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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京墨对黄桃说道:“去那三个人身上找到储物袋。”

黄桃听话地跑了过去,在三名魔修身上找寻储物袋,就连法器也一并收了过来。

顾京墨对五名修者说道:“之前我们结了契你还记得吧?”

金丹期体修自然记得,他快速擦了一把眼泪,继而说道:“还请魔尊通融些时间,待我将我的妻儿葬了,可以主动奉上我的毕生修为以及生命。只是我的兄弟是无辜的,是我摇的铃,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您能放过他们。”

传闻中,顾京墨屠杀修者,为的就是以这些修者的修为祭炼,成为自己的修为,达到快速提升修为的目的。

这也解释了顾京墨修为提升迅速的原因。

金丹期体修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听到大哥的话,其余几名体修纷纷表示愿意和大哥一起受死。

紧接着五个人居然聚在一起抱头痛哭。

“我要你修为做什么?”顾京墨格外不解,“若需要吸取别人的修为,刚才那三个金丹期的能吸的更多,我为何不用?”

“这……那您想我怎么做?”

“那些储物袋我要了。”

顾京墨说完,对另外两个人招手说道:“黄桃,悬颂,跟我走。”

看到顾京墨竟然真的带着人径直离去,金丹期体修错愕不已。

直到顾京墨三人走远了一些,他才直挺挺地跪倒在地,朝着顾京墨离开的方向磕头,朗声说道:“魔尊的恩情在下没齿难忘,请您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许明坤!日后若是有用得上我的时候,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顾京墨没理,径直离开。

三人行至无人处,顾京墨才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被黄桃扶着才堪堪站稳。

“魔尊!你身体都这样了还去救人!”黄桃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晶莹的眸子像是晨间的叶片上布满了露珠,莹光片片。

“这不是……有飞行法器了嘛……”顾京墨回答完再难支撑,身体一歪昏死过去。

黄桃扶着顾京墨的身体,让顾京墨不至于倒在地面上,这才变回黄狗模样,将顾京墨托在自己的背上,背着顾京墨朝着洞府的方向而去,不再理会悬颂。

在黄桃的概念里,她只忠诚于顾京墨一人,此刻还是顾京墨的安危重要。

至于这个所谓的“道侣”,她完全不在意。

悬颂看着她们离开,站在原处逃也不是,跟着她们走也不是。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悬颂看得明白。

他看到了传说中的铃铛,可这银铃似乎又与传说中的并非是同一回事。

再说顾京墨今日的行为。

明明可以袖手旁观,却还是在带伤的情况下去救了人,还将自己搞成了那副样子。

这还不算结束。

顾京墨知晓引来那三名金丹期魔修的罪魁祸首,是劫匪五人组抢夺来的储物袋,所以干脆跟他们要走了所有的储物袋,之后若是再有人寻储物袋中的东西,也只能寻到顾京墨这里来。

这是将祸水往自家引,还是在自家也东院水淹的情况下。

而且,许明坤等五人实力一般,人不算聪明,虽是劫匪却不算十恶不赦,不该有人用这般阴毒的法子陷害他们一个寨子。

所以他们只是比较倒霉,遇到了有人故意丢给他们的“祸水之源”,他们也没当回事照单全收了。

因此引来了杀身之祸,也算是一场无妄之灾。

许明坤就算傻,也知晓顾京墨要走储物袋的原因,最后才会那般感谢顾京墨。

那些储物袋中的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要将这种东西流落到修真界,还是这般低阶的修士手中?

是想要从小处逐渐扩大,引出更大的波澜?

顾京墨的事情尚未调查清楚,现在又一件事情出现了,麻烦得悬颂恨不得现在就回青佑寺,撒手不管了。

悬颂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空旷的地带冷声道:“既然已经来了,不如直接现身吧。”

那人似乎并未将悬颂放在眼中,直接略过他,打算去追黄桃以及顾京墨。

通过这一举动,悬颂已经能够初步猜测,这人不是为了追黄桃手里的储物袋,就是要杀顾京墨。

悬颂随便抬手,原本的一处平地转瞬间升腾起一座巨山来,轰隆隆响遏行云,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土系功法,可以致使山崩地裂,也能平地起山,荒地凹出河道来。

他朝着那人的方向再次说道:“我既然已经站在这里等着你了,自然不会放你过去。”

那人终于现身,似乎觉得悬颂的不自量力十分可笑,阴恻恻地说道:“我本不想杀你,你偏偏要找死。”

悬颂并未理会这句话,而是直接问:“储物袋里有什么,让你们这般寻找?”

“储物袋?”那人疑惑。

悬颂看向他的表情,知晓这不是作假,初步断定这人与刚才的事情无关。

“哦,原来只是要去杀顾京墨的。”悬颂活动了一下手腕,说得漫不经心。

“莫要碍事。”那人干脆朝着悬颂丢去了一个法术。

元婴期修者的法术,对阵一名筑基期修者,简直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般轻易。

偏这道攻击被悬颂轻易躲开了。

只见悬颂双手掐诀,并非佛门功法,而是一种引魂入体的禁术。

一道惊雷从天而降,直至悬颂所在的位置。

这道雷将天空劈出了一道天堑般的裂缝,像是要将天空撕裂。紧接着,原本的小和尚摇身一变,换了一个人似的出现在元婴期修者的面前。

悬颂依旧是悬颂,却并非原本的悬颂。

依旧是清冷的面容,初雪般精致俊朗,只是原本佛子的模样,变为了一头银发,整理成了整齐的道家发鬓。

清冷夜色下,他的银发沾染了月色,偏巧月满刹那,积得满池月华。

他身着白色与银灰色相间的道袍,衣袖被风吹拂,翻飞时如莲花初绽,发出猎猎声响。

青松耸立半遮融融月,晓星沉落散于空。

川渟岳峙,笑比河清的男子立于月下,如遗世谪仙,清冷中散着仙灵缥缈之气。

他朝着元婴期修者走过去,步态从容,每一步的距离都均匀得可怕。

他的声音森冷:“我尚未调查清楚,你莫要碍事。若是让你逃了,她身受重伤之事定会被传出,怕是会引来诸多麻烦,我——只能杀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