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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博表示, 至于他中间省略掉的那部分内容,那是时舒和徐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没有参与, 他没有看见, 他也没有听见。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高博朝着已有自己的见解的许叶霖,进行高博式总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徐欥:“……”

高博董助看上去讲得公正客观。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但徐欥知道, 他就是故意的,事不关己,他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他明明最清楚不过了。

他态度保持中立, 不过就是想添乱罢了。

高博说完, 就从沙发上站起身, 表示他要下班了。

无论如何, 既为他请, 徐欥自然是要礼貌地送他离开的。

两人走至门外,高博抬手示意:“你不用送我。”

“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徐欥点头, 一脸平静:“董助还是帮了我一些倒忙的。”

高博挑眉:“你的幽默属性呈指数型增长。”

徐欥继续点头, 继续面无表情地表示,在他短暂的职场生涯中,已清晰地意识到——

“幽默是一项职场生存技能。”

-

不过,徐欥并没有就此放弃让许叶霖秘书改变他的先入为主,而带着对时舒的负面评价过夜。

徐欥先站在门边, 垂眼给时舒打电话,问:“时时介意今晚和许秘书一起用餐吗?”

时舒坐在电脑前, 做一些今天的收尾工作。

她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透过玻璃窗, 她看见徐欥就站在交流室的门边,垂眼给她打电话。

时舒于是在电话里,反问:“为什么?”

徐欥就解释:“是和上次褚秘书长差不多的状况。”

时舒明白了。

跟褚秘书长差不多的状况。

那就是误以为徐欥的女朋友另有别人。

时舒舌尖抵了下齿根,她不是在今天的会议上已经进行过暗示了吗?

许秘书没解读出来?

许秘书的岗位胜任力该重新评估了。

徐欥对时舒有两个不能敞开说的秘密。

一是高博董助对她的心意。

二是,是许叶霖秘书将她父母的事情告诉他的。

因为他们都将他当成了可以信赖的树洞,所以……他必须要替他们保守住秘密。

因此,徐欥没办法坦诚告知时舒,是因为有许秘书对他的叮嘱在前,许秘书才会在得知他和时舒的恋爱关系后,陷入他自己设置的牛角尖之中。

许秘书以为是因为当初他告知徐欥,时舒父母的事情的时候,他对徐欥说了一些话,这些话无意间对徐欥形成了一种无意识的道德绑架。

以至于,徐欥作为助理,在和时舒的日常相处中失了分寸,对时舒的关心超出了上下级之间的尺度,才会让时舒对徐欥产生了依赖。

而因两个人之前的恋人关系保密,徐欥只提及自己有女朋友,并未说过女朋友是谁,许秘书便先入为主地以为徐欥的女朋友另有别人,而时舒作为总裁,将她对助理的依赖演变为总裁的占有欲,强取豪夺。

尽管徐欥已经认真地向许秘书解释和澄清了,他的无责任,但许秘书仍坚持认为是自己有过错在先,才酿成了这样的结果。

其实是很好的同事。

徐欥只能这样对时舒说——

“是我的一些行为,给许秘书造成了误解。”

啊。

那就是,许秘书在男女感情这方面有些迟钝。

明白。

徐欥又说:“可能比褚秘书长那时的程度,还要更深一些。”

也明白。

褚秘书长是误会,所以说清楚就好。

而许秘书是误解,那就是,两个人的关系要比上次在褚秘书长面前,表现得再明显一点儿,顺道儿弄清楚给许秘书造成这种误解的根源,究竟是什么。

时舒表示:“我没问题。”

确认过时舒这边并不介意和许秘书一起用餐之后,徐欥推开交流室的门,尝试着跟许秘书换个解释的场所和形式:“我要跟时总一起用餐,许秘书要一起吗?”

这句话听在许叶霖秘书耳中,就是徐欥向他求救的一个信号。

许叶霖义气地拍了下胸膛:“要。”

有时候有一个特别仗义的同事,还挺容易让人产生负罪感的。见他如此仗义,徐欥心里无端生出几分愧疚感来。但……误解总是要消除的。

时舒刚好拎着包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经过敞开的交流室的门,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就停了步子,往里面道了句:“那走吧。”

三个人一起乘总裁专用电梯下楼。

电梯里,时舒先问了许叶霖:“许秘书,你晚餐想吃点儿什么?”

许叶霖转头问:“徐助,你晚餐想吃点儿什么?”

徐欥于是又问时舒:“时时,你想吃什么?西餐、本帮菜、火锅、日料,有你想吃的吗?”

为了多给许秘书植入一些他和时舒是恋爱关系中的正当恋爱关系。徐欥有意当着许秘书的面喊了他喊时舒时的专用昵称,他一般在公司里,并不会当着同事的面这么称呼她。

听到徐欥称呼时舒为时时,许叶霖一下子便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看,徐助叫时总时时,而不是更为亲密的舒舒、宝宝、宝贝、亲爱的……这样的称呼,看,徐助对时总小心翼翼的态度!

时舒说:“那就西餐吧。”

徐欥:“嗯,好。”

徐欥握着手机,正要电话预订餐厅,却又听见许叶霖,说:“我想吃火锅。”

徐欥:“……”

时舒:“……”

他想?

时舒抬手握着后颈,眼皮一撩,侧过脑袋看向许叶霖。她向来直接:“我先征求过许秘书,你的意见。”

“火锅热闹。”许叶霖避开她的视线,弱弱地仗义执言一句:“西餐太有情调了,我们三个人这种关系,一同出入高档的西餐厅,就有点儿不太合适。”

他其实想说的是,以你们目前这种关系,有点不太合适。但是时汐集团的福利待遇太好了,他要是惹恼了时总,在公司待不下去了被迫辞职,那就没有人能够拯救徐助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为了福利待遇,不是,为了兄弟之间的义气,许叶霖弱弱问一句:“行吗,时总?”

总裁向来吃软不吃硬。

时舒就点了点头:“……也不是不能行。”

-

包厢是许叶霖定的。

他做事倒也周到,并非是不靠谱的工作伙伴。

热气氤氲的火锅店里,大厅热闹嘈杂,但许秘书预定的包厢倒是闹中取静。

包厢的门一关上,大厅里的嘈杂声便被金属门隔断,沦为了遥远而空旷的背景音,静谧得恰到好处。

也还挺适合三五友人小聚。

这包厢里,摆放着一张圆桌。

谁也没问,许叶霖便先行解释:“吃火锅还是坐圆桌,更有气氛。”

就有点儿此地无银的意味。

圆桌就圆桌,时舒并未太在意。

徐欥拉开座位,检查座椅上有无杂物,以及干净程度。等时舒坐下后,徐欥邀请许叶霖秘书先坐。

许叶霖却谦让道:“还是徐助,你先坐。”

并非很正式的场合,没那么多讲究。

徐欥就没有再推辞。

一张适合五至六人聚餐的圆桌,徐欥算了下三人入座,之间的合适间距,并顺着时舒的座位顺时针坐下。

但——

许叶霖却往他们两个人中间空着的那个座位一坐:“徐助,右边挪一挪呢。”

他倒是也不敢挑衅总裁权威,让时舒:时总您左边挪一挪。

徐欥略显无奈,但还是默默往右边移了些位置。

给他多空出一个人的位置,默认了他坐在两个人中间。

许叶霖也不至于讨人嫌恶,离时舒坐得太近,他就顺延着往徐欥那边靠近了一些。

落在时舒眼中,过近了。

时舒眼尾一挑,问:“……许秘书这是?”

许叶霖讪讪一笑:“我跟徐助,平时关系挺好。”

平时关系挺好。

“关系是挺好。”时舒目视着丈量两个人之间,离的距离远近,点头:“既然关系这么好,那要不要让高博跟你,换个工位?”

许叶霖意立刻摇头:“那倒不用了。”

总助和董助,那两个工位,是时总眼皮底下的位置,他才不要坐在时总眼皮底下呢。

服务员来下单。

点完菜,许叶霖提议:“那时总,咱们喝点儿?”

他作为下属,有些话就得借着酒劲儿,半真半假地讲,毕竟忠言逆耳,酒醒后再向时总赔不是。

只要时总能将他的劝谏听进去,他受点委屈,向时总赔几句不是,并不算什么。

时舒:“可以。”

服务员送来两瓶白兰地,等徐欥为他们两个人斟完酒,瓶口朝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正要倾倒酒液的时候,时舒和许叶霖同时制止了他的行为:“你别喝。”

徐欥:“?”

时舒慵懒地往座位上一靠,眼皮撩起,再一次看向许叶霖,她手臂环抱于胸前,食指在手臂上轻弹,节奏较快。

不满的情绪,显而易见。

时总在等他开口解释。

为了饭碗,许叶霖在饭碗和兄弟义气之间权衡,说:“徐助等会儿还要送您回家,是不好酒驾的。”

时舒点点头。

许叶霖敬时舒酒。

时舒喝了一口。

许叶霖喝了一杯。

徐欥提醒他少喝一点儿。

他要是喝醉了,这事儿今天真说不清楚了。

许叶霖却说:“没事儿,我喝多了,徐助你先送时总回家,再把我带回你家,我跟你凑合一晚嘛。”

徐欥:“……”

他作为三个人当中没喝酒的那一个,送许秘书回家当然是应该做的事情。

但……带许秘书回家,以他现在这个身份,就多少有点不太合适。

徐欥看见时舒蹙眉,神色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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