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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鱼期待的等着男人的回应,然而对方也只是停顿了那瞬息,意味不明般轻飘飘哼笑了一声,又面色如常的向外走去。

沈木鱼就更好奇了。

净事房不就是太监净身的地方?难不成严盛那东西割的时候年纪小,现在又长回来了?

沈木鱼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不伦不类的画面,顿时一阵恶心,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凌砚行。

他又抱着好奇的心思拐弯抹角的问了靖王两遍,却只得来男人轻扫了他下身一眼,好似在说:不如把你送去净事房亲自体会一遭。

沈木鱼胯下一凉,夹紧了双腿,赶紧闭上了嘴。

严盛既已被废,日后自是再不能留在养心殿了。

凌砚行亲自去了严盛在养心殿正殿边上私自占为己用来小憩的偏室搜罗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和一箱珠宝,随后便让宫人把剩下的东西全部扔了,好好祛祛晦气。

沈木鱼望着那箱金银细软两眼发光,想到这里面有自己的十分之一,感叹还好一千两也没算是打水漂,便激动的搓了搓手,伸手想帮靖王分担这个甜蜜的重量。

凌砚行瞧着那伸过来的那两只端正乞讨的手,不由得一阵发笑,视线落到少年英俊精致的脸庞却有了别的主意。

他翻看了下箱子内的珠宝——因宫内还是女人居多,赏钱的大头也都在嫔妃,因此着箱子中是女子的首饰占大多数。

凌砚行把箱子放到一旁,从里面挑了两只玻璃种翡翠镯,冲沈木鱼招了招手。

沈木鱼便乐颠颠的小跑过去。

这对镯子给他可就不单值两百两了!他说什么来着,跟着摄政王总归是少不了好处的!

沈木鱼再次伸出自己虔诚要钱的双手,一双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期待的看着靖王,羞涩又迫不及待:“谢谢王爷!”

凌砚行含着笑,用商量的口吻说:“你能戴走多少,本王便分你多少如何?”

沈木鱼宛如被天降的大饼砸中,晕晕乎乎,生怕男人反悔,点头的那叫一个快:“太如何了!”

凌砚行挑眉,见少年又矜持又殷勤的把那双手往前递了递,便抬手抓住了其中一只的手腕。

哎?沈木鱼茫然抬头。

不是要给他镯子嘛?怎么,怎么还牵起手来了?

纤细的手腕不足一握,似乎比入宫前还要瘦了些,凌砚行眉心微皱,暂时离开了屋内片刻,过了几句话的功夫又回来,还特地将门给拉上了。

凌砚行拉着沈木鱼又近了几步,低着头将两枚镯子套进了他的手腕。

本就白皙的肤色在一对质地上好的玻璃种翡翠的衬托下,变得愈发细腻光滑,一个男子戴玉镯,倒是也没有想象中那般滑稽。

沈木鱼却是一愣,茫然的和凌砚行那双促狭的凤眸对视,这才发现对方又开始逗自己了。

就知道从铁公鸡这里拔毛也不是好拔的。

这是要让他是戴走,不是带走啊。

沈木鱼迟疑的看着自己手腕上只有女人才喜欢戴的玉镯子,内心两个小人互相掐架,哀怨的看了好几眼好整以暇的男人,也不知道是金钱的诱惑力太大,还是他没皮没脸惯了特地想讨对方高兴,沈木鱼挺了挺脖子,豪气将两边袖子往上一捋:“那您可要说到做到!”

凌砚行当然言出必行,他本也不缺阉人这点不知从哪弄来的“赃物”。

他继续往那双白皙光滑的同玉藕般的胳膊上面套东西。

玉镯子、银镯子、金镯子,还有翡翠玛瑙手串,金镶玉手链……

沈木鱼两只手上很快戴满了价值连城的珍宝,但两只胳膊也因为这上面的重量没办法再长时间举着,沉甸甸的垂在两侧,

沈木鱼颠了颠,手虽然动不了了,但轻轻一晃便是一串清脆叮当的钱响声,他现在浑身上下的的钱加起来都够把醉仙楼盘下来自己当掌柜了!

这次可真是赚大发了!

少年咧着一排牙,贼精的瞥了眼靖王箱子里还剩下的不少首饰,抿了抿笑容,把自己的脖子伸了过去,颇为羞涩道:“还能戴呢。”

靖王哼笑了一声,倒还真的如他所愿,把剩下的那些项链璎珞给沈木鱼挂上了。

再剩下的便只有女人的簪子步摇了。

沈木鱼惋惜的看了一眼那些精致漂亮的簪子,看来这些他是真的无缘了。

手镯和项链披件披风就遮住了,但他要是插着满头金簪出门,他这中书令家唯一的独苗少爷的名头还要不要了!

他以后还怎么在京城混!

沈木鱼摇摇头想说够了,往后退了一步,动作间身上发出一串清脆的响。

凌砚行见他摇头,心中那点恶劣便又被这副单纯好欺负的模样勾了出来,岂能这么容易让他功成身退,一把将人拎了回来:“不再拿点?”

“戴不下了嘛,嘿嘿。”沈木鱼老实的被人捏着后脖颈,急中生智,撑开自己的袖子,“要不王爷您放这?”

凌砚行冷笑了一声,“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会用成语王爷您当年的老师知道吗!

这样下去真的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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