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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黑亮明澈的眼眸亮澄澄的,像是缀满了细碎星辰,霍庭恩俊逸的眉骨轻抬,敛着想要上扬的嘴角,而后将老婆重新揽入怀中:“知道我为什么来探班吗?”

怀里的人伸出纤细莹白的胳膊搭在他劲瘦的窄腰上,不假思索地答:“还不是因为想我~”

霍庭恩沉寂许久的心池漾起一圈淡淡的涟漪,他勾唇,低声含笑:“不做些什么,都有些可惜了。”

男人狭长幽深的眼微眯,眼神更是意味深长,心里似乎有某种打算。

闻声,祝星燃微仰起脑袋,顶着蓬松且柔软的头发,睁着一双大眼睛,眸光清凌凌的望向他,小声嘟囔:“.....你下午在浴室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不会在这种时候欺负她。

祝星燃粉唇一张一合,嘴上念念有词,霍庭恩黑眸睨着老婆有恃无恐的模样,而后手指轻捻起女人精致小巧的下巴尖,没再给她嘟嘟囔囔的机会,薄唇径自堵上祝星燃张开的唇瓣,将那些刚抵达唇齿边的话语,全都碾碎在愈发用力的深吻中。

虽然霍太太的身体还在休养,但她这张嘴巴向来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祝星燃被这个吻折磨得七荤八素,而当霍庭恩抱着她起身,又动作熟练地拿起一旁的枕头垫在她膝盖下面,祝星燃红着脸轻抿了抿发麻的唇瓣,瞬间明白过来某人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谁,前脚温柔体贴的叮嘱她早点休息,后脚便将她抱起来,眼里尽是旖旎之色。

这个夜晚,注定漫长。

......

明月高悬,夜色渐浓,静谧安宁的房间内被男人那道磁沉性感的轻喘打破,床边的壁灯散发出温暖柔和的光芒,一直蔓延到深灰色的窗帘上,印拓出男人微扬绷直的脖颈,颈线修长利落,能隐隐看见那抹突起的喉结,缓缓上下滑动。

祝星燃穿着单薄的真丝吊带,跪坐在床上,此时顶着一头早已被某人揉得乱糟糟的头发,像只炸了毛的小兽,她耷拉着脑袋,眨了眨温热潮湿的眼眶,绯红眼尾泛着抹潋滟的水光,此时瘪着嘴角,望向霍庭恩,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回味起刚才那一瞬,霍庭恩这会心口都还在隐隐发烫,墨染般的黑眸暗流未歇,看到老婆呜呜咽咽地要哭,纤长眼睫都被眼眶里的水雾打湿,霍庭恩咽了咽发紧的喉咙,柔声开腔:“委屈老婆了,这次是我的疏忽。”

这套话术越听越耳熟。

祝星燃轻哼了声,再也不吃他这套,气鼓鼓地拿开膝盖下垫着的枕头丢到一边,然后气鼓鼓地下床,拖鞋都顾不上穿,光着两只白得晃眼的脚丫子哒哒哒跑向了卫生间。

霍庭恩狭长的眼尾轻挑,瞳仁里含笑,像只让人难以捉摸(⊙o⊙)…8的狐狸,旋即拿起老婆的拖鞋,跟了过去。

卫生间里,祝星燃吐掉嘴里的东西,先接了杯水漱了漱口,确定嘴巴里没了味道,才挤了牙膏重新刷牙。

霍庭恩拿着一双拖鞋过来时,便见霍太太正对着镜子气鼓鼓地刷牙,似乎对于他刚才失控后留下的东西极为不满。

霍庭恩哄着太太穿好拖鞋,清隽俊美的眉眼间流露出那么一丝丝歉意,毕竟这种超出他控制的经历确是少数情况。

难怪她接受不了。

祝星燃刷完牙,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洁白无瑕,没有任何不妥才转身回房间,对一旁倚在门边神情歉意的某人熟视无睹。

霍庭恩才不管这些,长腿迈开,没走两步便将身前的女人一个公主抱横抱在怀中。

“生我气了?”他低声问,眼里含笑,语气却认真。

祝星燃砸吧嘴,感觉嘴巴还是有点麻,即便已经刷了牙,但她的感官仍清楚的记得属于霍庭恩的味道。

她愤愤地去拧他的胳膊出气,却发现根本拧不动,这人臂膀的肌肉硬邦邦的,跟石头似的。

“我严重怀疑,你刚才是故意的。”她小声控诉,脸颊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衬得小脸娇艳动人。

霍庭恩挑眉,淡定自若地否认:“怎么会?”

霍庭恩将怀中的人抱放在床上,想到刚才的失控,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老婆解释一下。

“我从小到大自控力还算不错。”

无论是生活习惯方面的高度自律,还是对学业,对工作,几乎没有什么事能超出他自控的范畴。

然而他的自控力,并非适用于所有,在这一点上,霍庭年忽然不想否认,甚至觉得这个解释显得十分多余。

他垂眸睨着怀中的祝星燃,薄唇轻掀,声线淡而清晰:“唯独在你面前,失控的确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