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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军可从此进入,待到达另一侧时,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届时他亨国人再来十倍便也不怕了。”

瞿崴面无改色,说道:“哦?贤侄说的可是一线天?”

金琨道:“正是!还请军师立即下令,全军往北,进入一线天之内。”

瞿崴道:“贤侄却是从何得知这一线天的?”

金琨快速说道:“晚辈自小便住在义军军营往东几十里处的守望村,这里的山川地脉都被晚辈玩了个遍,是以知道这一线天就在左近。”

瞿崴闭眼思索了片刻,忽见余艳竹跑来阵中禀报军情,听到二人所说之言,便说道:“军师可要往北撤军?”

瞿崴道:“若金贤侄所说不假,却是个绝佳的计策。”

余艳竹道:“我义军今日遭受大难,可为何他在此时才将这话说出?他若早点说出便早救几人,我头一个便不信他的!”

说罢,目光往金琨身上瞟去。

肖梨雨忽地往后一缩,竟不敢相信自己所闻。

金琨也是一怔,说道:“余师叔,义军虽在向东而行,但与我们进军钓鱼城时走的不是同一路线。

“若我军按当时路线走,离那一线天则更为遥远,晚辈定不会想到这一线天。

“但现时今日,晚辈见这附近的地貌,这才猛然想起,那一线天真就近在咫尺,还请师叔信我!”

此时寒横星和祁偌闻风而来,寒横星道:“我信我师姐的,金贤侄虽立过军功,但军中行事万不可掉以轻心。”

祁偌虽在大战之下,依旧身姿甚雅,他也道:“军师,今时义军陷入险地,实则因青原派后曲失守所致,现在青原派又来胡乱指路,是想以此逃脱罪责么?”

金琨心下大骇,他为义军指明出路,众人非但不信,竟没来由地被扣上罪名,这让他何以辩白?

金琨急道:“晚辈但有半句虚言,甘受军法处置。但若因此错过了最佳时机,今日义军恐难以为继,还请军师定夺!”

祁偌斥道:“金师侄,你是说若不按你的计策行事,我义军今日便必败无疑了?”

金琨道:“晚辈并非此意,只是……”他望着圆阵四周,不时便有弟子倒下,虽义军败局早现,但人在军中,谁敢言败?

祁偌对瞿崴抱拳道:“军师,在下也与余师妹一般,不信这小子所说。”

忽然有人在众人身后叫道:“我信!”众人回身一看,确是柳太立在了身后。

只见柳太此时气喘吁吁,白衣之上又是星点血迹,众人均知他武功高强,定然在这之前有过一番力战,以致身上沾有不少敌军之血。

柳太拱手道:“军师,诸位,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我这侄儿所说并无虚假。”

金琨心下大慰,叫道:“柳叔叔信我,真是再好不过!”

寒横星问道:“柳师兄何以在此替他担保?”

柳太笑道:“我这侄儿是我看着长大,他的为人我最是清楚不过。

“他在入我霁云盟之时,还曾救过青原派,在亨国人入侵青原派之时,他也出过不少力,这叫我如何信他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