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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缨摇头,脸上可疑的红粉已没了踪迹,再次恢复成平时那个淡定从容的她:“不用,没什么不可以对人言,刚才那个是我的对象,我们是高中读书时认识的,后来大学时确定了关系,他人很好,符合我对男人所有的要求和幻想,只是他父母掌控欲太强了,我才迟迟没答应他的求婚,本来最近我打算跟他定下来,不想……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输卵管癌,医生建议切除子宫,这便意味着我以后不能生育,他父母一直想抱孙子,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跟他分手,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快刀斩乱麻,向来是她的行事风格。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刀下去,不仅苏令琛痛,她更痛。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苏令琛的感情不是很深,至少没有苏令琛对她那么深,他们两人的感情若不是苏令琛一直在坚持,他们早走不下去,可直到她生病后,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爱的一点也不比他少。

可再爱又怎么样,苏令琛父母的掌控欲她是见识过的,他们愿意松口让他们在一起,已经是最大的让步,若知道她不能生孩子,他们肯定不会答应他们俩在一起。

她都能想象他们会用多激烈的手段来阻止他们在一起,她光是想想都觉得累,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去抗争,她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争吵中,所以她选择了放手。

白瑜闻言,一脸的震惊。

她没想到景缨居然患了这么严重的病,切除子宫,这对还没有生育的女性来说,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怪不得上辈子她一直没有生孩子。

就在这时,一个早被她遗忘的信息猛地闯入脑海。

上辈子她很景缨视为偶像,因为有关她的所有采访她都不会放过,有一次她在一本野鸡杂志上看到一篇有关景缨私人感情的文章,里面说景缨在嫁给她丈夫之前,有个初恋情人,可因为男方家庭不同意两人被迫分开,之后男方心灰意冷,便申请跟驻非洲大使团去了非洲,结果却在一次出任务时出事了,机毁人亡,景缨知道后,当场昏迷并被送进了医院,直到几年后,她才决定嫁给二婚的丈夫。

因为那是一本野鸡杂志,上面刊登了各种无痛流产之类的小广告,因此她当时看了一眼也没当真,像这种杂志为了吸引人的眼球,最喜欢的便是编造各种名人的感情故事。

只是现在看来,那篇文章未必完全是假的。

如果那篇文章是真的,那便意味着刚才那个叫苏令琛的男人会出事。

那她要不要告诉景缨呢?

想到这,白瑜抬眸看向景缨,正好后者朝她看过来。

景缨眉毛一挑:“你该不会也想说那些让我保重之类的话吧,要真那样,我劝你别说了,我这阵子已经听到耳朵生茧了。”

白瑜摇摇头:“不是,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动手术,我好在你手术之前给你做一顿好吃的。”

景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哈哈笑了起来:“还是你这性格对我胃口,手术安排在后天,我也不列单子了,医生说我不能吃太辣的东西,除了辣的不能做,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白瑜点头:“那景缨姐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景缨舔了舔唇瓣:“我现在就想啃猪蹄!”

白瑜怔了下,也笑着点头:“那没问题,我这就回去准备,明天给你带过来。”

景缨是病人,需要休息,白瑜没呆太久就和景菲一起出来了。

景菲一脸愁容:“老天爷真不公平,堂姐还那么年轻,怎么就生了这样的病,还有,堂姐跟令琛哥真的特别般配,一想到他们两人要因此分开,我感觉比自己失恋了还要难受!”

在她眼里,堂姐跟令琛哥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每次看到他们站在一起,她就特别羡慕,还暗暗许愿将来也能遇到一个像令琛哥那样的男人。

原以为今年能喝到他们两人的喜酒,她连他们的结婚礼物都准备好了,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白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景缨。

如果要说的话,又该怎么说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

不过就算要说,也要等她的手术之后再说,现在要操心的是给景缨做一顿好吃的。

跟景菲分别后,白瑜去肉站买了一大堆肉菜回来。

然后做了酸笋呀、不辣的酸菜鱼,还有景缨点名要吃的猪蹄。

她这次做的不是红烧猪蹄,而是糟猪蹄。

糟猪蹄是用酒糟、黄酒以及香料调和发酵后,用过滤出来的糟卤浸泡腌制一夜后做成的,用酒糟做出来的猪蹄胶质感满满,猪蹄充满了弹性,油润不腻,腰上一口,弹糯交融的口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景缨对白瑜做的糟猪蹄爱不释手,直接上手啃,末了还意犹未尽道:“等我身体好了后,你再给我做这个糟猪蹄。”

白瑜:“好。”

因为景缨这边要动手术,白瑜跟莉莎联系后,跟她推迟了见面的时间。

莉莎那边很好说话,她刚开口她就答应了。

虽然她知道上辈子景缨没出事,但在手术外和她的家人一起等待时,她还是紧张得出了一手的汗。

好在景缨的手术很顺利。

可她的母亲在看到被切除的子宫后,还是受不了打击晕死了过去。

景缨身边有家人陪伴,白瑜确定手术顺利后,便没有久留。

景缨生病的消息白瑜没跟明舒说,小家伙对景缨的感情很深,她担心小家伙到时候去了医院会难过得哭个半不停,便想着等景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带她过去。

和莉莎见面前一晚。

白瑜确定了一下明天的时间,然后便带着明舒去二楼睡觉。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听到“咚”的一声。

白瑜下意识从梦中醒过来,然后睁开眼睛警惕朝四周看了一眼。

房间里没点灯,但外面月光很亮,浅白色的月光从窗口照进来,把屋里的一切照得很清晰。

她环顾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在她以为是自己敏感时,门口突然传来转动门把的声音。

白瑜的瞌睡虫一下子全醒了,大声道:“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