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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心尖微荡,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自我?介绍真的很戳她,霍砚舟好像很懂她的萌点在哪里。

可她一点也?不想就这么给他开门。

“你既然是阮梨的老公,来找我?做什么?我?是笙笙。”

“……”霍砚舟失笑,“我?是她的老公,就不能来找你了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远处的电梯门一开一合,住在对户的女人诧异又八卦地看?过来。

霍砚舟倒是没有什么包袱,只压低声音对着门内的人继续道:“你邻居回来了。”

阮梨:“?”

霍砚舟:“正巧,你老公也?不在家。”

阮梨:“???!”

霍砚舟在胡说八道什么!阮梨蓦地打?开门,探出半个身子,刚好触上对面邻居更加诧异的视线。

“……那个,这是我?老公,民?政局领过证的那种,我?们闹着玩的。”说着,阮梨捉着霍砚舟的手腕,直接将人拉了进来。

“你在胡说……”阮梨刚刚开口,整个人就被霍砚舟圈进怀里,他身上还沾染着初夏夜晚的微凉,还有些许醇厚的葡萄酒香。

“我?不胡说,你会给我?开门吗?”霍砚舟有些无赖地将人圈紧,熟悉的牛奶玫瑰香气溢在鼻尖,怀里的女孩子刚刚洗过澡,很香,也?很软。

阮梨觉得霍砚舟太?狡猾了,难怪霍臻说她会被吃得死死的。如果霍砚舟想,大概今晚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她开门。

抿抿唇,阮梨绷着娇俏的一张脸,“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我?的太?太?悄悄回了京北,却不联系我?。”

他居然还敢问!

“哦,霍先生夜生活丰富,就算我?不联系你,你也?应该不会寂寞。”

阮梨说的是气话,她虽然嫉妒,可还不至于因为霍砚舟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就怀疑他。至于白月光什么的,就算有,也?肯定不会是顾南湘。

顾南湘至今未婚,按照霍砚舟的性格,如果真的如方依所言惦记了对方很多年,早就出手了,哪里还是这样一副恭和友善的画面。

她只是心里不舒服,想找个人撒野,想作?。

霍砚舟眯起眼,垂眸看?怀里的女孩子,阮梨偏过头?,下巴又被霍砚舟轻轻捏住,掰正。

“有人惹我?们笙笙不高兴了。”

阮梨抿着唇,不接话。

“让我?猜一猜——”霍砚舟微顿,“这个人是不是姓霍?”

阮梨:“……”

他好烦人。

“见过方依?”霍砚舟问。

“她果然去找你了。”阮梨笃定道。

视线相接,隔着一道薄薄的镜片,两人眼底都有不需宣之于口的默契。

霍砚舟大概能猜到七八分,方家这几天在资本市场上全无还手之力?,而他们发出邀约的股东已经开始动?摇。

正面无力?还击,就想出了这种法子?

“她怎么和你说?”霍砚舟问。

“她说霍明朗——”落在腰间的手蓦地收紧,阮梨捕捉到了霍砚舟眼底明显的不悦,她是故意的。

“哦,她说你有个白月光,还故意让我?看?到你和顾南湘走?在一起。”

嘶——

阮梨不懂,她明明没有再说霍明朗了,可为什么霍砚舟掐在她腰侧的力?道更大了呢。阮梨微微皱眉,“疼。”

霍砚舟按紧掌下的纤细柔韧,眸光邃然,“那你呢?”

“嗯?”

“你怎么回她?”

“我?说——”触上霍砚舟深湛的视线,阮梨又倏然垂下眼,“我?说他们方家徒负虚名,难成气候。”

霍砚舟蓦地轻笑,微沉的笑声,有些愉悦。

阮梨不解地抬起头?。

“笙笙说得对。”

和笑声一样愉悦的嗓音。

他的笙笙没有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怀疑他,这当然让霍砚舟愉悦。

像是褒奖一样,霍砚舟在阮梨额上轻轻吻了下。

但他也?知道,他的笙笙因为今晚的事不高兴,在闹脾气。他不能因为她懂事,就忽略她的情绪。

“我?道歉,不该给别人搬弄是非的机会。”

阮梨沉默,霍砚舟道歉的速度太?快,反倒让她有些不好发挥。

“怎么了?”霍砚舟见她还是不说话,去寻她的目光,“还是觉得……”

他微顿,声音很轻,“我?有白月光?”

说这话的时候,霍砚舟垂眼看?着阮梨的眼睛,一瞬不瞬,似是不想错过一丁点她眼底的情绪。

“不是。”阮梨开口,又觉得自己?回得太?过肯定,“但就算有,也?肯定不是顾南湘。”

“为什么?”

“你这种性格,如果真的是顾南湘,你早就想尽办法把人骗到手了,还怎么可能和我?协议结……”

阮梨最后一个“婚”字没说出来,被封堵在了唇齿间。

霍砚舟低颈,贴上红软的唇。

此?时此?刻,他不想说话,只想亲吻,拥抱,做尽亲密的事。似乎只有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才?能深刻且清晰地表达出他此?刻的悸动?。

他的笙笙,懂他。

阮梨却显然有些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似携了暴风骤雨的吻,柔软的唇瓣被含住,她还唔唔想要?追问,“那你……有吗?”

你有白月光吗?

惦记了很多年的那种。

她没有等到霍砚舟的回答,得到的却是男人在她唇瓣上轻咬的痛感,阮梨呜咽一声,便被霍砚舟撬开齿关,攻城略地。

霍砚舟这个人看?着疏冷淡漠,其实侵略性很强,就像他的吻,每一次都给得特别凶,好像不把阮梨胸腔里的最后一点氧气耗尽,绝不罢手。

唇齿相贴,身体被牢牢束缚,未尽的言语悉数被淹没,霍砚舟抬手扣上她的后颈,像是全然掌控猎物命脉的姿势,落在白皙皮肤上的指腹却轻揉摩挲。

呼吸变得灼热,他吻得炽烈又缠绵,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却又难以抑制地想要?凶狠掠夺。阮梨雾蒙蒙的眸子泛起水光,轻唔声被吞掉,身体全然软在霍砚舟的怀里。

终于,霍砚舟放开了甜软的唇,在阮梨略显急促的呼吸里含上她软白的耳垂,用湿软的舌尖一下又一下地抵着,又用齿尖轻轻啮着。

他太?熟悉这具身体,知道用什么样的办法能够让她拥有最极致的愉悦。

半晌,在阮梨的轻吟声中,霍砚舟单手将她轻松托起,睡衣的外袍已经落在地上,细细的肩带要?掉不掉地挂在白皙的手臂上。

阮梨圈上霍砚舟的脖颈,因为这样的托抱,给了他的吻向?下的机会。

冰凉的大理石贴触皮肤的一瞬,阮梨被激得带起一阵战栗,好像后颈上细小的绒毛都竖了起来。

霍砚舟双手绕过她纤细的腰,旋开阮梨伸手的水龙头?。

他按了一泵洗手液,清新洁净的气味在狭小的空间散开,似曾相识的画面,阮梨几乎已经猜到霍砚舟接下来要?做什么。

可她没想到,自己?还是失算了。

视线相接的一瞬,霍砚舟将她圈在身前,“笙笙,帮我?摘眼镜。”

阮梨抬手,细白的指尖捏上中间的那道金边,她像是亲手将困住猛兽的牢笼打?开,看?霍砚舟以一个完全臣服的姿态,在她面前缓缓俯身。

盥洗台的镜子里映着女孩子如绸的乌发,阮梨微微扬起脖颈,微卷的发梢在镜中轻晃。她纤细白皙的手臂撑在台面上,脚跟也?一同踩在边缘。

抬手的瞬间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香薰精油,琥珀色的玻璃瓶滚到池沿,瓶口里滴出黏稠的液体,挂在净白的弧形池面上,一点点晕开,佛手柑混着橙花的气息溢满整个空间。

阮梨伸手,指尖触碰到霍砚舟浓密的短发,纤细白皙的手指穿过乌发,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却又在无意间将他高挺的鼻梁压得更甚。

他在亲吻她。

*

手机嗡嗡的震动?声响起时,阮梨正陷在柔软大床里,她刚刚洗过一个澡,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现在舒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屏幕上亮着“霍明朗”三个字,霍砚舟帮她拿过电话,眸光幽幽地看?着她,“接么?”

阮梨:“……”

瞥见地板上还没有收拾的三个小包装,阮梨丝毫不怀疑,如果她接了,她今晚真的就可以不用睡觉了,霍砚舟一定会用实际行动?教她做人。

“你上次明明说的是清咽颗粒。”阮梨开口,嗓子哑得不得了,让她的控诉显得毫无威慑力?。

一天三次,一次三片。

霍砚舟将电话挂断,“笙笙是在提醒我?——今天还有六片的量?”

阮梨:“?”

霍砚舟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分了。

“今天的任务量应该完不成了,我?明天补上?”

这是人话?

阮梨沉默,红软的唇抿着,不想说话,却又忍不住想吐槽,“你都三十二了。”

就算二十三,也?不可能一天九片吧,逞什么能。

霍砚舟微微眯起眼,眸光里透出危险。阮梨一瞬警觉,她刚刚说了什么?

可这个时候低头?认错好丢脸啊,阮梨顶着霍砚舟压下来的视线,硬着头?皮继续道:“那……总要?考虑,身体的嘛。不是都说,三十岁以后,就是……下坡路。”

自那次之后,霍砚舟就在阮梨的公寓里准备了换洗的衣服,眼下他换了白色的短袖T恤,线条流畅的手臂抬起,直接将缩在被子里的人拉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