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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狲本就怕人,确实不适合去人多的宿舍。江时无奈点头,“麻烦副站长了。”

副站长摆摆手,“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耳尖听见动静,这小家伙还指不定怎么样了。”

副站长说完就让大家都散了。

江时带着小兔狲去了副站长办公室,可能经常住在站里,办公室支了张单人床。

他没睡床上,将自己的被子放到沙发上对折铺好,又给小兔狲在沙发旁边布置了个小窝,才终于躺下,

小家伙从头到尾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一双金色的圆眼睛水汪汪,看上去格外可怜。

江时琢磨了下,“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方便以后喊你。”

小家伙歪歪脑袋,两侧的耳朵抖啊抖,圆圆的瞳孔微微扩散,“好哦~”

他小声嗷嗷两声,乖巧又可爱。

“这么可怜的小朋友,那就叫你小可怜好了。”

“小可怜乖,好好睡觉,好好养伤,等伤口好了我再送你回野外。”

小可怜眨巴眨巴眼睛。

兔狲是小型猫科中,唯一拥有圆形瞳孔的动物,再加上因为听泡膨胀显得脸盘也是圆圆的。

这就让兔狲在盯着别人的时候,不会让人感受到被猫科猎食者盯上的恐惧、毛骨悚然。

而是:好可爱!好想rua!好萌!

至少江时就是这样。

要不是生怕和小可怜建立起过浓的情谊,会让后面的放归产生困难,江时一定上手狂rua。

他叹口气,刚要翻身睡觉,小家伙忽然粗着嗓子嗷嗷两声。

“妈妈~”

“吱呀!”

江时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动静引得沙发和地板一阵剧烈摩擦。

他瞪着眼睛看着小可怜,一脸怀疑人生。

“你叫我什么?”

小可怜耳朵抖抖,十分乖顺,“妈妈~那个两脚兽说你是我妈妈~”

江时记起来了,刚刚副站长是说过妈妈这个词语来着。

但……

“小可怜你看清了,我是个雄性,我就是你爹也不能是你妈啊!”

不是,他在说什么!

江时伸手扶额,试图纠正,“我和你虽然是同类,但绝对不是你妈妈,别这么喊了知道吗?”

小可怜抖抖耳朵,毛茸茸的尾巴将自己整个包裹住,歪歪脑袋继续喊:“妈妈~你跟我一起走吗?”

江时:……

他痛苦闭眼。

这个时候他就开始后悔拥有能听懂动物语言的能力了,小可怜说什么他都能听得明明白白!

心累叹气,江时摆摆手,“睡吧,睡吧,明早我再检查你的伤口。”

小可怜继续喊妈妈。

江时转过身听而不闻,没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

迷糊间,他感觉脚边有什么动静,扭头一看。

刚刚睡在毯子上的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拖着受伤的后腿爬到了沙发上。

这会儿将自己团吧团吧,用小尾巴包裹住自己,满足的睡着了。

江时:……

算了,这是小伤患,只要不耽误伤口,随他去。

江时将脑袋往被子里一埋,睡的人事不省。

第二天一早,整个祁连山还笼罩在朦胧天光里,江时就被张胜敲门叫醒。

“小江起床,要整队出发了。”

江时打个哈切,一睁眼就看见昨晚还在他脚边的小可怜,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他腹部,这会儿受伤的腿翘着,睡着正香。

他一动,张胜也看见了窝在他怀里睡觉的兔狲,微微瞪眼。

“不是,这兔狲还真奇怪,我救助这么多年真的第一次看见能和人这么亲近的,你真没给它下药?”

江时无奈的看过,“张哥。”

张胜哈哈一笑,“行行行我不说,你赶紧起来。”

“对了,小心别把小家伙弄醒了,不然你今天难走。”

江时也想到了昨晚的那个画面,微微闭眼,小心翼翼从沙发挪到了地上。

很好。

可能是过于安心,又或许是上了药的原因,总之小可怜睡得很香,半点没被惊醒。

江时暗自松口气,鞋子也没敢穿,拿着外套和鞋子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办公室。

张胜无声笑着拍他肩膀。

穿好衣服和鞋子,两人赶紧去和大部队汇合。

匆匆吃了早餐就准备出发,领头的都是祁连山保护站的工作人员。

离开前,江时和刘权说了声,找到小可怜昨天进入杂物间的路线。

扒开晚上下的雪,还能在雪地里隐约看见小兔狲一轻一重的脚印。

江时顺着找过去,线索断在一片裸露的岩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