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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谈恋爱是会影响学习的。

“叩叩叩......三师叔。”

门外这时忽的响起了丹姝的声音,

本来还想乘胜追击接着数落时望轩两句的挽酝止住了话题,顺势道:“何事?”

丹姝站在门外,恭敬道:“弟子奉师尊之命,取些三师弟的血回去。”

虽说挽酝出关之后以世间唯一的化神修为威震四方,但萧玉书还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回去,所以还是偷偷的。

因此萧玉书回来的这件事情,玄天宗本宗的大半人都不知道,

而为了避人耳目,染白在钻研萧玉书血脉的时候不会让萧玉书冒险前来,而是派丹姝时不时的取一些。

不多,就一个很小很小的瓶子,也就十来滴血而已。

染白取的频率也不高,隔几日才取一回,所以对萧玉书来说基本上毫无伤害。

“去吧。”挽酝对萧玉书道。

不就是手指头扎个洞,挤几滴血嘛,

萧玉书堂堂一个大男人,没什么好胆怯的。

但确实有点疼,

所以他出去的时候是带着认命的表情走的。

时望轩见状下意识起身想跟着走,却不料在走到门边伸手推门的时候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推都推不动,仿佛门上有谁刻意加了一层结界一般。

想都不用想,

如今有这个能耐困住时望轩的人除了身后的那位也没谁了。

“开门。”时望轩皱眉道。

他皱眉不耐,挽酝反倒气定神闲,对着身边的萧御疏道:“你先出去。”

挽酝是有些话要对时望轩单独说的,不过对萧御疏,他不用找什么借口把人支开,因为就算找借口也会被对方猜出来,索性也就直接让人先出去了。

然后一脸不耐烦的时望轩就眼睁睁看着自己怎么使劲都推不开的门被萧御疏轻而易举的推开了,

“啪。”

萧御疏出来的时候萧玉书正在视死如归的闭眼等待丹姝的扎针,

但一听见门响,萧玉书还以为是时望轩出来了,出于坚强的心理他瞬间就睁开眼装作淡定自若的样子,并转头强颜欢笑道:“等我扎完哎......嗷嘶——!”

没想到一转眼就跟萧御疏淡淡的眼神撞了个正着,萧玉书后面的话被迫停止,懵然中又被丹姝突然的下针给逼出了一声痛呼。

“呵......”

萧玉书听见原装哥轻笑了一声。

蛮尴尬的,

不过,

大哥怎么出来的是你不是时望轩呢?

取完血的丹姝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好奇的多问了一嘴:“时望轩跟三师叔单独在一个屋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谁知道呢?

这屋应该够结实吧?

就是不知道时望轩结不结实。

萧玉书冒汗道:“你要不还是等会儿再走吧。”顺便治一个伤号再。

“不必多想,只是说些话而已。”萧御疏将两人的担忧瞧在眼里,大致猜到挽酝要做什么的他直接让两人不用多操心。

萧御疏接着对萧玉书道:“你太操心他了,现在该操心操心你自己了,光靠师尊并不是长久之计,没人知道下一个化神会出在何处,也没人知道下一个尸鬼又会发生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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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但凡再出现尸鬼,旁人想到的第一个就是你,”萧御疏严肃道,“与其靠别人庇护,还不如在这段期限未知的安定里提升修为,以备事发自保之用。”

丹姝也觉得这话有理,对萧玉书道:“你确实该为自己好好想想了,师尊也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对策来。”

“三师叔虽然厉害,可他一个人也没法把万事做全,总有不周全的地方和难处等着你。”

萧玉书沉思着点了点头,将两个处世经验丰富的人的告诫听在耳里。

与此同时,

屋里的时望轩也在被迫听着挽酝的诫言。

“过去那些年你在折云峰过的如何?”一片诡异安静之中,坐在桌边的挽酝没有看站在门口眼神不善的时望轩,而是拿起茶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萧玉书在门外,没跟时望轩处在同一片空间中,就跟断了信号似的,让时望轩有些烦躁。

他冷冷道:“我过的如何,师尊你难道不是心知肚明?”

时望轩这般毫不尊敬的语气按理说换来的应该是挽酝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但是挽酝并没有,而是一改从前的易怒易气,此刻整个人显得格外平静,曾经的遍地冰刺现在却如水一般,静的出奇。

“为师自然是知道,”挽酝眼皮轻抬,扫了眼时望轩有些发沉的脸色,随后放下喝空了的茶杯道:“你可曾怨过?”

时望轩现在都开始在心里纳闷人到了化神是不是就跟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般,开始没话找话的唠叨了,

还‘可曾怨过?’

那些年,每一次挨打每一次受苦,长年累月之下,时望轩的怨足够把折云峰上的那条小河填满了,

所以怎么可能不怨呢?

只是现在不在意了罢了,

可能现在的怨还是有点,只不过为了萧玉书,他还是能够暂且把这点微不足道的东西抛在脑后,勉强跟这个偏心眼儿偏到姥姥家的师尊装出一副师慈徒孝的样子给旁人看看。

“师尊爱惜徒弟的名声响遍玄天宗七大峰,我怎么会怨?该是我的就该是我的,不该是我的那也无所谓了。”时望轩由此随意道。

挽酝听着对方心口不一、略带讥讽的话,打量的目光再次从对方那三分熟悉的眉目中扫过。

“是为师的错。”沉默片刻后,这个从始至终都一副孤傲矜贵的男人忽然出声道。

有那么一瞬间,时望轩觉得自己听错了,

但并没有,

挽酝接下来又缓缓道:“过去你所遭受的那一切,都是为师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