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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隔着衣料摸过被打肿的地方,能摸到具体的轮廓,摸到耸起的丘与微凹的线,赵琨摸了会儿,收回手来。

“寡人允了。”

他看着韩桃笨拙地穿上裳裤,眼里的幽深又多了几抹。

下午的时候,绣使就接到调遣开始收拾起来,驻扎的军队会连同绣使易容的假赵琨一起回到都城,而真正的赵琨则带着韩桃往南郡去。

两辆马车套了马,在日落时分驾离村庄,驾车的绣使挥舞着马鞭,空青、暗卫和陆得生在一辆车里,赵琨和韩桃则是单独一辆。

车轱辘又转起来,车里,韩桃还靠在赵琨肩头昏昏欲睡。

差不多从下午开始,韩桃就嗜睡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琨打了他屁股的原因,他感觉身子又酥又麻,提不起力气来,想到他撑手在窗边,被赵琨扒了裤子狠狠打的情景,连着面颊都开始泛红。

他在马车里半睡半醒,又被赵琨抬手贴上额头。

“发烧了。”

“嗯?”他迷迷糊糊睁开眼。

“没事,”赵琨像是知道什么一样,没有再问更多,“烧得不高,再忍忍,如果烧高了再问二叔拿药好吗?”

“……好。”韩桃知道赵琨是为了让他身子适应过来。

赵琨又让他趴在自己腿上睡,这样会更舒服些。

日暮西山,倦鸟归巢,韩桃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会发起烧,他听着马车吱呀呀行驶的声音,隐隐感觉马车赶得像是更快了,他被颠得胃里有些难受,攥紧了赵琨身上的袍子。

赵琨一边给他顺后背,一边擦掉他额头上的虚汗。

“没事的。”

“嗯……”韩桃低低应了一声,身子越来越热。

他恍惚间入梦去,梦中他还趴在赵琨腿间睡着,忽而又一变,他感觉自己像是跪在赵琨身前,却也不是完全跪着。

他就好像是被扒下裳裤压在人面前,浑身只有屁股是露出来的,左右忽然来了两个衙役,有丈二高的行刑用的棍子,一下一下对着他屁股打,啪、啪作响。

他挣扎叫着,却只能感觉那棍子狠狠落下的瞬间,自己肉都被打得发了三颤的滋味,一下就是一道泛红的棍印落在白皙浑圆的地方,又急又狠,连绵不断。

渐渐韩桃只感觉身子都被打麻打热了,瘫软下去。声却叫得越来越急,越来越欢。赵琨坐在堂前看着他的狼狈模样,眼中似笑非笑,然后他就看见赵琨又换了个更粗的棍子过来,对着他说:

“承恩侯命不久矣,尚不记君恩,罚笞刑一百,以儆效尤。”

于是那粗棍子就啪啪打了下来,打得他倒了身子,他感觉自己的膝盖都跪不牢了,连着脊背深深地伏弯了下去,只有臀还是耸着的,任赵琨来打。

一下又一下,他浑身发颤,酥酥麻麻泛着激灵,最后直到衙役都退了,他跪趴在地上,攥下的裳裤还没提起,赵琨抬脚又踩上了那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

“南郡承恩侯,可记君恩了?”

他在梦里歇了呻吟,一下惊醒过来。

韩桃醒来却发现赵琨正横抱着他,往客栈楼上走去,他的脊背和腿窝都有赵琨的手臂作为支撑,只有屁股是往下掉的,难怪会做那样的梦。

赵琨看见他醒了,将他颠了颠,抱得更牢了些。“烧有些退了,感觉还好吗?”

“……嗯。”

他呆呆地盯了赵琨一会儿,想着梦里赵琨的模样。

“在想什么?”赵琨看他这副睡眼朦胧的模样,有些好笑,“在马车上也能睡这么熟吗?”

“你又打我……屁股。”韩桃呼出一口气,喃喃出声。

走在周围的绣使们耳聪目明,赵琨猛地低咳一声,别过头去。“说什么梦话呢。”

直到赵琨进了厢房,将他放在床榻上,赵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确认没在烧了才松手去,韩桃坐在床榻上,有几分回神了。

外头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们赶了半日的路,只是余下还有好几日的路程,晚间再睡一觉,明日还要早起。

“是寡人中午打你打得太重?”赵琨半跪在床边,把玩着他的手,“刚刚做什么梦了?”

“……没有。”韩桃矢口否认道。

“真没有?”

韩桃猛地摇了摇头,想要缩回手去。赵琨见状抓起他手指来,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撒谎,晚上沐浴完再问你。”

韩桃低头看着赵琨,又摸了摸自己额头,确实是退烧了,但他想到梦中赵琨对他说的那句命不久矣,不知为何又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他已经许久未发烧了,这副身子,每一次出点问题都与体内的毒息息相关,可这一次陆得生却没说什么,赵琨也没对他忽然发烧这件事表示出诧异,反而是很平静地接受与照顾了。

烧迅速地退了下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但韩桃向来是个心细的,明眼人都知道在村庄时就选择回京才是上上策,但二叔却着急忙慌地与空青争执,说要带他去南郡,赵琨虽然打了他一顿,却也要陪他去南郡。

反而是他这个本来想去南郡的,变得有所不坚定了。

“我饿了……”韩桃别过头,不知为何情绪有几分低落地说道,“想吃东西。”

“想吃什么?”赵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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