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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都耗在小南瓜身上,今天该分点儿时间给我了吧?”

钟黎把手里的瓜子放下来,没好气:“儿子的醋你也吃?”

“不是吃醋,是觉得你对你老公过于忽视了。”他一本正经地说,“让我的工作积极性大受打击,养家糊口的能力都打了折扣,长此以往,不利于家庭和睦。”

扯吧,就扯。

钟黎都无语了,这都能扯一块儿?

该怎么说他好呢?

她觉得没法评价,索性不评价。

容凌闹够了,不逗她了,俯身捞过她的手,放在唇下很轻柔地吻了吻。

温热的气息萦绕着,像是笼在暖炉里,也像是沐浴一场夏夜里潮湿的夜雨。

钟黎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太像自己的了。

抬头是他深邃如夜空般的眸光,她脸颊缓缓通红,似察觉到某种即将要发生的念想,人不觉往旁边靠,下一秒手却被攥着拉了过去。

因着天旋地转而发生不自觉的轻哼,在寂静的夜晚,是撩人心弦的催化剂。

容凌的唇压下来覆住了她,温柔中不失强硬的引导力量,强烈的气息将她紧紧包裹。

钟黎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声音,手握成拳又松开。

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有些飘飘然,咬下唇,却不自觉咬了他一下。

耳边是他沉闷的笑声,他坚实的臂膀勾带着将她往上推,她人往后,脑袋磕在了柔软的沙发靠垫里。一双腿却向上延展弯折。

他似乎怕她受累,叹息着替她挽起。鞋子掉到了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两条雪白的玉腿勾挑着搭在他臂弯中,摇摇晃晃似要往下坠楼。

钟黎觉得赧颜,想要合拢膝盖却怎么也无法,目光只好别到一边。这个位置,站在中间的他可以自上而下一览无余。

明明她都不去看他了,可还是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沙发似乎也被推得晃动起来,钟黎感觉有些酸麻,背脊因长时间磕碰而有些微微火辣。没办法,她的皮肤实在太娇嫩了,虽然都是当妈的人了,丝毫不见岁月感,仍如含苞待放的一朵娇花,惹人摧残。

她的头发已经散乱地披在肩上,半遮着潮红的脸颊。所谓的犹抱琵琶半遮面,不过如此。

容凌戏谑地吻住她柔软的唇:“行不行?腰吃得消吗?”

钟黎蜷缩在他怀里,被他半拖抱起来。这个姿势实在是羞耻,她摇着头不肯吭声,拒绝还是不说话都只会徒增窘迫罢了。

偏偏他像是有意为难她,不轻不重地也要问她两句,是不是重了。

后来看她实在累了,他坐到了沙发里,拉着她的手说话。

钟黎脸上汗津津的,已经累到说不出来,只能趴在他怀里听着他说。她岔开腿坐在他身上,膝盖弯在两侧,裙摆已不自觉往上蜷曲堆叠成了一层又一层如波浪般的褶皱。

这样凌乱,更显妩媚动人,荡人心魄。

大年夜,窗外竟然放起了烟花。钟黎吃惊地朝窗外望去,问他北京不是禁燃吗。

“外环可以。怎么,你也想放?”他勾了一下她的鼻子。

钟黎累得趴在他怀里,声音也娇软得如餍足的猫,随着轻微摇头的动作,她毛茸茸的发顶搡着他的下巴,好似有一只小手在他心里不断撩拨。

容凌深呼吸,垂下眼帘定定望着她。

她却好似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降临,还饶有兴致地跟他说:“如果可以的话,是有点想,我小时候可喜欢放烟花了,我们小县城里也没人管。到了北京后,很久没放过了。”

“那大年夜过后我们去外环放。”

“真的?”

“骗你是小狗。”他掰过她的下巴再次深吻她,手不自禁收紧,扣着她的腰肢,宽展的手背上都有青筋凸起。

钟黎被他吻得意乱,抱着他忘我地回应。

窗外灯火阑珊,黢黑的枝丫比夜色更浓重些,在窗前被风刮得颠来倒去。钟黎有些害怕,更往他怀里缩了缩,非要他抱着她才作罢。

容凌嘴里嚷着无可奈何,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来。

年前那几天格外忙,除了忙工作的事儿,很多东西都要准备。

除夕夜之前,一家三口还赶了一趟超市。

小南瓜很少来超市,看这个新奇,看那个也新鲜,一不看着就到处跑。

他走路还磕磕绊绊的,一个不慎可能就要磕个头破血流。

钟黎只好把他抱起来,结果他还不乐意,铆足了劲伸长脖子往外探,屁股还一上一下不情愿地翘着。

“安分点!”钟黎拍了他屁股一下。

分明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他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眼巴巴看向容凌。

容凌一副看戏的样子,迈着长腿,推着推车,语气悠然:“这个家里,你妈妈才是一家之主,你看我也没用,爸爸没法替你出头。”

钟黎啐他:“老不修。”

她挑了不少东西,一股脑儿全往购物篮里放。

其实并不是缺这些,只要需要,随便吩咐一句就有人帮忙送过去。不过她喜欢逛街的感觉,尤其是一家人一起逛街。

超市里人山人海,红色的灯笼和吉祥树摆烂入口处的柜台,红红火火年味极浓。

在家里是体会不到这种鲜活的人气的。

到了奶制品区,小南瓜一眼看到了陈列在最上面的酸奶,眼睛都绿了了,伸手就要去够,嚷着要酸奶。

“家里还有好几种口味呢,你还要?”

她嘴里这么说,还是往购物车里放了两排。

容凌笑着揽住她的腰:“慈母多败儿,他就是料定了你会妥协,以后可不能事事都依着他。”

钟黎知道自己心肠软,没有应。

容凌无奈地摇摇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

关于孩子的教育,他一直是以严厉引导为主,但并不会疾言厉色。不过小南瓜显然比较怕他,在他面前挺乖的,尤其是三岁以后。

可在钟黎面前就完全是另一副面孔,随时都要上房揭瓦的样子。

钟黎性子好,耐心好,不管他怎么撒泼都不舍得说重话。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实在舍不得对他大声。

“没事,慢慢来吧,他长大些会懂事的。”容凌宽慰她。

“早知道当初就要一个小公主了,越来越不乖了。”

“现在也可以再要。”耳边是他闲适平淡的声音。

钟黎回头看他:“……你认真的?”

他修长的手臂还搭在她臂弯里,挑了下眉:“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

他是浅浅笑着的,只是,眉宇孤冷如雪中独峰,多少有些公司泾渭分明不那么好靠近的意味。加上今天出门穿的一身白色,矜持沉稳,步履优容,全无发火时的模样。

光看外表,还真是翩翩浊世佳公子。

只有钟黎知道他恶劣起来能恶劣成什么样子。

所以也能理解,为什么小南瓜小时候那么乖,越长大越不乖了。

这是向他老子看齐呢。

小南瓜皮肤白、水滴大眼,睫毛长长得像小扇子似的,唇红齿白颜值特别高,可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力气还大得不行。

有时候扭起来,她都拗不过他。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作者有话说】

本章为存稿箱君的自动更新

四月之前会end,应该还有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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