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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忙到白天她都见不到他的面。

一方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竟然如此戒备忙碌让云泠有些担忧。另外一方面,她与他之?前关于靖宁帝的心结还未完全?解开?。

心中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想了想,决定去问清楚。

这些时?日?他这么忙,担忧他的身体?,云泠让御厨炖了金丝燕窝,来到了御书房。

只是?还没到门口,就?看见安公公急忙地跑了过来,“太子妃您怎么来了?”

云泠问,“殿下?可在里面?”

安公公答道,“殿下?和陈世子刚从军营回来,现?下?正在议事。可需要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军营……

云泠眉头皱了皱,何事要去军营?

不过既在议事,她还是?不打扰了。

“不必了。”

把那盅燕窝递给安忠,云泠道,“等殿下?议完事,给殿下?送去吧。”

“是?。”安公公连忙接过来,又仔细瞧了瞧云泠的脸色,担忧地说,“奴才怎么瞧着您脸色不太好?您可有哪里不适?”

“可能是?刚才过来晒了些日?头,回去歇歇便?好了,无事的。”

“是?。”

把东西交给了安公公,云泠便?回去了。

不知是?因为心绪不宁,还是?刚刚晒了日?头,云泠回去歇息了会儿?头还是?有些晕。

绿水将炖好的鸡汤端过来,云泠接过来喝了两口,忽然眉头一皱,紧接着立刻把汤盅放下?,不受控制地呕了出来。

绿衣大惊失色,“太子妃,您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吐了?

云泠忍不住,又呕了一口。将刚才喝的鸡汤全?部吐了出来。

绿水慌忙道,“奴婢这就?去传御医。”

云泠漱了漱口,难受地倚靠在美人榻上,光洁的眉头皱着,努力平复呼吸,压下?那股反胃的呕意。

——

陈世子离开?了书房,脸上神情紧绷并不轻松。他与殿下?这两日?都是?这样严峻的神情。

兵部,户部好多官员如流水一般出入。

连安忠都看得出来事关重大。

谢珏手臂撑在额头,疲倦地揉了揉酸痛的眉骨。脑海里不断浮现?她昨晚睡梦中担忧的样子。

他没把她叫起?来。

他不欲她担心,在宫中不露风声,可是?以她的聪慧,恐怕还是?察觉到什么了。

该趁早和她说才是?。

英挺的眉头越皱越深,安公公把那盅温热的燕窝送上来,谢珏没有胃口,“拿下?去。”

安公公连忙道,“这是?太子妃送过来的。”

谢珏凤眸立时?睁开?,“她来了怎么不告诉孤?”

“说不想打扰殿下?议事,便?走了。不让奴才通报,”安忠话里有些迟疑,“而且……”

“而且什么?”

安忠正要说话,忽然听外面一个?小太监急匆匆来报,“殿下?,太子妃,太子妃身体?不适,吐了!”

谢珏脸色一变,顿时?站了起?来,快步走出书房,“请御医了吗?”

“已经派人去请了御医。”

谢珏薄唇紧紧抿着,脚步更快了,似有薄薄怒气,“你们这些人是?怎么伺候的,让她吃了什么不干净之?物?”

小太监连忙请罪,“殿下?恕罪,膳食奴才们都仔细检查过的。”

匆匆进到寝殿,谢珏用力挥开?珠帘,就?见张御医已经把完脉,然后喜笑颜开?地对着靠在床头的云泠行礼,“恭喜太子妃,是?喜脉!”

喜、脉。

两个?字灌入耳膜,谢珏脚步猛地一滞。

与此同时?,房间内响起?几个?宫人的恭贺声,绿衣绿水喜道,“太子妃,您有身孕了——”

话音未落,就?看见太子殿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殿内齐齐响起?,“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

谢珏已经来到了云泠身边,问底下?的张御医,“可会诊错?太子妃呕吐又是?何缘故?”

张御医道,“臣以性命担保,绝不会诊错。太子妃已有身孕,呕吐亦是?正常的害喜症状,只要好好养胎,绝无问题。”

殿下?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他一个?御医若连喜脉都诊错,那还得了。

谢珏紧皱的眉头松开?,连连点头,“好。”

等其他人都退出寝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云泠的月事拖了许久没有来,本来心中有所预感,只不过这些天忧心之?下?,便?忘了此事。

她竟然真的有孕了。

怔怔的,听见心跳如鼓。

慢慢抬起?头看他的眼。

谢珏垂眸看了她许久,视线落在她平坦的腹部,完全?看不出异样。

这里面,竟然有一个?孩子。

漆黑的凤眸直直地盯着她,喉结滚动,他缓缓低下?头与云泠额头相抵,薄唇慢慢吐出一句稍带疑惑的话,“你有孤的孩子了?”

直到现?在,似乎都有些不敢置信。

然后,云泠给了他肯定的答案,“是?的,我有了殿下?的孩子。”

“殿下?可高兴?”云泠眉眼弯了弯,心中已经升起?一种喜悦而激动的情绪。

为这个?肚子里到来的孩子。

谢珏看着她,眼睫都不敢眨,生怕惊碎掉眼前的美梦。直到他的妻子笑眼弯弯地扑进他怀里,谢珏这才僵硬又小心地抱住她。

怀里她的身体?温热而柔软,重重的心跳快要击破他的耳膜,让他僵硬的身体?渐渐温暖起?来……

阿泠怀了他的孩子。

这个?念头终于汹涌地闯进脑海,谢珏抱着她重重地闭上眼,“孤当然高兴。”

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血液在流,直至热血翻涌,浑身都热了。

曾经他活在所谓的生父的猜忌里,继后的算计里,周围只剩一片漆黑。

唯一能看见的便?是?鲜红的血,杀戮的血,滚烫又至冰冷的血。

暴戾的杀意跟随他十?几年,成了他消不去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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