓的‘宗师气度’、‘先天威压’!”
阎闯给王正一解释,又冲陈泽笑道:“先天宗师容易没朋友,除了层次不同,这方面也是主因。”
“还有这种说法?”
王正一一阵惊奇。
他还真不知道。
此前也曾跟江边柳接触过,只觉对方身上威严日重,但他跟江边柳接触不多、交流不深,只以为这是先天的实力跟傲气自然的外露,还真不知道这里面居然有这样的门道。
“大师兄。”
“王师兄。”
陈泽一阵无奈。
这表情搁在以往,很是寻常,可此刻,出现在陈泽脸上,嬉笑怒骂,皆为宗师,不怒自威,让人难以亲近。
王正一哭笑不得:“陈师弟,我们近段时间先保持距离,这太别扭。等我证道先天,我们再来亲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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