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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送出去了一套四合院啊,居然换不来一份点心?

想到这,他咳嗽了两声:“咳咳,榆榆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白榆闻言,有些哭笑不得,连忙应承道:“自然是不会忘了江爷爷,我记得江爷爷喜欢吃松软不太甜的点心对吧。”

江老爷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榆榆这孩子就是有心,还记得我不喜欢吃甜的。”

众人:“……”

我们也记得,但你不见你给四合院啊。

罗泓勋:“我这个做舅舅的也不能什么都不表示,不过我没有你们姥姥姥爷那么有钱,你们俩结婚的三转一响就由我包了。”

江家众人:“……”

三转一响全部买下来,没有个大几百绝对是不行的。

所以,这叫没钱?

罗泓勋每拿出一样,江凯垂在身旁的拳头就捏紧一分。

这些东西,包括白榆这个人,全都属于他的!

在听到小舅还要给江霖出三转一响时,他再也受不了了,一拳砸在面前的木桌上。

“砰”的一声。

木桌应声……没有倒也没有碎。

倒是江凯的手红肿了起来,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弄出这么大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看了过来。

下一刻就听江老爷子冷声厉喝道:“给我滚出去跪着!”

又……跪?

之前被赶出去跪着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现在又要再出去跪,江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别提有多精彩了。

但对上老爷子的眼神,他的喉咙好像被人掐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江凯涨红着脸朝外面走去,江武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脸上明晃晃写着两个字:傻X。

客厅里安静无声。

就在这时,江霖把剥好的橘子递到白榆面前:“吃吧。”

听到这话,众人扭过头来看去,再次惊呆了。

只见江霖不知啥时候去拿了个盘子过来,然后把橘子一瓣瓣剥好,连上面的橘丝全都剥干净了。

刚才他们还觉得像江霖这样性子冷淡的人不可能疼人,没想到一转头就被打脸了。

只是,江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体贴人了,连吃橘子这种活儿都要亲手给白榆剥好皮,去掉橘丝。

不说江霖,在座的女人除了江又涵,其他人都结婚好多年,可她们的丈夫却一次没给她们剥过橘子,就是在坐月子的时候也没有!

女人们看向白榆的眼神不由又多了几分羡慕。

白榆看着眼前的橘子,也是有些意外。

一是意外江霖居然当着家人的面毫不顾忌给她剥橘子,更多还是惊讶他居然这么懂她,知道她吃橘子不喜吃上面的橘丝,每次吃都要剥得干干净净。

这点连她家人都没注意到,更别说江凯了。

白榆心重重一跳:“谢谢江霖哥。”

江霖:“橘子容易上火,别吃多了。”

白榆乖乖点头:“好。”

罗泓勋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橘子味的狗粮,只觉得牙都要被酸倒了:“你们看我三转一响都出了,也不见我大外甥给我剥个橘子词,真让人寒心啊。”

这话一出,客厅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连江老爷子也忍不住开口凑热闹:“别说你了,我这个做爷爷的不也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照这趋势发展下去,说不定以后江霖就是个妻管严。”

江霖:“……”

想到面冷严肃的江霖会成为妻管严,众人笑得更厉害了。

白榆脸红得好像抹了胭脂般,都没勇气抬起头去看江霖的眼睛。

只是吃到嘴里的橘子甜丝丝的,比糖果还要甜。

跪在外面的江凯听到里面不断传来的笑声,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还有娄秀英,跟着大家强颜欢笑,心里其实怄得要命。

如果白榆按照原来的计划嫁给江凯,那现在这一切都是属于江凯的,四舍五入,约等于是她的。

四合院她没胆子碰,但劳力士和珍珠项链她要是拿来戴,白榆一个做儿媳妇的她定不敢不给。

可现在她成了江霖的媳妇,她别说去借劳力士来戴,她就是一点脸色也不敢给白榆摆好不好。

娄秀英越想心里越堵得慌,感觉都快要乳腺结节了!

**

从江家出来,白榆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跟江霖结个婚,居然就成了大富婆。

加上江霖准备给她的,那她现在就有两套房子,其中一套还是四合院,一万元存款,外加一只劳力士手表,一条珍珠项链,以及三转一响和相机。

但是。

有钱的感觉真的好好哦!

白榆嘴角完全控制不住往上扬起。

江霖扫过她勾起的嘴角:“很开心?”

“没有。”白榆立即摇头否认,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因为有很多钱就开心成这样,说不定会被成财迷,只是对上他幽深的眼睛,她又不好意思了,补充道,“没有很开心,就一点点开心。”

江霖嘴角也忍不住往上扬了起来:“那以后我的工资和津贴都给你管。”

白榆下意识就点头:“好。”

在她的认知里,丈夫把工资交给妻子管理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她的脸就忍不住烧了起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真实实感受到,原来她真的结婚的,真的嫁给了江霖这人。

从今以后,他们就是丈夫和妻子的关系。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好,浅浅月光洒下来,打在两人身上,两人投在地上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从军区大门到白家路程不算远,但两人整整走了半个小时。

只是走得再慢,也有走到的时候,这会儿已经了白家门口。

白榆看了看大门,又仰头看向江霖:“那我进去了?”

江霖眼帘微垂,看着她:“好,早点休息。”

就这样?

两人已经是夫妻了,难道就不来点别的表示?

只是这种话白榆不能明说,连暗示都不能给,偏偏江霖白长得那么帅气,直到她走进屋里,他都没有什么表示。

童子鸡就是童子鸡,那么白嫩嫩的妻子站在眼前也不知道亲一口,难不成还要她主动?

白榆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抬起头来,就对上了好几双眼睛。

客厅里除了白老太和白嘉扬,她爸白飞鹏也回来了,以及沙发上坐着的另外两个人。

一个是她妈秦正茵,一个是她的私生女秦心卉。

白榆不着痕迹挑了挑眉。

她离开京城不到一个月,怎么她妈老得这么严重?

按道理说,她这个让她看着就来气的人不在京城,她应该更开心才对,怎么脸色憔悴就不说了,还多了不少黄褐斑,连额头的皱纹都多了好几条。

更重要的是她整个人的气色很难看,总之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来岁,完全没有之前的优雅漂亮。

至于坐在她旁边的秦心卉倒是一脸的淡定从,嘴角还噙着一抹古怪的笑意。

不过白榆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给移开了。

在她看来,秦心卉不过就是秋天的蚱蜢,蹦不了几天。

之所以没有把她妈出轨的事情告诉她爸和奶奶,不是她仁慈,而是江霖的假期有限,他们必须在这几天把婚礼办完,而后赶回琼州岛。

因此以她爸的性格,就是知道自己被绿,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闹出来,而是会选择隐忍下来,然后继续为她操办婚礼。

所以她选择暂时隐瞒下来,让她妈和秦心卉两人多蹦跶几天,也让她爸多快活几天。

白飞鹏从怔愣回过神来:“榆榆,你真跟江霖结婚了?”

虽然他妈把两人的结婚照片都拿出来给他看了,但他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白榆点头:“嗯,刚刚江霖哥才送我回来,要是他知道你们回来了,他一定会进来拜访问候一声。”

她出门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她还以为他们会留在乡下再过一夜,没想到他们连夜赶回来了。

白飞鹏还是一脸不置信的样子,同样一脸震惊的还有秦正茵。

她比白飞鹏还要震惊,因为她压根不知道白榆跟江凯解除婚约的事情,更别提白榆跑去琼州岛,又和江霖领证结了婚。

她就好像一个外人,被隔离在外面,白榆和白家人什么都没跟她说。

她看着眼前明艳动人的白榆,突然觉得她很陌生。

也是第一次,她深深感觉到,这个女儿已经不属于她了。

秦心卉却真诚地露出笑脸:“恭喜你榆榆,祝你和江同志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对了,我只过来白家借住一个晚上,我爸死在那个房子里,我不敢一个人呆在乡下,我明天就走。”

她也是跟着她妈回到白家才知道白榆嫁给江霖的事情,虽然很震惊,但也让她心花怒放。

只要白榆不跟她抢江凯,她可以不跟白榆作对,甚至她们也许能成为好姐妹也说不定。

白榆看着秦心卉脸上的笑容,终于明白刚才的违和感为何而来了。

秦心卉虽然不是秦彦成的亲生女儿,两人从小也不亲近,但秦彦成好歹是她名义上的父亲,秦彦成现在刚死,她就笑得那么灿烂。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