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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金边的黑色马面裙扫过门槛,阿傍向沈香引敷衍的鞠了一礼。

“这么狼狈?”一贯凉薄的声音。

沈香引声音沙哑:“会发生什么?”

阿傍耸耸肩,“别问我,她…”他指了指哑姨:“就是死于话多。”

“走了。”阿傍大手一挥,一个矮小绰约的黑影凭空出现在他身边。

“等等!告诉我,‘处处补’什么?”

阿傍摇头:“别想了,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

与此同时,窗外的鹤冲天朝屋里看过来,看到沈香引有些疯癫的朝着空气说话。

他脸色一变,立刻往屋里赶。

阿傍看向门外:“这个男人不错,比你之前找的都强。”说完,瞬间消失不见。

沈香引浑身恶寒,她一直有预感会来临的“那个东西”,是真的!不是臆想!

万劫之始,于今日开启,厄水滋生业火,逆五行大道,摇摇欲坠如漏船。

水怎么可能生出火?

这是一场布局了多久的大局?全貌是什么样子?

沈月英的死仅仅只是个开始吗?

只为引她亲手开启那扇门,因为她是见证者?

那最后哑姨说的“处处补”,是让她补这漏船?

身体被剧烈的摇晃,耳边传来暴戾的声音。

沈香引聚焦眼前,是鹤冲天摇着她的肩膀,问她发生了什么。

“死了。”沈香引抬手蹭了蹭鼻子站起身,自顾自的坐回车里。

“那个东西”没有实体。

她连自己的对手都摸不着,无力感包裹得他喘不上气。

另一边,鹤冲天用白布盖住哑姨的脸,立刻安排后事。

哑姨没有孩子,没有亲人,只听她说有一个隐居市井的师父。

老师父比她大几十岁,现在在不在人世都未可知。

哑姨无人送终。

鹤冲天沉着也悲痛。

从哑姨给他手上划字开始,他就猜到,哑姨是算到了大限。

他打着电话安排,看向外面,车前窗没关,倒车镜里隐约看到坐在车里的沈香引。

长发被她自己揉得乱糟糟的散落在肩头,她在哭。

哑姨对她说了什么?

她对着空气说话,是精神有问题?还是…有什么他看不到的东西?

鹤冲天拍拍周正的肩:“跑一趟,把她送回去。”

周正欲言又止:“我不走,你这儿事还多。”

鹤冲天扭头看他,眸色阴鹜,周正不说话了:“我快去快回。”

沈香引此刻颓丧,内心的黑色漩涡,吞噬着她所有的希望和活力,思绪也混乱。

她很害怕,蛰伏在黑暗中,盯着她一举一动的“那个东西”。

周正从后视镜看到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平时那个时刻自信仰着头颅,时刻胜券在握的女人消失无踪。

“你怎么了?”周正小心翼翼。

沈香引半天没回。

周正又说:“你别担心了,哑姨的事,我哥会处理好。”

沈香引才声音嘶哑说:“这是去哪?”

“我哥让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休息?

她只能躲起来休息?

不甘心。

沈香引声音冷硬:“送我去雁行湖。”

……

雁行湖边,沈香引直冲着湖水中央去,她需要先确认邪祟在不在水里。

不在,她就上山找!

周正吓得够呛,立刻掏出手机给鹤冲天打电话,电话接通:“哥!沈香引跳湖了!”

“拦着!”

“她……看起来像疯了一样,卧槽,一头就扎进水里了!十月份的天气多冷啊!”

“下去捞!”

“哥,她连你都能重伤,我这点本事……”

“哪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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