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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酒店,他们在走廊里的房门前就接起了吻。

秦灿进攻着逐步逼近,谢以津微仰着脸,回应得认真而专注。

直到谢以津最后无路可退,后背撞在门上发出闷响时,他才微微皱了下眉,含糊道:“……先开门。”

秦灿勉强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从口袋里摸索出了房卡,利落地把门刷开。

将卡放入卡槽,漆黑的屋子在瞬间变得明亮。然而秦灿刚转过身,站在他身后的谢以津便将双手环绕在他的颈后,重新吻了上来。

唇齿交融,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又急又热,在换气的间隔,秦灿忍不住好笑道:“今天这么心急啊?”

谢以津含糊地轻哼了一声,没说话,直接上手开始解秦灿衬衣的扣子。

秦灿感觉这谢以津这人真是又娇气又好色,一边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胸前放肆,一边重新将嘴覆在了谢以津的脖颈上,满意地捕捉到了他蓦然变奏了的呼吸。

接吻这个课题他们刚开始还觉得难点不小 ,但现在早已变得得心应手起来。

秦灿温柔地将这个吻下滑着落在谢以津的锁骨,扶着谢以津的肩膀,逐渐落回到了他微热柔软的嘴唇上。

唾液黏连交换的声音在屋内格外清晰,须臾之后,他们喘息着再次分开。

此刻秦灿的上衣扣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完全解开了,谢以津的衣服虽然都还完整地穿着,但是发丝却有些凌乱。

乌黑的双眸氤氲着雾气,他若有所思地盯着秦灿的脸看。

秦灿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怎么了?”

谢以津半晌后开口道:“没什么。”

话音刚落,他朝秦灿的胸膛伸出了自己的罪恶之手,想要去抚摸已经足足五天没有好好触碰过的柔韧区域。

然而秦灿总觉得方才的谢以津好像有点欲言又止,并不让他直接如愿。

“到底怎么了?”

就在谢以津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秦灿胸口的前一秒,秦灿将自己已经敞开的衬衣重新裹紧,迟疑道:“先说清楚,然后才能给你摸。”

谢以津的手悬在空中,盯着那片近在咫尺的美好,极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他看向秦灿的双眼:“自从上次暴雨后,我感觉我们在相处时,你似乎总是有些……束手束脚。”

秦灿:“啊?”

谢以津想了想,给出了更多的解释:“这并不是一个贬义词,只是我感觉,你有时候可能有些太温柔了。”

秦灿:“……”

秦灿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是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并不是谢以津的错觉。

上次暴雨天,同样是在玄关这个位置,谢以津掉了眼泪,可以说是把秦灿的魂儿都吓没了一半。

他知道谢以津应该是被过去的回忆所触动,但他也开始反思自己当时醋意大发时不受控制的态度。

……确实是有点太不成熟了。

于是后来几次相处时,秦灿都有意克制着自己身体深处的本能,努力表现得温柔而绅士。

却没想到会被谢以津一眼看穿。

秦灿咳嗽了一声:“不是,稍微温柔一点……难道不好吗?”

“不是不好。”谢以津说,“是我更喜欢原本的你。”

“现在的温柔很喜欢,但是如果可以再粗暴一点,鲁莽一点,是最真实的你的话,我会更喜欢。”他说。

这话听起来明明不像什么好话,可秦灿的心脏却无声一悸。

秦灿:“……这可是你说的哈。”

谢以津望着他,很轻地“嗯”了一声。

秦灿吐出一口气,终于重新松开衣领,正准备给谢以津看看“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谢以津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再等一下。”

他将手抵在了秦灿的胸口上,不知道是真的想拉开距离,还是想趁机揩油:“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

秦灿沉吟片刻:“请讲。”

谢以津喃喃道:“四天的观察周期虽然比较短,样本量也不是很充足,但我对我得出的结果……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秦灿一头雾水:“什么结论?什么样本量?”

谢以津重新看向秦灿的脸:“那天你问我,我是不是只想摸你,是不是只把你当人形玩偶看,还记得吗?”

秦灿在原地瞬间冻结。

他顿时尴尬羞耻到想找个缝儿钻进去:“不是,我那天情绪波动有点小小的剧烈,所以你别当真——”

“除了今天以外,瑞士这四天并没有下雨,连阴天也很少有。”

谢以津打断了他:“但是我想了你很多次。”

“我会回想我们接吻的样子,会很想摸你,很想见你,但是每一次这些感觉出现的时候,都没有下雨。”

秦灿突然不说话了。

谢以津思考片刻,给自己这项短期实验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所以我得出的最终结论是,我对你的喜欢,是独立于雨天的。”他说。

谢以津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哪句话起了作用。

他只知道,今天的秦灿确实有哪里不一样了。

很不一样。

秦灿年轻气盛体力好这点他向来都是知道的,一开始谢以津还能比较从容地回应,但是到了后面,他才发现秦灿身体的潜能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

只能说酒店选得很值,因为除了床之外,近乎每个角落都被他们使用到了。

比如此刻,谢以津的手撑在玄关处的镜子上,秦灿在他的身后,一手控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下巴,半强迫地让谢以津抬头看向镜子里的他们。

谢以津站都站不稳,他本来体力就不是很好,只能用手撑着镜子借力,和镜子里的自己掌心相贴。

他听到青年在自己的耳边喘息着说:“看,我们都在镜子里。”

这其实是一句废话。

他们在照镜子,肯定都会在镜子里出现,但莫名的,谢以津总觉得这句话在此刻听起来很色情,感觉自己的耳根被青年的气息弄得灼热而难受。

外面还没有下起雨,然而谢以津的脖颈和耳廓红得像是要烧熟了,他瞥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近乎是在瞬间就合上了眼,喘息着:“我不想看……松手。”

他甚至不需要回头看秦灿的脸,因为他只要稍微抬起眼,就可以看到此刻镜子里的青年正凑在自己的耳边:“为什么会不想看呢?明明很好看啊……前辈你看看你自己,皮肤很红,眼睛很红,哪里都很红,而且哪里都很热……”

谢以津的腿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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