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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做了极难的决定般,“你说的没错,正是他。”

说完最后一个字,如释重负般坐了下去。

内心感到万分惭愧。

这可是被一个年轻人怼,怼的准,怼得狠。

他性子烈,真想一头撞死在此算了。

公孙暴富见他失魂落魄较之先前那挺拔的坐姿,意识到说话有点过,打击其内心。

便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前辈奉旨而来,肯如实相告,已是大义之举,这才是我所知道的那位公平公正清洁廉明的好官。”

“你不记恨于吾?”

皋陶有点儿不相信。

在他看来,公孙暴富刚刚那些话分明就是在痛骂他的知法犯法。

“谁会记恨一位为民务公的好官呢?除非前辈您是圣贤,不容忍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公孙暴富立马扔掉香烟,站好,恭恭敬敬。

圣贤二字,皋陶一听便猜到什么意思,古人自谦处世,何德何能敢配圣贤名号,赶忙摆手道:“哪里哪里,吾乃一凡人,承蒙尧帝舜帝赏识,百姓认可,做了刑罚狱讼之职,岂敢奢望圣贤之名。”

“既如此,前辈乃世上之人,日理万机公务缠身,难免有考虑不周之处,岂不是很正常很合理的一件事?”

“晚辈年纪虽轻却也听闻一些为官之道,心怀万民,奉公执法,服务于万民,胸怀坦荡宽广问心无愧便是一个好官,正所谓公务不断,哪有心思介怀于一点点的瑕疵呢?您说是不是?”

皋陶听出来了,这是给他台阶下,宽慰他呢。

心中一阵感激,也恍然透彻,是呀,问心无愧即可,大荒还有许多刑罚狱讼之事需要他去处理,岂能被一点小心情影响?

“听驸马一言,当真受教不浅。”

想到这里他拱手而道。

“前辈言重。”

“驸马之胸怀,犹如南海汪洋,吾心甚佩。”

说话得空又重新审视公孙暴富一番。

此时已无审查之心,而是以一个长者看待年轻人的心态去打量。

不掺杂别的目的。

这一看不打紧,竟然瞧得这位龙宫驸马有些许当年尧帝的风采

尤其那面带微笑,温和儒雅的神态,睿智光彩的眼神,大度兼容的心胸,与当年的天子何其相似。

最重要的是这位驸马言谈之间将他怼得甘拜下风,有了寻死念头,说明此人头脑条理清晰,循序渐进,颇有尧帝的遗风。

皋陶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然而他内心确确实实蹦出来这个念头。

然后心道:“或许我极为想念先帝他老人家吧?”

敖烈半天没说话,却是恨铁不成钢儿入歧途的失望痛心。

人士师皋陶已经承认了就是敖仙在搞鬼,那还能有假吗?

逆子孽障,为了私心居然不念手足之情,欲借帝舜之手除掉亲妹妹两口子,还有人性吗!

气得心肝肺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