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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文奎:【你当我没说。】

时文奎:【不过, 总裁都带头走了,我们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高博合上了笔记本的第一页,拧紧笔帽。

第一页只写了【笔记】两个字。

高博:【走。】

高博将时文奎送到董事长办公室, 他刚转头, 就听见时董叫住了他:“高博,等等,等等,你等等。你先别走。”

“怎么了?”高博转回身。

时文奎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止步:“你跟我一起面对一下。”

“面对什么?”

时文奎指着他办公室里, 红木沙发上坐着的人:“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高博余光瞥见时舒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面,倒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时文奎撑着手拐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但步伐不太坦荡, 语气也有些不自然:“小时总,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早上我们不是才在家里见过吗?有什么事情, 你不能早上在家里说?还要追到我办公室里来?”

时舒往椅子上一靠, 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长腿叠起,黑色的西装裤裤腿布料轻轻碰擦, 很轻松地将面前的形势拿捏住。

她说:“兴师问罪, 坦白从宽。”

“二位难道不欠我一个坦白?”

工作交接。

前辈/长辈的嘱托和期望。

徐欥的解释,道得委婉,尽量避开他们的过错,避开他们的姓名,但——

她又不傻。

“是觉得我很好糊弄?”

事已至此。

高博很爽快地自我领罚:“他做了多久的PPT?两周?”

高博点头:“我做一个月。”

时舒嗤笑一声。

高博沉默了一会儿, 改口:“两个月。”

时舒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不为所动。

高博深呼吸, 艰难开口:“三个……”

高博“月”字还没说出口,时舒吐出两个字:“年。”

高博:“?”

三个年?

时舒:“你不愿意?”

只要不被扫地出门。

只要她不那么生气。

高博抬手压在自己脑袋上, 他使劲地按着自己逐渐僵化的脑袋往下点:“可以。”

但时舒也没打算罚他那么久。

最后也只罚了他一年。

时舒“嗯”了一声,准备起身离开。

高博又问:“只罚我一个人?”

时舒看向一旁撑着手拐的外公:“时董事长,请问您做错了什么?”

时文奎作无辜状:“对啊,我做错了什么呢?”

“老人家能有什么错呢?”时文奎:“高董助,你可不要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啊。”

不等高博撇嘴,领了这哑巴亏。

时舒想起什么来了,说:“啊,我差点儿忘了,你们是穿一条裤子的。”

“是得搞“连坐”那一套。”

“我不会做PPT。”时文奎招呼打在前面:“我年纪很大了,看不清电脑屏幕。”

“看不清电脑屏幕,但是可以看清手机屏幕。”

时舒点头,但似乎也同意他的说辞:“PPT一个人做就可以了。”

两个人做,那就是减轻对另外一个人的惩罚。

“那你要罚我做什么?”

时舒笑了笑。

她很快又收起笑容。

她说——

一周内。

他不许喝咖啡,不许喝奶茶,不许喝饮料,不许吃甜品小蛋糕和糖霜饼干。

这么多不允许吗?

全是他爱吃的。

时文奎:“?”

“那我的快乐呢?我的晚年幸福生活还有什么快乐可言?”时文奎妥协道:“其实,PPT我也不是不能学着做。要不你还是罚我做PPT吧?”

时舒面无表情。

见她不好说话。

时文奎尝试打感情牌:“那你别罚我一周,看在我这么大年纪的份上,又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罚我三天不吃那些,不吃含咖啡因的食物,不吃糖分高的,不吃甜食,行不行?”

讨价还价。

时舒点头:“十天。”

时文奎:“……一周就一周。”

“两周。”

“十天。”

“二十天。”

“一言为定。”时文奎急了:“你赶紧回你自己的办公室去吧。”

……

高跟鞋在木制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响声,时舒刚离开,保洁就走了进来。

她有些不确定地说:“时董,时总让我清理一下您的茶水间。”

“清吧清吧。”时文奎往沙发上一坐,整个人陷入了郁闷之中:“烦死了。”

他又问起高博的责来:“高博,你现在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是吗?”

“我可提醒你,你是董助,不是总助。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联合外人来精准地戳我的痛处,你们这么做,我真的毫无还击之力。”

“嗯。”高博走到办公室门外的步子停下来:“您先说服赵医生,别精准地在您的体检报告中,标注出让您控糖。”

时文奎:“你也烦死了。”

等高博走了,董事长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保洁有些于心不忍:“时董,要悄悄给您留一些吗?”

时文奎仍坐在红木沙发上郁闷:“不用了,他们也是关心我。”

“有人管总比没人管的好,老年人要知趣,要听晚辈的话,要有自制力。”

他既然答应了她,受这个罚,就不会背着她做一些小动作,说二十天不吃,那就是二十天不吃。

-

时舒回办公室,要经过秘书办,徐欥不在座位上。

看来他培训还没结束。

等时舒回到总裁办公室,发现她办公桌上放了两个保温杯,一杯里面是她喜欢的55摄氏度的温开水,一杯是他说的红枣燕窝。

时舒不喜欢吃甜食。

不喜欢红枣,也不喜欢燕窝。

但看在她的小男友一片心意的份上,她还是决定品尝一口。就一口。

她品尝了一口之后,发现并不甜。

而且燕窝被他炖得清清爽爽,口感细腻,没有任何腥气。

还挺符合她的口味的。

所以,她又吃了一口。

她坐在办公桌前查看邮件。

回复批阅。

再一口。

一口又一口。

过了一会儿,她看见他培训结束了。

他从外面回来了,他先看向她的方向,发现她也在看他的时候,他朝着她笑了一下。

他的笑容很乖又很甜,恰逢阳光从窗外漏进来,年轻清爽的气息一并儿被揉匀,搅散在初夏的热风里,就让人觉得神清气爽,赏心又悦目。

时舒低头时,发现她已经喝完了,他为她准备的红枣燕窝。

时舒沉默了。

所以她现在是这样了,是吗?

时舒面无表情地摁了下电动窗帘。

随着总裁办公室的百叶窗帘缓缓合上,一众儿秘书心里都有数了。

时总她一定是看见了徐助,所以才把窗帘拉上的。

“所以,徐助你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时总?哪里惹得她不痛快了?这么久了都没有原谅你?”

徐欥为自己澄清了一下。

他已经获得时总的原谅了。

“那她为什么一看见你,就把窗帘拉上?”赵秘书。

徐欥摇摇头,也没明白。

但等他工作了一会儿,再投过去视线时,他发现她办公室的窗帘又升起来一些,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在专心工作。

嗯,所以,她只是想专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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