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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赵观主授完业课后,和往常一样入房休息,早上做早课时候一直没见人,几个小道士推开门发现观主不在房间,然后至今没有出现,犹如蒸发了一般。

这是金笑岳告诉李恋的结果。

金笑岳说这些时,李恋的表情波澜不惊,只是专心地用茶盖拂了拂茶面,抿了口茶水。

或许这个结果李恋早已料到,毕竟赵容德并不是一个爽约人。

第二个消息也是金笑岳带来的,他只说了一句话:“如玉可以开口说话了。”

说完,便从袖中取出几页信纸递给李恋。

李峦放下茶碗,接起来认真研阅起来。金笑岳托起茶碗,吹凉后浅涰了一口。

李恋的语气中有一点惊叹,更多的是一点惋惜:“怎么是他?”他的目光扫过金笑岳,似乎想从金笑岳的脸上找出答案。

金笑岳脸上毫无表情,依旧浅浅的涰了几口茶水,旁边立着的老者赶紧给金笑岳把茶添上。

李恋又从头将手中的信纸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口中低吟道:“右心人?”

金笑岳“嗯”了一声,道:“万中仅有的,却是罕见。也可谓是——”

金笑岳淡淡一笑:“人算不如天算,也是活该血手天数已尽。”

李峦没有说话,沉思片刻,这才缓缓道:“此事你怎么看?”

金笑岳放下茶碗,道:“这次如玉没死,主要原因有二,一是如玉正巧心长在右边,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二是那无名年少好盛,动了怜香惜玉之心,不想让美人死得太痛,只从左边心房位置一刀而入,想给美人一个痛快,最关键的还是那无名刀法实在太准、太快,一刀插入心房直接走人,谁知这如玉竟是右心人。”一叹,摇头道:“对自己刀法太用信心,连尸体看都不看,这无名,还是太年轻。”

———有时候,太精细真的很变成一种过错。

李峦思索良久后道:“为什么是他,他竟然和血手勾结?”

沉默半晌后,问道:“如玉是先天右心之事,有多人知晓?”

金笑岳回道:“也没多少人,除了平时侍候的老妈子和经常看病的一个郎中外,再就没人知晓此事。”一顿,淡淡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会是他。只是,一个人对权欲的渴望永远没有尽头。况且,他有句话也说对了——”

金笑岳淡淡道:“魏总镖头当镖头的时间,也确实太长了一点。”

李峦盯着金笑岳,两人许久不曾言语,半晌后,李峦叹口气道:“看来是需要提前召开天下会了。平安镖局现在都开了百余家了,可不能没有个掌舵的。”

金笑岳慢慢的放下茶碗:“只希望这个掌舵的不要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