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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死人的灵根,为何会在寒允卿身上?

萧玉书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没法想象,青云在杀死时峥这个亲哥哥后,又变态一样将对方骄傲的灵根取出,放在另一个孩子身上,然后时隔多年再次残忍的取出来,

这他妈到底是何居心?

青云是疯子吗?

心里大惊之余,萧玉书突然想起自己跟薛肆初见时,时隔多年,薛肆提起的那一套阴谋论在他的记忆里还是占据着一个非常清晰的地方。

大概是那时对方关于这些年只有寒允卿一个雷灵根而其他雷灵根修士都想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无出现的言论着实给萧玉书单纯的心灵造成了点没来由的恐慌,所以萧玉书直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那时他也觉得这种世上仅存一的现象也有些奇怪之处,可随着后面这么多事情的发生,关于雷灵根稀少这件事也并没有引发什么后患,因此萧玉书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可如今见识到了青云的真面目后,再这么一联想薛肆当时的话,萧玉书这才惊觉事情之诡异。

那些‘消失不见’了的雷灵根修士,会不会就是青云的手笔?为了让这个灵根成为世上“最好”的灵根?

可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让时峥的灵根成为最好呢?

他杀了时峥,难道不是因为恨吗?

萧玉书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后面青云再说出的话,重磅之中直接让他茅塞顿开。

只听青云在挽酝震惊的眼神中,继续平静道:“那不是时峥的灵根,那是我的灵根。”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柳如兰被青云这一环接着一环的堪比虚妄鬼话的说辞整的晕头转向,心跳失衡,她讥嘲道:“你是不是嫉妒时峥人前风光,所以得了失心疯了?”

连和煦都觉得,是因为过去的时峥实在太风光耀眼,遮蔽了资质还算不错的青云这个弟弟的所有光芒,这才得了对方的蓄意暗害。

因此和煦不屑道:“这同灵根有什么关系?时峥就算不靠那个雷灵根,也照样盖你一头。”

然而青云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那挑眉饶趣的意味仿佛在问:

是么?

“你们真的觉得,一个没有灵根的人,在这个世上能活出什么名堂吗?”他微笑着问道。

这是个值得人深思的问题,

和煦不知道,柳如兰也不知道,毕竟他们都是有灵根的人,没有亲身经历过,根本不清楚。

如今的世道,说好听点是公道仍在,可若说真话,公道只在强者手里,

没有灵根的人,堪比天生长在泥里,豁出半条命去都不一定能着得了地。

见两人总算如木塞堵嘴稍稍安静了下来,青云低呵一声,朝着被禁锢在原地的挽酝再次抛话道:“你看,他们都不知道,就在这儿跟我顶嘴。”

随后,他又像是求证般,眸底带光道:“你是知道的吧,你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没有灵根的日子到底是怎么样的。”

面前端坐着的青年眉角有道疤痕,是被什么磕碰留下来的,只是极浅,浅的基本无人发现。

可挽酝却知道,不用看就知道,因为当初他是亲眼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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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少年时蜷缩在滂沱大雨过后的泥泞破院里,为了一包救命的药,被同族的其他人拳打脚踢,脑袋重重磕在了石块上。

那时他毫无修为一无是处,这道疤就这么留下了,当后来修为增长终于崭露头角,他也不愿治好,就要这么留着,时刻提醒自己过去当废物的日子如何难过。

后殿墙壁上镶嵌着无数比夜明珠更大更亮的宝珠,莹白的光芒扑落在这位貌如俊朗青年的掌门身上,总显得丝丝缕缕的温和,让人看不出来这样的人居然是个背信弃义、杀害自己亲哥哥的白眼狼,

挽酝冷若冰霜的盯着青云,怨恨的眼神透过这张成熟稳重的脸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瘦瘦小小的、穿着破布衣服身上遍布淤青的孤僻少年。

这么些年过去,

挽酝都快忘了,如今这位待人处事都和蔼亲和、偶尔有点暴躁的掌门曾经只是个不该跟人交谈性子阴郁的腼腆少年。

他本以为,这个人在时峥日复一日的保护下已经褪去过往的阴暗,重归人世灿烂了,

却不想,青云在时峥身边什么都没变,变的只是伪装的本事。

挨打后在亲娘面前伪装说不疼,

成年后在亲哥面前伪装说不怨。

“掌门,你的意思是不是,寒允卿控制不住自己的灵根,是因为那个灵根本就不属于他,所以才有排斥的对吗?”萧玉书道。

青云道:“嗯哼,拿着不属于自己的灵根,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

他无奈叹息道:“所以我的好哥哥,有时总会电到我。”

“吃饭,沐浴,练剑,游玩,”青云微仰着头,眼神飘忽闪烁,视线认真的发直,他同记忆里那个永远都是笑得开怀的男人的一点一滴的每一幕都接踵浮现在脑海里,好似近在眼前般,让他得以将两人的过往细数出来,

“指尖碰一下就要被电上一阵,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娶妻生子。”

青云这会儿才眉头微蹙,好似在责怪,又好似在得意:“你看,抢别人的东西是要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