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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薛肆一点疑惑都没有,秒回道:【把手机还给萧玉书,快点!没心思跟你胡闹。】

时望轩见状,心情不好的啧了一声,萧玉书瞧他那个暴躁眼神明显是要骂人,因此赶紧把手机拿了回来,并道:“朋友之间帮个忙而已,没事的,况且我也没麻烦他们的打算。”

拿过手机的萧玉书认真想了想,道:【不用担心,我还不至于连躲都不会躲,不管是学府还是这里,都遍地是人,现在我这个样子,还不知道是不是走到哪儿都会引发如此,还是不要给你们找麻烦了。】

薛肆道:【什么叫麻烦?他们现在把你编排成那样,那才叫麻烦!我跟小叔叔还没有回去,你在哪儿?我们正好一路走。】

【外面虽大,但学府里面也不小,总有你的容身之处。】

“哼,这话说的好像只有学府才是你的家一样。”时望轩的不高兴已经蓄势待发了,把装着魍魉的小白球泄愤似的高高抛起再稳稳接住,气的魍魉在里面直骂娘。

萧玉书再次认真回道:【谢了,但你也曾说不想在学府里待一辈子,所以我也不想变成那样。】

说来也是命运无常,

关于要不要在谁身边或者在某个地方窝一辈子的话题,

在事发的时候萧玉书还刚刚同染白争辩过,

那时他这个晚辈是说赢了的,

可讽刺的是,

后面的萧玉书就突然而然的面临了类似的难题。

究竟是在一片山头窝一辈子保全性命,还是在外面拿一腔坦然无畏来面对世间。

而时望轩究竟是想要为了萧玉书的命,将人强硬留在身边安全的地方一辈子,还是要尊重对方的意愿,陪人一起面对诸多风云诡谲。

真是老天多作怪,

看来以后真不能随意跟人争辩什么。

半晌后,那边再次发来最后一条消息:【你再好好想想吧,我们暂且还不会回去。】

薛肆还是想让萧玉书跟他走,这一点连在小白球里被癫的头昏眼花的魍魉都看出来了,

这个老鬼一边干呕一边嘲讽道:“看吧呕......呕有人想抢你男人呕......哈哈哈呕......”

怒气上头的时望轩直接一个甩手把小白球丢到了木桶里让其跟鱼作伴去了,做完这个泄愤动作后的他胸膛起伏明显变大,但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在碰上薛肆的事情时一点就炸,

而是皱着眉暗自思量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先询问萧玉书的意见:“你怎么想?”

萧玉书放下手机,安抚道:“还能怎么想?当然是不去了。”

时望轩闷闷道:“学府远在海中孤岛上,离修真界很远,也确实很远。”

听他的意思,好像在七八个不愿意中有那么两三个理智在思考去学府避避风头的可行性。

萧玉书本来就没打算去,但或许是因为在深山老林担惊受怕了好几日,这会儿子心情轻松了些,有了点闲情,这才生了些逗逗对方的意思。

他朝着面前拧着眉毛一脸纠结的青年靠过去,故意道:“你说的好有道理哦,那我们要不还是去吧。”

时望轩都没寻思萧玉书态度转变的那么爽快,

学府安全是安全,可要是按照以前两人住的地方,娘的出门左转就能跟薛肆抬头不见低头见,

以前上课时间多,还能少被打扰,现在可没有课上了,鬼知道那个家伙会不会天天来上门造访。

所以时望轩慎重开口道:“但是学府太小了,也不能在里面一直待着,你之前也说了,不想被困在一个地方待一辈子。”

萧玉书故意跟他唱反调道:“哪里小了?学府里还有大半个山我们没有去过呢,而且里面那些好吃的好玩的,够玩个百八十年都不腻的。”

“而且咱们好久没看见鸡哥了,也不知道它在被府主逮住之后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吓得下出蛋来。”

“但是......但是......”时望轩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来反驳一下,结果却发现一个有理有据的借口都说不出来,索性他直接不开心道:“你这么想去,方才还拒绝他做什么?”

萧玉书亲眼见证时望轩脸色五颜六色的转变,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道:“因为我只想跟你待在一起,待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啊。”

这话真好听,

好听的时望轩脸上立马阴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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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书撑着头,饶有兴趣的侧望着身旁青年都写在脸上的心情,笑嘻嘻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时望轩哼哼道:“满意了。”

但随后他又想起来薛肆的话,再哼道:“但他还是不死心。”

......

“你还是不死心啊。”

一处客栈里,

薛臻白侧卧在床上,撑着头吃着盘子里的葡萄,并懒洋洋道:“别看了,估计是不会回你了。”

“我都告诉你多少遍了,以他那性子,绝对不会因为怕死就找地多一辈子的。”

“信不信?再过几天,他肯定会想法儿回玄天宗去。”

薛臻白如同唠叨的老妈子,唧唧歪歪说了很多,但面前坐在桌边的青年一句没有听进去,丰神俊朗的面容此刻神色极其凝肃,眉宇间一股难以散去的忧色。

面前的手机已经半晌没再亮起了,想必是对面的人没有再回应的打算了,

但薛肆还是紧紧盯着,搭在桌边的手焦躁的敲来敲去。

“喂,别给我手机看没电了,不回就是不回了,你就算不信萧玉书的为人也得了解时望轩的性子吧,他可不会让萧玉书跟你走。”

薛肆不悦道:“我又不是要抢,他怎么那么小心眼儿?”

薛臻白调侃道:“人家小心眼儿,但是人家就是有人喜欢啊,你能怎么办?在这儿盯着个破手机发脾气?那还是我的手机。”

薛肆抬眼瞪道:“你就一点不担心?你难道没听见外面都在议论什么吗?还在这儿说风凉话,亏萧玉书以前还跟你称兄道弟。”

薛臻白被气乐了,从床上坐起来,懒洋洋伸个懒腰后,他这才正眼对上青年的凌眸,似笑非笑道:“担心又能如何?你难道有那通天本事让外面的人老老实实闭上嘴、什么都不准再想吗?”

没等薛肆反驳,薛臻白就接着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反正我可没那个本事。”

薛肆抿唇皱眉:“那你是想袖手旁观、什么都不管?”

“哟,你这话说的,”薛臻白摇头啧啧,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他直截了当道:“这事哪儿有我们瞎操心的份儿,人家萧玉书上头可是有个师尊。”

“等挽酝出关,化神期的修为往外面一亮,任谁对萧玉书有百般质疑和针对,不也得在拳头下乖乖闭嘴?”

事实证明,

薛臻白在世间之人趋利避害、攀强踩弱这一个特性上的见解还是极为深远的。

没两日,

挽酝就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