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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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助理,也是男友,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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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喧嚷忙碌的工业园区。
以竹林为主题的古典中国风私房餐厅,环境雅致,日服务客流量,仅仅接受预定一桌位。
私房餐厅隐匿在竹林里,翠竹环绕。
青石台阶错落有致,步步登高,缓步走上半山腰。
溪流蜿蜒伴奏,泉水叮叮咚咚,驱散尾夏的炎热,捎来秋风瑟卷。
立秋这晚。
秘书办在这儿进行了一次特别意义的聚餐。
人还是同样的这些人。
但……性质却完全不同了。
大家都能喝一点儿酒。
小酌怡情,并不强制。
许叶霖擅长活跃气氛,他从服务员手中接过斟至一半的醒酒器,示意包厢服务员可以暂时休息一会儿,他们这儿自助就可以。
服务员得一些清闲,乐得离开。
许叶霖将剩下的酒杯依序斟齐,最后落在徐欥面前的空杯前,仍有些不确定:
原来秘书办团建聚餐,徐欥是滴酒不沾的。
因为他要负责接送时总,哪怕是为了尽兴,时总也会陪大家喝一点儿,却也没有谁敢贸然给徐欥劝酒。
就连那天晚上,他们三个人一起吃火锅,许叶霖也是和时总同时制止了他喝酒。
但今天,他是主角——
不喝一点儿,总差了些意思。
许叶霖把目光默默投向时舒,手中的酒液却欲坠不坠,他试探着时舒的态度,但凡时总表现出有一点儿不高兴的意思,许叶霖就会巧妙地把醒酒器从他的酒杯上撤走。
给总裁递面子这件事,许叶霖自认为游刃有余。
时舒当然明白许叶霖这眼神里包含的试探。
她掀起眼皮,看了眼酒杯的主人,他也正抿着笑意,含蓄而内敛地看着她。
他有喝酒的意思,他想尽他周到的礼数,但……
在此之前,他仍会优先听从她的指示。
时舒神色清冷,唇边却勾起一个上扬的笑弧,爽快松口:“那就,喝点儿?”
总裁点头,气氛一松。
仿佛就抛开了职场的那些规矩和束缚,真正的只是来和朋友的女朋友,或者来和朋友的男朋友,一起吃一顿带着见证他们幸福的寓意的晚餐。
其他人果然一同附和:“嗯嗯。”
“叫代驾嘛。”
“徐助喝点儿,你不喝多没劲?”
“瞒了我们这么久,你也该接受点儿,我们的祝福了。”
“我们的祝福,可都在酒杯里。”
“就看徐助你能接住多少。”
气氛松弛。
他被邀请得不少。
大抵是尽他的礼,又大抵是他认真地想要接住全部祝福,他今晚来者不拒。
两人稳定交往了一段时间,时舒大概知道他酒量不错,但她没和他喝过酒,也没见过他和别人喝酒,对他这个酒量不错的定义仍有些模糊。
单单是从他的反应来看,倒是面上不显。
看起来的确是无论何时,都不会让人扫兴的海量。
……
在大家的重心都落在徐欥身上时,庄秘书却向时舒举起酒杯:“时总,您也喝点儿?”
今日尽兴,时舒没有拒绝。
只是她纤直的手指刚搭上酒杯,他那漂亮而修长的手随即也附上,握得离她的手指,却仍有寸长的距离,没有触碰到她的手。
寸长的距离,是社交面前,尊重的距离。
他与她的交往,向来讲究分寸。
尤其在其他人面前,考虑到她仍是他们的总裁,他的行为不会有任何逾矩和冒犯,尽管他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
他看着她,征求着她的意见:“我能不能,代替你喝?”
他这话音一落。
随后,便点燃了包厢里气氛的高潮。
各位秘书们你一句,我一句,起哄着:
“那徐助,那你这是以什么身份和立场,替时总喝酒啊?”
“你这是以助理的身份替总裁挡酒呢,还是?”
“不是助理的立场。”话递来半句,徐欥仍礼貌地笑着,他欣然接下后半句,道得温吞却直白坚定:“是以男朋友的身份,代替女朋友喝酒。”
他大大方方领了这层男朋友的身份。
哪儿还有不能替她喝的道理?
时舒漫不经心地点头,随后撤开落在玻璃酒杯上的手指:“也行。”
……
以男友之名。
他替她喝的,可不只是庄秘书这一杯。
而是,一杯又一杯,一轮又一轮。
从他今晚替她喝的第一杯酒开始,时舒就知道,各位秘书平时跟她喝酒,实力都有所保留,谦虚了。
不知是谁说一句,替酒,当以一罚三。
祝福都在酒里。
他便全数饮尽。
在热闹高涨的氛围中,他用酒液周旋席间,将诚恳道出,邀杯在他人一句,尽兴里。
话题逐渐敞开更宽:
“不过,徐助你年纪轻轻,为什么履历能够做到那么优秀?”
“对对对,徐助你外公居然是徐榅澍,你也太低调了,我们跟你朝夕相处,居然完全不知道这层关系。”
“你个人简历上也没写。”
“圆周率那首歌,我以前超爱!没想到居然是徐助你小小年纪演唱的。”
“我也听过,真的唱得超好听的。”
“太牛了。”
“徐助你当运动员的时候,我还给你寄过挂号信件呢?你收过了吗?你退出游泳赛道的时候,我还哭了好几天,那种感觉就跟失恋差不多少。”
时舒抓住重点,眼尾一抬:“失恋?”
她又赶紧解释:“时总我不是真的失恋。”
“这就是一种夸张的说法。”
“您可千万别误会。”
……
“呜呜,琴棋书画,徐助你都会。”
“焚香、品茗、莳花、酌酒、赏雨雪,你也有那样的雅兴和生活情调。”
“徐助,你才是我们秘书办公室最深藏不露的。”
“徐助全身上下,全是特长。”
“就像时总公开你们交往的关系时,用的那个词一样,你真的,全能。”
……
酒喝得差不多了,明天是周末休息日。
大家还有意再赶一场。
时舒表示,大家尽管去玩儿。
费用算她的,但她和徐欥就不去了。
大家也都知道,时总对他们的这些娱乐活动兴致不大,对她的提议欣然接受。
徐欥喝了酒,大家说要给他们找个代驾。
时舒一整晚滴酒未沾,倒是免去了叫代驾的麻烦。
“不用。”时舒抬手搭在杯沿上,说:“我会带他回家。”
一行人走出包厢。
虽然徐欥看起来神色如常,但他今晚喝了很多。
时舒和徐欥两个人走在最后,还没摸到他酒量的底,时舒问:“要扶?”
徐欥摇摇头。
他表示他还是清醒的。
清醒的人顺道儿去结了账。
沿着蜿延的台阶下山,台阶有坡度,秘书们问:“徐助,你感觉怎么样?”
他也是回答:“还可以。”
就让人觉得。
他真的还可以。
一行人在山脚的停车场上分开。
别人都走了,他却还站在原地。
时舒喊一喊他:“回家了。”
他点点头:“嗯。”
“可以自己上车?”
他又点点头:“嗯。”
他坐在副驾驶位上,垂眼系好安全带。
视线绕过主驾驶位,还能替她检查一遍安全带。
他一路都很安静,比平常话更少些。
温顺乖巧,一副柔软无害的模样。
时舒也不是话多的性子。
偶尔发起的对话,他也一句一句地有在认真回答。
时舒单手开车,右手从方向盘上滑落,随意搭在腿上,他的视线也顺着她的手滑落的轨迹落在了她腿上。
时舒没说话,只是分了一点儿注意力来观察着他的动作,他的手移过来,将她的搭在腿上的手,重新扶到方向盘上。
时舒: “?”
时舒摸到他酒量的底儿了。
她皱眉表示:“你喝多了?”
徐欥鼓鼓腮,吹着柔软的头发轻扬,乖乖地回答:“我一点儿都不多。”
时舒了然地点头:“……那就是很多了。”
但他酒后的状态还可以,酒品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