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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朝很聪明,知道自己该问什么,该做什么,有着同龄人的活泼,朝气,可他在十二岁成为了武者,他很高兴的告诉我,我替他高兴,心里泛起苦涩。

我不留痕迹的把安朝送到刁珏身边,让安朝拜他为师。

我骗了安朝,那时我已经四十岁了,刁珏总是差一步武仙,样貌到还跟二十几岁一样,脸上那道疤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靠在栅栏上脑海中回忆这一生,那个时候好想抽支烟,喝一罐啤酒,毕竟不是家,所以没有这些东西,心中的郁结也无法化解。

我在一座城住了几个月,街坊邻居对我的印象都很好,我在水源处投了毒,相当于瘟疫。

我已经把自己当反派了,只有搞些事情给主角们添些乱子,我每次这么想都会自嘲,但我没办法,我想回家。

我总要回家的,我过了四十岁了不想到死都见不到家人一面,客死他乡那么孤独又那么悲凉。

刁珏带着安朝来到城里,看着被病痛折磨的人泛起愤恨,也看到了我。

安朝向我跑来高兴的喊我哥,跟刁珏介绍:“师父这是我哥刁随安。”他那自豪的样子,我作为安朝的长辈摸摸他的头对刁珏说:“安朝没给你添麻烦吧。”

安朝撇着嘴抗议:“哥,你怎么能这么问,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稳重吗。”我无奈的笑了笑说:“好好好,朝儿最乖了。”

刁珏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从他眼里说了。

他放不下他的怨恨又觉得我跟他已经两清,可是经历过的一切兄弟情深又那么刻骨铭心。

刁珏成婚了,应该是我离开月都城之后的事,有点遗憾没喝到弟弟的喜酒,那个姑娘挺好的对他也不错。

说到这我倒是想起来,刁珏十六岁的时候还没遇到我,一个帮助他的女孩子用我那边的话来说就是白月光。

这个白月光挺不是东西的,一直让刁珏为她做这做那,我看不下去想发火,刁珏拦住我很听话的去做了。

我当时让这小子做什么他可是不情不愿的,我这个当哥心里拔凉拔凉的说他迟早栽在女人身上,他义正言辞的说不会。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了。

我不敢去想以前的事,我怀念的已经够多了,回家是我唯一的念想。

那是我最后一次带安朝看星空,我对他说了很多我家那边的话题,他会跟我讨论,也会跟我争辩。

我就笑着说:“弟,我教你孰是孰非是想让你学会安身立命。”安朝沉思了很久坚定的说:“哥,你跟刁珏是不是认识?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我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

刁珏在那晚后半夜找到我,质问我为什么刻意让安朝拜他为师,我说是意外他会信吗,应该说他还相信我说的话吗,他不信了,我又何必解释那么多呢。

所以,我告诉他:“对,我是刻意的,让你照顾一下弟弟而已。”他打了我一拳丢下一句:“我没有哥,他也不是我弟。”“起码他是你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