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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哪里是不给丈夫武前钱财在外花销,而是家里所有钱财都被武前搜光,连亲父母的丧礼都无法用上棺材,只能用薄席裹了下葬。

之后刘氏只要稍微赚上一点铜钱,不管藏在什么地方都会被武前给找到并抢走。刘氏不给,就会被武前打得口鼻流血,好几次被打得爬不起来,孩子都差点被打掉。

如果不是武前还想留个能侍候自己还能给自己赚取家用、耕种田地、外带传宗接代的奴隶,他早就把刘氏打死或卖掉。

武前双腿被人打断,是他自己欠赌场的钱太多。更可笑的是,反而是赌场老板和打手比较有底线,武前跟赌场要卖掉已经怀孕的妻子刘氏,被赌场老板厌恶,反让打手把武前双腿打断,并不允许他再来赌场。

更更可笑的是,就因为武前双腿被打断,生活全需要靠刘氏侍候,刘氏的日子才终于好过一些。

有了儿子武海后,眼看丈夫并没有因为有了儿子就有改好的想法,反而几次想卖掉儿子给自己买肉吃。刘氏不想就这么带着儿子去死,就强逼自己立起来。

谁想,因为刘氏貌美,丈夫又残疾无能,家里又没有老人撑腰,村里竟然有几个无赖子打起了她的主意。

刘氏强行拒绝,还拿扫把和叉子打人,更敢举着柴刀跑到人家里闹事大骂,骂得吓得对方不敢再上门。

其中就有当时还没当上村长的村长。

村长妻子也知道丈夫对刘氏的心思,既埋怨自家丈夫,也恨毒了刘氏。

有村长妻子带头,村里的妇人们对刘氏评价特别差。

她们认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不是刘氏自己风骚到处勾引人,又怎么会惹得村里那些男的跑去找是非。

刘氏听到这些传闻,又怎么可能和村民们相处良好。

加上他们家情况特殊,不少村民想要占他们家便宜,比如借东西不还、随便到刘氏种的田地里拔菜、占了田地还非说当初和武家老人说好的……等等。刘氏又怎么会愿意?这就又传出刘氏刻薄小气的话。

偏偏武前也不是一个断了腿就老实的人,等他能自己坐在木板、把双腿绑在木板上行动后,他就满村惹是生非,随便拿人家的东西,对着人家年轻的媳妇女儿说荤话,被人打了骂了也无所谓。

武前还到处借钱,让刘氏去还。

于是武前积攒的孽债,也全都被算到了刘氏和武海头上。

谁让武前是刘氏的丈夫、是武海的爹?

刘氏无数次想要杀死武前,但又想着武前活着还能当他们母子的保护伞,如果武海还没长大前,武前死了,他们就是真孤儿寡母,她再强也强不过村中那么多人,到时吃亏的必然还是他们母子俩。

为此,刘氏只能咬着牙养着武前。

“说我儿害死村中孩童?说池塘淹死人?呸!头一年死的那四个孩子,其中三个是女孩,一个是男孩。全都是一家人!要不是那个小畜生跟他爹娘学,不把他三个姐姐当人看,怎么会被他三个姐姐齐齐按在水里淹死?”

刘氏现在也不管了,村民们都铁了心要杀了他们,她又何必帮村里掩盖那些腌臜事。

“你胡说!”死了四个孩子的村民家跳了出来,怒吼。

刘氏冷笑:“我有没有胡说,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可怜你那三个女儿,好好的孩子被你们虐待成什么样?就因为害怕让你们知道她们联手淹死了你们的宝贝疙瘩,三个女孩竟然齐齐跳了池塘,宁愿死都不愿回家。”

“放屁!胡说!不是这样!明明是你儿子武海克死了我的孩子,是你们!”那家的妇人目眦欲裂,拼命伸手要抓挠刘氏。

但所有的攻击在靠近刘氏和武海时都失效了,就像刘氏和武海有一道看不见的保护罩在保护一样。

刘氏见有灵尊保护,更加大胆,把所有不平都喷了出来。

“后面每年都会有孩童死在池塘,不过是以往都有的事。全村有几户人家没淹死过刚出生的女婴?没淹死过刚出生的怪胎?就这事你们也敢把罪名栽到我儿子头上,我呸你全家!”

“至于说村里绝收,还有大旱什么的,不过是正常年景。哪个地方没有?凭什么怪到我儿子头上!”

“老人会死,那也是你们自己作孽。谁知道你们关起门来家里都有什么事,搞不清楚就是你们儿女媳妇孙子孙女自己害的。正好村里都在说我儿子克你们,可不给你们找到理由了。有我儿子在,你们弄死家里老不死的,全都可以栽到我儿子头上来。”

刘氏满脸满身都是讽刺,字字藏刀,说得灰雁村村民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

他们想反驳,想回骂,但嗓门总是比不过刘氏。

村长和族老们互换眼色,他们知道,如今重要的不是刘氏的指责,而是那位隐身的灵尊的看法。

如果那位灵尊对那对母子心生同情,不管是把那对母子带走,还是反过来处置他们这些村民,都对灰雁村村民极为不利。

村长当即往前一步,握着符袋,强行打断刘氏陈述:“够了!刘氏你说这么多不过是脱罪之词。真相如何,还请灵尊查验。他们母子供奉邪神是真,那邪神雕像如今就在祠堂里。”

村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对着四面八方深深弯腰。

“还请灵尊查看,还我等清白。”族老们也躬身相请,他们不怕灵尊查验。

虽然以前那些事确实有些……难以查实,还包含了村长和某些人的个人恩怨和情绪在内。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是真古怪。

而他们也真真实实在刘氏家里发现了他们祭祀邪神的痕迹,还发现了一尊小邪神像。

如今那邪神像就被红布包裹着放在了祠堂中。村民们不敢随意处置那尊邪神像,就把小雕像放在祠堂中用祖宗牌位来镇压。

为此,村长和族老不怕灵尊去查,反而很希望他们去查,最好能帮他们把那个邪神雕像处理掉。

王叶撇撇嘴,对雷木传音:“什么邪神雕像,说不定是那刘氏有个初恋,雕物思人而已。”

雷木:“……不太可能。这里的人文背景就和我们双月星差不多,也比较像地球的中古年代。刘氏能如此泼辣大胆已经少见,而且你看她像是那种有闲工夫雕刻初恋雕像,只为回味当年纯纯恋情的恋爱脑吗?”

王叶嘿嘿一笑,手搭住雷木肩膀:“我们要不要打赌?我输了,我让你睡。我赢了,你让我睡。”

雷木:“不要教坏小孩子。”

小云捂起耳朵,瓮声瓮气地说:“我什么都没听见。”

怎么可能没听见?王叶用的可是家庭公共频道。

王叶笑得一脸荡漾,还说小云已经不是小孩,在他变成树人前就已经好几百岁了。

小云频频点头:对,没错,他在成人之前已经是成年树了。

雷木拿这一家子没办法——大叶子就不是一个好榜样,捏捏某人死活不肯收起来的长耳朵:“走吧,该我们出面了。”

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既然把他们送到这里,想来这个灰雁村必然是“带走老赖海明珠”过程中很关键的一环。

雷木一直在注意观察母子中的子,武海。

武海年龄大约十岁上下,比较瘦小,头发有些枯黄。身上衣着破破烂烂,几个补丁都被扯坏,鞋子也少了一只,剩下的那只鞋子也打了好几个补丁,且一看就知道是女人鞋子改出来的,颜色和样式都不对。

对比这对母子俩的衣着,那捂着脸还在呻吟的武前反倒穿得人模狗样,至少他的衣服在他打滚前看起来还算干净,身上也没明显补丁。

雷木不解,不明白如此泼辣的刘氏在村中处境如此糟糕,为什么不带着儿子离开。

难道外面的生活会比村里更难吗?

还是说这对母子有不得不留在村里的理由?

刘氏母子俩身边凭空出现两大一小。

村民们看到三人那显著的植灵者特征,全都老实了下来。骂人的不敢再骂,抱怨的也全都闭紧了嘴巴。

谁不知道植灵者本事高强,随随便便就能把他们这几百普通村民都给杀死。

虽说植灵者不能随意杀害普通人,如果动手,也有相应的刑罚等着他们。

但就如同普通老百姓不敢招惹权、富、贵这三类人一样,他们更不敢招惹植灵者。

一来,植灵者杀了人,官府真不一定能查到和抓住他们。

二来,植灵者就算不杀人,也有的是办法让人痛不欲生,却查不出来和其有关。

村长算是村民中见识最多的,胆子也比普通村民大一点,其他村民都低着头不敢多看,包括族老在内,他是唯一一个敢偷偷打量三名超凡者的。

王叶身高超过一米九,因为勤于炼体的缘故,实质体重也非常可观。可因为条形肌多过块状肌,不脱衣服、不穿紧身衣,普通土布长衫包裹下的身材看着还有些偏瘦。

整体来说,王叶那张脸称得上帅气,就是那一身自由散漫到深入骨髓的不良气质,让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好青年。

加上他看人总像是在挑刺和挑衅一样,绝大多数人见到王叶的第一眼都会觉得王叶不好处,邪。

村长对王叶的第一印象也和绝大多数人一样,为此他对王叶笑得特别谄媚,就怕得罪他。

而旁边同样身材高大的雷木,可能因为他头发上宛如发饰一般的苍绿色树叶,柔和了他酷帅的五官,再加上生命之树的天性加成,村长看到雷木就眼睛一亮,心中好感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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