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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黑夜来得很早,窗帘一拉一合间,窗外就猝不及防变成了一片漆黑。

傅英朗从桌上端来一个托盘,把里面放着的输液瓶挂在输液架上,用碘伏轻轻擦拭着俞菲凡的手臂。

俞菲凡被约束带固定在床架上动弹不得,眼角眉梢的戒备如短刀出鞘,死死盯着他:“你要干什么?”

傅英朗温和地笑了笑:“别紧张,这是葡萄糖,给你补充点体力而已。这几天为了江警官的事你一定吃不好睡不好吧,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呢?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女儿有事。”

俞菲凡紧紧攥着拳,指甲几乎要陷进手心里:“我不是你女儿。”

傅英朗熟练地将针头扎进了她的静脉,并没有愠怒:“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身体里都有着跟我一样的血。”

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流遍全身,俞菲凡别过头去:“别说这种恶心的话,我不会认你的。”

傅英朗不紧不慢地说:“你这样爸爸会伤心的,知不知道你第一回来找我时,我心里有多激动。你姥姥把你藏到那么偏僻的地方,我辛辛苦苦找了二十多年,没想到你竟然回了M市,还自己找上门来了,你说我们父女之间是不是还挺心有灵犀的?”

俞菲凡冷笑一声,没再理会他。

傅英朗力道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额头,语调温润:“爸爸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从我知道你是我女儿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默默保护着你。你一个人去翟修的酒庄那回,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幸亏我打去电话,才及时制止了他。”

“还有那支录音笔,也是我故意藏在翟修办公室里的,为的就是替你和江警官找到证据,将他绳之以法。”

若不是俞菲凡知道他就是幕后那个十恶不赦的灵术师,说不定真的会被他这番父女情深的言论所感动。

然而此刻,她对他这些歪理邪说不屑一顾,只当是个屁。

傅英朗对她的态度并不在意,继续慢悠悠说道:“不管是闻鸿煊还是翟家,都是因为他们都干了丧尽天良的事,我才给他们一点教训的。对坏人下手,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

听着他这套颠倒黑白的理论,俞菲凡怒极反笑,掀起眼皮质问道:“那金姐一家是坏人吗?严为一家是坏人吗?被你用邪术修炼成怨灵的那些女人呢,她们也是坏人吗?”

她狠狠地瞪着傅英朗,声音颤抖:“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你跟闻鸿煊、翟家没有任何区别,不,残害了那么多条生命,你比他们更自私,更禽兽!”

傅英朗直起身子,眯着眼居高临下打量着她,仿佛在看……砧板上一条待宰的鱼。

他强迫自己把怒气压下去,好半天才勾了勾嘴角:“看来葡萄糖起效了呢,都有力气骂人了。”

门突然被敲响,俞菲凡警惕地看着他朝门口走去,拧开了门把手。

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个用麻醉剂把她迷晕黑衣服的女人,她远远朝俞菲凡的方向瞥了一眼,低声对傅英朗说道:“老板,我刚去核实过,工厂和酒庄的图腾也被封印起来了。”

傅英朗听完,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到俞菲凡跟前,猛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向后扯,怒喝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理解我?为什么我最亲近的人永远要跟我反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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