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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太皓并未纵容他的沉默与避责。太皓正色道:“骆固主事,牟家、羊家、孙家已然坦白罪行,并为所犯之错付出了代价。你对自己的罪行避而不谈,是否意味着默认一切皆你所为?”

骆固听后,心中一惊,但仍未开口。太皓见状,继续威慑道:“你若坦白罪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执意隐瞒,必将遭受更严厉的惩罚。”

骆固在太皓的威严之下,心中开始摇摆不定。他淡淡地回应:“我已不再是骆家主事,对于太皓城主所问之事,我一概不知。”

太皓语气坚定地告诫他:“本官已经查清你的案情,现在唯有坦白才是明智之举。不要心存侥幸,妄图逃避罪责。”

骆固试图转移话题:“骆家主事如今是我女婿唐名,他暂不在城中,所以等他回来后,您可以向他询问。”

太皓冷笑一声:“唐名已被关入千风城大牢。昨日,本官收到了都城的来信,因唐名擅自闯入皇家禁地被当场捕获。他无凭无据地诽谤本官,朝廷自然不会轻信。所以,你无需再等他了。另外,本官还要告诉你,你送给本官的礼物,本官早已上交了。”

原来,就在昨日,太皓收到了一封由曘祯大人送来的八百里加急信件。信中详细记录了唐名前往都城告状之事。由于曘祯大人刚刚离开九土城,朝廷官员已得知太皓被冤入狱的事情,因此对唐名的话并不相信。曘祯大人当即下令将唐名关入大牢。

骆固听闻此消息,脸色骤变,心中一片惊愕。他意识到自己的避罪之计已落空,前路充满了无法预测的危险。此刻,他不得不面对现实,深知再也无法逃避自己犯下的罪行。

太皓锐利的目光盯着骆固,沉声问道:“你为何下令割掉阿丑的舌头?”

骆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辩解道:“我只是让手下保密替考之事,没想到他们竟然手段如此狠辣。我并未直接下令割舌,此事纯属意外。”

太皓紧追不舍:“那么,副将府中的丫鬟訾莉,为何会在牢中离奇死亡?”

骆固眉头紧皱:“据我所知,除了凌翠之外,其他三个丫鬟的死都是前任鱼泓城主所为。我与此事毫无关联,实在是冤枉。”

太皓犀利地追问:“你所说之言,当真属实?”

骆固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我已年迈,一生坦荡荡,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太皓心中琢磨着,骆家看似并未直接涉及命案,但有一条“四大家族”共同的罪名是行贿之罪。若以行贿之罪将骆固收押,其他三家的案件便需重新审理。而其他三家已将大部分家产捐给官府,行贿之罪自然也就不再追究。既然他们的行贿之罪不再追究,骆固的行贿之罪也就难以追究。

在东方帝国的律法之下,只要获得官府的准许,开设赌场是合法的商业行为。因此,骆家经营的赌场,成为“四大家族”在九土城中唯一一个无法用“伤天害理”来形容的产业。

骆固深知自己在这一点上的优势,于是他试图转移话题,向太皓恳求道:“太皓城主,我女婿唐名现被关押在都城,不知何时能重返九土城?”

太皓面无表情地回答:“本官无法预测朝廷对唐名的处罚。少则三五年,多则十余年,他或许能返回九土城。”

骆固听闻此言,心中焦急万分,急忙叩头恳求:“还请太皓城主出手相助,救我女婿唐名一命。”

太皓微微一笑,道:“本官不过九土城主,权势有限,怎能从都城救出他呢?”

骆固急切地道:“太皓城主,您是朝廷命官,想必在都城也有不少人脉。我骆固一生无子,只生一女,骆家在九土城虽小,却也有些产业。如今家中的生意都交由女婿唐名管理。若他长困都城,骆家必将衰败。我恳求您,救救我女婿吧!”

太皓心中一动,骆固之言虽有恳求之意,却不失为实情。他沉吟片刻,道:“此事非同小可,容我再想想办法。”

骆固听闻此言,心中稍安。他深知太皓为人正直,若能说服他出手相助,唐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他继续恳求道:“太皓城主,如您可救出我女婿,今后我骆家所以产业,每年将会向官府再多缴纳三倍的税钱。”

太皓神色凝重,道:“在我们东方帝国,开设赌场虽未曾明文规定为罪,但它的确会给百姓带来深重的危害。所以……”

骆固听出了太皓的言外之意,立刻接口道:“如果能将我女婿唐名救回,骆家愿关闭所有赌场,迁至城外务农,安分守己。此外,骆家愿意将家中现有财产的一半捐出,悉数交给官府,用于百姓的教育与福祉。”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道:“你现在已非骆家主事,你的话还作数吗?”

骆固坚定地看着太皓,道:“我骆固一生信守诺言,绝无半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