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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怀安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又将话吞下,诚惶诚恐的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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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把那两个没用的男倌扔回花街,原先备好的可供靖王挑选的男孩也全赶了出去。

黎怀安将“谎报军情”听传言只听一半管家臭骂了一通,瘫在太师椅上,一阵后怕。

靖王那边还没个交代,若是这小少爷告到他爹哪里,只怕他会死的更快。

“老王,今天收拾王爷屋子的小厮呢?”

管家默默拾起老爷扔掉的扇子,“已经处理了大人。”

黎怀安有些可惜,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他只能和心腹管家老王商量:“沈木鱼应当是代他父亲监视靖王爷,虽说我们事先弄错了,但小八不是说,那桶水都流了半间屋子了,若非如此,本官也不会叫柳絮去学样勾引王爷。”

小八便是今早负责收拾靖王所在厢房的小厮,同主子汇报完屋内的情况之后,怕他说漏嘴,就将人找了个由头发卖,拖出城外埋了。

黎怀安细想之下总觉得有些不对,沈木鱼若不是断袖,仅是将他们安排在一个屋,怎么会闹到半夜?本官又没下.药。

他可是细瞧了,王爷今早唇角都叫人咬破了!

他们之间铁定有点什么猫腻。

沈大人的独苗要是走上不归路,其实也不全赖我昨晚那么一捣鼓吧。

管家思索片刻,“沈大人老家同小人是一处的,听闻他年少的时候因为生的太俊,还被男人盯上过,大人不若派人去京中打听打听,若是沈大人厌恶此道,我们先发制人,叫沈大人来制衡靖王?”

告状这事,还不是谁先说谁有理。

届时中书令和靖王闹起来,谁还能记得他一个小小的江州知府把人家儿子塞靖王屋里去过,毕竟今天可是人家儿子主动要和靖王一个屋的。

“妙啊!”

黎怀安一惊,“你怎么不早说,既是和中书令是同乡,你家上数三代,能不能和他攀上点关系?”

管家:“……大人,小人世代都是家奴,若非当初大人看重,小人这回还在松城县为奴为仆呢。”

黎怀安:“……”

“对了大人,还有各地知县那边,他们今日递了信过来……”

“什么时候了,本官自身都难保了,叫他们滚!”

黎怀安抓了抓头发,摆了摆手,忽的想起什么,又把管家叫了回来,“慢着,叫他们手底下的账簿都仔细些,要是敢出卖我,后果他们自己掂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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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跟紧本王。”

回了房,凌砚行便先抛出了这句话,沈木鱼点点头,乖乖应了声,“哦”,他本来就一直跟着靖王。

“最多还有一月便回京了。”

沈木鱼一顿,抬起头,脸颊染上了一丝酡色,不自在的低下了头,轻轻噘起了嘴。

知道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嘛。

沈木鱼笑不出来,悲从中来,扣了扣手指,站在门边不动,伪装出锅的红色大虾。

凌砚行本是想叫沈木鱼安心,怕这娇气包第一回离家想家了不敢说,谁知道这小子又是往别处想歪了,脑袋还挺会想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地步,脸都红了。

凌砚行见着他这副模样喜欢的紧,起了逗弄的心思,将人拉过来捏捏脸,捏捏腰,“知道到时候该如何做么,嗯?可要本王先买些书叫你学学?”

沈木鱼吓得退缩,扭了扭想逃离靖王的怀抱。

“知,知道的。”

开口的声音细如蚊呐,若非凌砚行耳力实在不错,恐怕要以为这大冬天的屋内还有蚊子了。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分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一开始就说些模糊的话撩拨他,自找的。

凌砚行舌尖抵了抵腮帮子,眸色含笑,暗了下去。

手掌下滑,在那挺翘的、手感极为不错的臀.尖上捏了两把,“这么乖?”

沈木鱼羞的连忙去捂自己的屁股,慌张握住凌砚行的手,活像个被调戏的黄花闺女。

“想要什么聘礼,到时候让你自己挑可好?”

“聘,聘礼就不要了吧。”

沈木鱼既羞耻又紧张,他又不是女人,都是男的,搞这些有的没的。

沈老头要是看到靖王提亲,还不得气死!

而且靖王以后可是要做皇帝的,他是男的又不能当皇后!被休了丢的那可是我的脸!

沈木鱼期期艾艾的张口:“能不能别让我爹知道啊?”

凌砚行眉心一跳,不祥的预感逐渐浮了上了。

沈木鱼打着商量:“就,就您需要的时候我就过去,偷偷的,不让别人知道,这样将来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您不需要我了,也不会损了您的面子不是。”

最重要的是不会损坏我的面子,以后大家还能好聚好散,我可真是太贴心啦!

凌砚行脸色却骤然一沉,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本王每回爽完,是不是还要再付你点辛苦钱?”

沈木鱼愣了愣,这就不用了吧。

作者有话说:

凌砚行:那本王算什么

沈木鱼:退一万步来说,你难道不觉得偷偷的很刺激吗

恭喜王爷从好兄弟变成了见不了台面的地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