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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跟她分享更多?

那是……是什么意思?

褚琦步子一顿。

是她理解的那层意思吗?

就是说——

时总和徐助暧昧期间, 他们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也是。

都留宿了。

留宿本来就不是什么纯粹的行为。

啧啧,徐助看起来挺靠谱。

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留宿就留宿了。

毕竟成年男女。

没什么可诟病的。

但他怎么能做出, 矢口否认和时总的暧昧, 这样的事情来的呢?

他又怎么能做出,始乱终弃这样的事情来的呢?

褚琦委婉地评价徐助的为人,试图一点点,慢慢点醒时总:“他有点渣了。”

褚琦说完, 观察着时舒的反应。

时舒没反应。

她的步子停留在一栋白色的三层洋房前。

“到了,就这儿。”时舒侧过脑袋:“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有点渣了。”

褚琦就又迅速地说了一遍:“徐助在您家留宿的行为,有点渣了。”

“你还挺保守。”时舒:“但我不觉得。”

褚琦:“……”

算了, 再找机会。

褚琦顺着时舒的视线看过去。

铁铸的大栅栏将复古民国风的洋房的庭院, 包围起来, 隔绝出绝对私人的领域。

有种穿越历史, 出现在电视或者电影荧屏里面的那种书香世家、艺术世家, 世家家族的感觉,清净典雅。

院子里微缩的园林景观造型别致, 像极了出自某位园林大师之手, 亲力亲为的作品,院中的蔷薇花瀑布更是打造得浪漫诱人。

漂亮的秋千、藤椅。

闲适的石桌、棋盘。

假山、水池,烟雾缭乱。

而庭院灯、壁灯和地理灯交错分布,糅合出院子里温馨的美感和氛围,既能照明, 又有……

褚琦脑袋里突然蹦出来两个字,正如时总刚刚说的……

情调。

情调二字。

褚琦意外已经没落的澜城老街里, 竟藏着这样的一栋洋房,和这样别致的院子。

狠狠心动了。

“这是什么藏在巷子里的高端私房菜吗?”褚琦:“您的私厨?”

“需要提前好几个月预定, 接不接客人,全看老板心情的那种?”

“不是。”时舒静静地看着她,说:“这是他家。”

他家?

谁家?

徐助的家?

“徐助,他居然住在这么有情调的地方吗?”褚琦惊了:“这简直是豪华大都市里,绝无仅有的一处世外桃源了。”

褚琦说:“我做梦都想拥有这样一栋房子和这样的院子。”

时舒:“你不可以做这样的梦。”

啊对,褚琦进行自我反省。

徐助住的房子再有情调,他院子布置得再别致,仍然掩盖不了他有点儿渣了的事实。

“……”褚琦恢复正色:“您今天是非来徐助家不可吗?”

“嗯。”时舒如实:“想来。”

况且,时舒表示,她和徐欥已经有约在先了,她不想爽约他。但是褚秘书长一定要在今天的晚餐的时间点,跟她一起吃饭——

“你要跟我吃饭,我要跟他吃饭,所以,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

逻辑上没有什么问题。

“我也征求过你的意见了,你说,不介意,三个人一起吃饭。”时舒:“多个人多双筷子的事情,我不介意,他应该也不介意。”

“……等、等等。”褚琦:“不是四个人吗?”

“什么四个人?”时舒:“还有谁,和秘书长一样,这么坚持……一定要今天、今晚、这个时间点跟我一起吃饭?”

褚琦有点糊涂了。

但既来之,则安之。

四个人吃饭,总好过三个人吃饭。

这样——

如果徐助给他女朋友夹菜。

她就给时总夹菜。

徐助给他女朋友盛汤。

她就给时总盛……她给时总喂汤。

主打一个他们秀恩爱,她就和时总,秀秘书对总裁的关爱。

三人行,必有电灯泡。

她不会让时总一个人孤独发光的。

“不过。”褚琦提醒:“那我要不要跟徐助先说一声,我就这样跟您来了,会不会有点太冒昧了?”

“啊。”时舒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

毕竟,始乱终弃的是徐助。

徐助的女朋友是无辜的。

褚琦想,她这样突然的到访,可能对徐助和她女朋友来说是措手不及的,可能会伤及无辜。

褚琦正想着要怎么开口和徐欥说,她要和时总,要同时打扰他和女朋友二人世界的时候,就见时总已经非常理所当然地拨通了徐欥的电话。

“时时。”徐助温和好听的声音从时总手机里漏出来:“你已经下班了吗?”

他叫她什么?

时时?

褚琦揉了揉耳朵。

她好像幻听了。

他应该叫的是时总。

“嗯,在你的院子外面了。”褚琦听见时舒回答:“五米左右的距离。”

“那怎么不进来?”褚琦又听见徐助笑着问:“是想要我来接你吗?”

惑乱人心的声线。

又模棱两可的话。

褚琦听了,在心里直摇头。

啧,他是懂暧昧的。

难怪时总沦陷得挺深。

这要是换作是她成了当局者,也不一定能保持头脑清醒。

“不用接。”褚琦看见时总向她投过来视线,然后回答电话里说:“不过呢,褚秘书长有一些顾虑,她认为跟我们一起吃饭,应当要知会你一声。”

徐欥没意外多会儿。

褚秘书长在电梯厅里没从他这儿得到答案,应该是主动去找了时舒解开她心中的疑惑。

徐欥很快默认褚秘书长已经是知情人。

得知褚秘书长同行,徐欥推开厨房的门,走出来迎接她们,并笑着在电话里回答她:“没关系的。”

时舒挂了电话,侧侧脑袋,问褚琦:“你耳朵不舒服?”

“啊?”

时舒抬起食指压在耳窝处,提醒:“你刚才揉耳朵了。”

褚琦:“我幻听了。”

“你听见什么了?”

“我听见徐助叫你”,褚琦艰难开口,“时时。”

时舒沉默了片刻:“你没幻听。”

“?”

“他就是这么称呼我的。”时舒面色如常地解释:“这是一种比较亲密的称呼。”

“虽然在秘书长听起来,可能有点甜了,腻了。”时舒:“但他这个年纪,希望你能够理解。”

“况且,他也只是私下里这么称呼我。”

时舒表示,他有他的分寸感,在公司,他们还是会以总裁和助理相称。

褚琦都傻了,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这还叫有分寸感呢?”

但看见徐欥已经出来了,褚琦又先抿住嘴。

褚琦看见,徐欥穿着白天工作时的衬衫。

白衬衫、领带系得规规矩矩,得体、还有点儿禁欲。

腰间系着一条半身的围裙,黑色的,跟他的西装裤一样的颜色。

白衬衫上干净整洁,没有一点儿油渍或褶皱。

他怎么做到的?

啧,连做饭都像是在工作的男人。

这个身高,这张脸,这种居家的人夫感。

所以说——

时总沦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理解时总,但该劝,还是要劝——

要不然,吃完饭,再劝吧。

徐欥和她们打了招呼,表示晚餐还差一点儿。

他拜托时舒先带秘书长去客厅里坐一会儿。

他家里有一些历史和岁月沉淀下来的旧物件和装饰物,时舒猜测褚琦可能会感兴趣。她因此问徐欥:“我可以带秘书长参观你家吗?”

“当然可以。”徐欥:“随便参观。”

时舒想了想:“也不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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