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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你——”

“如何?”秦见祀揽着他腰。

广袤草场上,风吹草动,四围无人,远处只有暗卫看守警戒着,地上零星插着几支箭。

高头大马之上,两道身子紧贴着,贺子裕微伏下身子撑着手,适应着调整坐姿,披风围在腰间遮挡住了视线,秦见祀一扯缰绳,骏马倏然嘶鸣着跑动起来。

“驾!”

马蹄达达,止不住的颠叫贺子裕猛然变了脸色,此前骑马从未有这样的经历,他如今算是加倍体会到了先前秦见祀的感觉,指入马鬓间蜷起,弓身发颤。

秦见祀伸手去与他五指相扣,紧紧揽入怀中。

“不行……”风颠荡而过,身下千里马疾驰着,他艰难吞咽口唾沫,几乎失去所有力气蜷缩在马上,他的面上攀了色,踩蹬的腿在发抖,他又不住乞求,“秦见祀……”

“啪”一声,马鞭随之落下,马受了疼,“哒哒哒哒”颠跑得更快了。

贺子裕眼都红了,“……你混蛋。”

“分明是陛下招惹在先,”秦见祀教他将背脊弯得更加漂亮,粘腻着呼吸声吻上耳尖,“陛下,夹紧马肚,马才能骑得更快。”

日暮西山,天色渐暗,昏暗的草场上根本看不清太多,但若靠近了就能听见,马蹄达达间斑驳飘散出发颤的尾音,围着的披风湿了一大块,呈现出不规则的深色团状。

风过带着凉意,但贺子裕内里却是热的。

一直到云翳完全遮住落霞,月头映照着东边天,天色完全昏暗了,能看见迢迢银河从天这头穿到那头,整个草场离远些就黑得什么也看不出,更别提再射靶子。

暗卫们疑惑着主子为何还不回去时,贺子裕低低喘息着,为这练习骑术带来的筋疲力尽。

马蹄抬起又放下,缰绳最终松了劲,骏马踟蹰地在原地晃悠着蹄子,暗卫过来禀报,说是骠骑将军寻王爷商量换防之事。

“叫他等着,不必心急。”

暗卫低头应是,抬起头来见陛下坐在马鞍上,低垂着头不知为何,面色泛着潮红,又看了看与之相贴的自家王爷,与腰间围着的披风。

忽然间骏马往前走了几步,扬了扬马蹄,陛下的身子随之一颤,腿夹着马肚更紧了。

暗卫见状犹疑问道:“陛下可是有不适之处?”

“下去。”秦见祀的声音冷了下来。

暗卫又急急退下了。

马场一片阴暗里,秦见祀让贺子裕伏低身子,指腹探去摩挲过腰窝,糙痒地泛着激灵。“陛下这么大反应,真不怕被瞧出来。”

“……皇叔吃饱魇足,便开始嘲讽起朕来了。”

“那倒是臣的不是,”秦见祀压低了声,在他耳边低语,“臣有罪。”

过了会儿,秦见祀替他拉上半扒下的裤头。贺子裕支起身子,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陛下难受?”

“还好。”他忍了忍。

出征一去三五月,按照秦见祀德行,怎么也得留点不一般的纪念,他也算是看着这厮性子与口味一点点野起来的。

能怎么办,自然也得任着这厮肆意妄为了。毕竟贺子裕看着小皇帝对林容儿也算是百般纵容,那他在这种事上,宠点秦见祀好像也不为过。

他靠上秦见祀肩膀,面上潮红一点点退了下来,耳边人的嗓音沙哑低沉。“臣不在京都的时候,请陛下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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