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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和小繁两个孩子出去以后,还贴心地给他们关上了门。

奚言常常想,她这两个孩子是生来报恩的。

除去嗷嗷待哺和咿呀学语,不,即使在这两个阶段,他们依旧是转移了这些年漫长岁月里,她在情感上的空虚,也抚平了她和许泽南分手以后对爱情的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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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门被关上的动静。

奚言两条细细的手臂攀上了许泽南的宽肩,放松地垂在他胸前,她细细尖尖的下巴仍搁在他的肩窝里。

她屈起一条手臂,食指挠了挠许泽南凸起的喉结,她的声音通过骨骼传播到他耳畔:“要怎么哄南南呢?”

她的声音很轻很软。

她撒着他无法抗拒的那种撒娇。

是久违的,是熟悉的,一下便能将他击穿的。

许泽南仍在和意志力做斗争。

绝不能妥协。

不能姑息这种行为,不能助长她这种风气。

鸽一次。

她就能鸽他无数次。

他面无表情,上下唇瓣拍合忍不住先背叛了他,高冷而傲娇地回答她:“我很难哄。”

一开口就暴露了的人。

他早已被他自己出卖了。

“是吗?”奚言就弯起杏眼笑了:“南南难哄啊?”

随着她话刚说完,许泽南就感觉到后颈处的皮肤落下一片湿润。她……她亲了他,还是亲的那里。

那一瞬间,许泽南想。

管他的什么原则不原则。

风气不风气。

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手臂往后一抬,长手握住她的腰向前一用力,趴在他肩上的人就顺势一倒,跌坐在他的怀里。

因为失重,她双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而他这会儿就跟一身软骨头似的,奚言明明没用什么力气,他却随着她揪住衣领寻求力量支撑的动作,往前躬了腰,向前倾倒。

两个人同时摔下去。

奚言垫在他下面,他一手托着她腰,一手护着她后脑勺,两个人摔倒在儿童防滑软垫上的时候,唇瓣轻轻拍打了一下。

“这算是你主动的?”许泽南手撑着儿童防滑防摔软垫,并不使自己全身的重量倾压在她身上,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还是老天爷主动的?”

“明明是你故意的。”

眉心相抵,不过分毫的距离,奚言抗议。

“哦,是我故意的。”他点了点脑袋,脑袋碰着她的前额,他也不否认,眉眼之间的线条柔和下来:“那我可真不值钱。”

“你本来就不值钱。”

“嗯。”

已经是这种姿势了,奚言就干脆拽着他的衣领往下压向自己,这样的邀请不言而喻,许泽南心领神会地亲吻了下去。

只是,两个人保持这样的姿势亲了一会儿之后,许泽南又抱着奚言坐起来。

他的手臂垫在她的膝窝里,腕骨一用力,奚言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她的双手仍紧紧揪着他的衣服领口。

“你要勒死我了。”他说。

“呸呸呸,过年呢!”她柔软的唇瓣贴上去,封住了他的唇:“别说不吉利的话。”

“嗯。”他笑:“那做点吉利的事。”

经过一番促膝长谈。

不是。

促膝长吻。

两个人和好了。

许泽南还能神色如常地坐着跟奚言聊天,关心她的工作:“今天去学校累不累?”

今天去学校是学校有一些工作上的调整。

因为六年级六班相较六年级其他几个班级,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落后较多,学生家长联名上诉,在整个寒假期间都没停止,学校迫于压力,打算将六年级六班的几门被点名的任课老师全部撤换。

时间紧迫,就在临开学的这几天才做的决定。

因为奚言在来星芒小学之前一直带毕业班,所以学校想让她这学期教六年级六班的语文。

教毕业班本身问题不大,她也算教龄丰富,只是临到开学了才通知她这件事情,实在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好不容易通过一学期的努力和三年级的小朋友建立起来感情,也把他们的学习习惯培养得不错,这临时就要通知她去教六年级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摸底、师生相处、情感搭建……

学校这种行为对她来说,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但学校却竖起拇指对她说:“奚老师,救火英雄。”

奚言脑袋埋下去,点头:“很累的。”

许泽南听后,沉默了一阵。

他不是不可以说你别上班了,我养你。

他当然养得起。

但他不会说出这种话。

他太了解她了,她是书香门第,从她外公外婆这一代开始全是从事教育事业,她从小接受到的观念和背负的使命就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教书育人。

在他没有出现的这几年里,她一个人,她都一直在坚持她的事业和理想,可见教书育人四个字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何其重。

许泽南不想说出轻浮的话来,譬如,你别上班了,我养你啊……那是对她价值的贬低。

何况,他现在在她身边了,她不再是一个人了,他可以去分担掉她生活里的很多繁琐而消耗精力的事情,譬言,接送孩子上下学,照顾她和孩子的生活起居……他可以支持她去实现她自己的价值。

许泽南揉了揉她的脑袋,用了像他对待孩子们那样的力道,然后将人重新揽回怀里,他问:“我能帮你做点儿什么?”

奚言摇摇头。

“我就是跟你倾诉一下。”

事已至此,就只能多花时间多花精力了,既然她已经答应接下来了,就要负起责任来,不能耽误了学生。

“嗯,很乐意当你的情绪包。”

“谢谢。”

“那我去把晚餐加热一下。”许泽南说完起身:“我们今天早点儿吃完,你早点休息。”

奚言这才低头注意到刚才那段时间里,她被他扯得凌乱的衣服,缎面面料的白衬衫胸前被他拽散的蝴蝶结,只松松垂下长长的丝带,揉乱却暧昧的……

她再抬眼看看那人,他的衬衫和长裤穿得整齐平整,一点儿褶皱都看不出来,就很过分。

那人已经拉开门出去准备晚饭了。

他还关上了门。

也不能把孩子晾在外面太久。

奚言在心里骂了他几句,还是默默吞下了这个哑巴亏,但男女调情的过程……她也是享受着的。

好像,还挺解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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