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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书宁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她忽然有了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昨天那些像梦一样的经历,让回过神来的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床头的位置。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她睡着前,贺砚好像说给她准备了一个礼物。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乳白色的,带着钻石的礼盒。

云书宁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它,而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昨天晚上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她真的已经和贺砚坦白了谎言的事情。

而他的回应,是她在梦中都不敢幻想的回应。

想到昨天他说的话,云书宁忽然有了一种,她这辈子可能都离不开这个人的感觉。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贺砚了。

深吸一口气,她充满期待地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礼物,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手链。

她不是多懂设计,看不出这条手链到底好在哪里,就是这上面的钻,挺晃眼的。

手链的最中心,是一串字母:deep infatuation。

深深地迷恋。

这是不是对她昨晚把他对她的感情归结于喜欢后的一个小小的反击?

云书宁收拾好自己后,拿着礼物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贺砚应该是在——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书房,敲响了门。

“宁宁。”看到云书宁后,贺砚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诧异。

之前,她很少来到这个书房,她好像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划得很清,除了卧室,她很少会踏足他其他的领域。

“我的男朋友。”云书宁眼中的笑意满的像是溢了出来,“这个礼物,难道不应该由你亲手给我带上吗?”

她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笑着开口。

昨天在睡意弥漫时,她隐约听到了他对她的称呼,还有那个……落在她额间的吻。

贺砚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边,忽然感觉到,那个一直困着她的枷锁,好像不见了。

是因为昨天的坦白,还是因为她知道了她在他心中的重要?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用在意了。

他从她的手中接过礼物,打开后,轻轻地戴在了她的左手上。

云书宁看着这条和她分外契合的手链,笑得灿烂。

她在直播时,除了需要挡住伤疤的那几次,她从来没有在直播时佩戴任何首饰,今天也是。

在直播之前,她就已经把手链摘了下来。

她知道现在的她多少也算是个名人,看她直播的人也有不少还没有形成正确价值观的青少年,她虽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让所有看她直播的人都变得积极向上,但是起码可以做到不让她自己引领一切不好的风尚。

贺砚送给她的这条手链,很抱歉,谁叫它属于奢侈品的范围呢。

云书宁一边写字,唇角一边不受控制地扬起。

这一段时间里,贺砚也会对她的书法进行指点。

但是,他在教她的时候,她没有感受到一点属于老师的严厉,他反而是很温柔也很一针见血的帮她指出了问题,纠正了问题。

她在这个过程中,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压抑,反而觉得分外有趣。

所以,在搬来别墅的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她的书法有了很大的进步,也已经可以做到笔随意变。

在她刚写了几个字的时候,直播间里懂书法的几个粉丝就忍不住地发了几条弹幕:

“你们有没有发现,书书今天真的很开心?”

“我也发现了,你们看书书的字,提笔落笔都很轻快,整个字看起来一气呵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今天的心情应该很好。”

“可以看出来……吗?”

“不还是那几个字吗?或者在大佬眼中有什么不一样?”

……

云书宁丝毫不知道他们正在讨论什么,虽然昨天睡得很晚,但是今天的她只觉得活力满满,精神的很。

等到直播完后,中午的时间,她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灵感,忽然想要亲自动手为贺砚做一次饭。

她也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做个饭而已,应该难不倒她。

她只是忽然觉得,好像她也没有为贺砚做过什么,这一次,就当是一次演练好了。

其实,她知道自己做饭其实并不太好吃。

原因很简单,无论做什么菜,她放的调料永远都是那几样,如果放的盐多了,那么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这么多菜,都是一个味道。

她在李姨的多次劝阻下,还是不改想要试一试的心情。

她做菜,有一点像开盲盒,有的时候只要她所有的调料都放的刚刚好,那这道菜的味道还是可以的。

她在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住在公寓里的那段时间,其实也经常自己做饭,就是她自己也挺嫌弃的,确实不怎么好吃。

这一次,一阵兵荒马乱后,她尝了尝成果——比以前还难吃。

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太久没有做过饭,所以手生了,这菜吃着还不如以前。

“算了。”她端起这些炒好的菜,面无表情地扔到了垃圾桶。

她又不是来报仇的,就不祸害贺砚了。

等到贺砚处理完公务走到客厅,就见到了一脸挫败的云书宁。

正常时间,李姨这个时候已经把午餐准备好了,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她还在厨房里忙碌。

“贺砚,你知道吗?”云书宁看到他站在不远处,直起身子,认真地看着他,“我亲自为你做了一份午餐。”

即使没有做好,那她也做了,总不能让他一点都不知道她的付出吧。

贺砚已经缓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听到她的话,他蹲下身,握住她的两只手,认真地看了看。

“没有受伤就好。”

“我很小心的好不好。”云书宁听到他的话,使劲抽回了手,“我最怕疼了,上一次不小心被纸划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我都专门为那道见不到血的伤口上了一次药。”

她从来不觉得爱惜自己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情。

只是在生命和疼痛之间,她的选择当然是疼痛,那个时候,她的承受力也会比正常情况下高上不少。

贺砚听到她的回复,下意识地看向她左手腕上的伤疤。

他并没有帮她把这条伤疤祛除,因为他觉得,这道伤疤的存在,可以让他记住,他欠她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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