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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澜这人会算计, 又控制不住的自己心。

心里想得是明栖,表面装得云淡风轻仿佛只爱画画,却到底舍不得温家那点产业, 可温家的产业本就是温和骏母亲结婚时带去的嫁妆给扶起来的。

有机会郁钦州还真想问问他, 到底哪来这么大脸想鱼和熊掌兼得。

他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不屑一顾,手指更加轻柔地拂过青年额角散落的发, 低声问他:“难过吗?”

明栖从晃神中回过神来, 看郁钦州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字:你这不是废话吗?

他是真的把温玉澜当成朋友的。

这些年他身边来来去去的人不少,但留下来的好像也就温玉澜一人。

他抱着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眨了下眼睛。但很快, 依旧沉浸在温玉澜这三个字上的思绪被郁钦州给拽了回去, 男人低头亲他, 笑着说:“那我哄哄你, 栖栖别难过。”

“你要怎么哄我?”明栖觑他。

男人长指微曲, 搭在膝盖上, 似认真思考了许久, 然后扬眉:“今晚想在哪儿,都随你?”

明栖:“……”

他想起了昨晚被按在按在床上, 怎样求饶都没用的画面。

恼羞成怒地一拍郁钦州:“哪儿都不想!”

从躺椅上下来, 往客厅走时甚至还回了下头:“分房睡。”

郁钦州:“……”

这就没必要了。

虽然最后还是睡在了一张床上,但好歹没发生点什么, 以至于第二天明栖如愿早起。他还是不死心地跟着郁钦州去跑了会儿步,最后是趴在郁钦州的背上被背回来的。

郁钦州见他跑步的时候一脸要死不活的模样, 嚷着一点都走不动了,结果等一到家就跟只猴子似的从他背上跳下来, 追着小八跑,眼底满是笑。

伸手揪住从身旁越过的明栖的后衣领, 郁钦州跟他打商量:“我辛辛苦苦背栖栖回来,栖栖是不是该奖励我?”

明栖的脑袋里先冒出来的便是一些带点颜色的事。

郁钦州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抱着双臂瞧他面色漾起几分潮红,眼神变得不自在,开始胡乱转悠。

好半晌,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的明栖才小声地告诫郁钦州:“纵欲真的对身体不好。”

“哦?纵欲?”男人似疑惑的微皱眉心,紧接着在明栖一点点放大的瞳孔和震惊之下,无辜地问,“我什么时候说要纵欲了?”

话虽如此,但此刻郁钦州在说完‘纵欲’二字以后,视线毫不遮掩地扫过明栖平坦的小腹以及长腿。薄唇翘起意味深长的弧度,故意问:“栖栖该不会以为我说的奖励是床上奖励吧?”

明栖:“……”

好的,现在他知道不是了。

可恶,怎么又上郁钦州的当了!

但上当上得太多,明栖也学会了死不承认,无辜地眨着眼睛反驳:“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

郁钦州被他逗笑:“行,是我说的,那栖栖同不同意?”

当然不同意!

明栖后退两步,手臂在胸前交叉比了个拒绝的手势。

“那陪我去上班总可以吧?”郁钦州俯身将脸凑到青年的面前,那张过分出挑的神颜突然凑近,令明栖的呼吸都下意识停滞了几秒钟,他张张嘴,被美色蛊惑得嘴鼻比脑子反应还快,“可、可以。”

早上八点五十分,郁钦州带着新晋秘书明栖通过专梯走进顶楼的办公室。

九点零八分,郁钦州给秘书办拨去了电话,让送了些甜点和饮品。明栖坐在沙发上,嗦着饮料有些不着边际地想,他哪里像秘书了?

直到郗宜修推门进来,恰好与明栖大眼瞪小眼。郗宜修站在原地呆愣了下,然后扭头看向郁钦州,颇为震惊:“你今天这么爽?上班还有你家这位陪着?”

郁钦州的注意力落在手中文件上,钢笔笔尖在纸上留下龙飞凤舞的‘郁钦州’三字,随后眼皮微抬,语气漫不经心:“好歹在公司呢,正经点,那是明秘书。”

郗宜修 :“……”

明栖:“……”

郗宜修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明栖身上,明栖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郁钦州调侃他叫他明秘书也就算了,怎么还在郗宜修面前说。

好想钻进地板缝里去。

郗宜修没错过青年那羞红的脸以及耳朵,心里怒骂郁钦州这家伙可真不当人,当着他们这种单身狗的面玩情趣,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

然后果断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明栖,一脸正色:“麻烦你了明秘书。”

啪。

转身就走。

明栖双手捧着文件,看看自己和大门的距离,再看看自己和郁钦州办公桌的距离,眼角微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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