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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在抗拒规则给出的提示,眼前的“妈妈”却已经因为莫白的称呼兴奋起来。

“妈妈、妈妈,你叫我妈妈!对,我是你妈妈!哈哈哈哈哈!”“妈妈”抬起双手激动地捂住脸,口中发出癫狂的笑声,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她的手太用力,以至于脸上的血肉掉下了好几块,面部愈发狰狞恐怖。

莫白见状,下意识地将右手放在毯子下,握住金属球棍。

“妈妈”要是敢冲上来用那双腐烂的手碰她,她就敢和这玩意玉石俱焚!

不过在理智濒临失控时,莫白还是谨记着规则的提示,尝试利用规则四来唤醒“妈妈的爱”。

先试试能不能安抚怪物,软的不行再来硬的。

规则四让她展现“观赏价值”,也就是变得更漂亮。莫白没有其他手段,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微笑了。

于是她展露出此生最甜美的笑容,忍着挥舞金属球棍的冲动,笑着对“妈妈”说:“你冷静一点,你来找我,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做?”

莫白实在没办法对眼前这玩意说出撒娇的话语,只能想办法转移“妈妈”的注意力。

“妈妈”听到莫白的话,缓缓放下手,露出那张掉皮掉得宛若月球表面般凹凸不平的脸,注视着莫白那即将维持不住的甜美笑容。

挂在脸上的眼珠子闪过一丝惊艳,“妈妈”恢复了冷静,对着莫白狰狞地笑了笑,说道:“妈妈是来给你送饭的,都这个点了,你一定饿了吧?快来吃饭。”

说罢她打开保温桶,从中取出一盘又一盘泛着臭味的菜。

“这是红烧腐猪肉、烂西红柿炒臭鸡蛋、清蒸鱼骨头、糖醋见手青,还有一个泔水黄花汤,都是妈妈最喜欢吃的菜,你一定要吃光哦。”“妈妈”兴奋地介绍着饭菜。

每一道菜都在莫白的理智上疯狂蹦迪,这些菜已经不能只用厨艺不好来描述了,这东西吃了要命啊!

算了,还是毁灭吧,不是“妈妈”毁灭,就是她毁灭。

这种“母爱”太沉重,她只是个普通人,承受不起的。

莫白下定决心背水一战,但她不能和妈妈正面对决,那会必死无疑。

想战胜“妈妈”,只能暗中偷袭。

莫白盘算着如何要了“妈妈”的命,“妈妈”却是“母爱”泛滥地端起碗说:“乖,妈妈喂你。”

面对怼到脸前的臭菜,莫白屏住呼吸,脑海中闪过“规则二不能说菜难吃”和“规则三不要正面拒绝妈妈”,不得不违心地开口:“哇,你做的菜真与众不同。不过我身体不好,饭前得先吃药,你可以帮我拿药吗?”

说完,她还忍着恶心歪了下头,做出卖萌的姿态。

莫白的“乖巧”激发了“妈妈”不太正常的爱,“妈妈”那只挂在眼眶上的眼球中流露出一丝怜爱,她放下碗说:“我可怜的孩子,你真是又美又脆弱,你放心,妈妈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说到“疼爱”时,这“妈妈”竟然伸出长长的指甲,轻轻蹭了一下莫白的脖子。莫白只觉得脖子一痛,皮肤被划出一道伤口。

伤不重,但很疼,而且流血了。

“妈妈”兴奋地嗦了一下手指,癫狂地跑去找药了。

她打开柜子的方式也十分直率,用那双锋利的爪子挠了几下,在木制柜门上掏出一个洞,在里面翻找起来。

莫白伸手蹭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悄悄来到“妈妈”背后。

“妈妈”背对着她在柜子里胡乱翻找,这是动手的好机会。

但攻击“妈妈”一定不是乖孩子的表现,如果不能一击致命,一定会引来“妈妈”可怕的反噬。

攻击哪里比较好呢?双腿,心脏,还是头部?

莫白的视线自下而上,心想若是能先试探一下“妈妈”的弱点就好了。

此时,衣柜的门上露出一个大洞,“妈妈”的脑袋插在洞里,莫白在洞口的边缘,从侧面看到一个挂钩。

她的衣柜门内侧确实粘着一个挂钩,用来挂一些小东西,此时这个挂钩刚好正对着“妈妈”的后脑勺。

如果“妈妈”抬头,恰巧能撞上这个挂钩。

可是一个小小的挂钩,既不坚硬,也不锐利,怎么可能伤到宛若怪物一般的“妈妈”,根本起不到试探的作用。

莫白盯着那挂钩的边缘,心中不由幻想,这挂钩要是那种尖锐的鱼钩就好了。

若是鱼钩能够伤到“妈妈”的身体,就代表金属球棍的重击也能伤到“妈妈”。

可惜了,那只是个挂钩,她真是异想天开了。

莫白遗憾地扫了眼挂钩的位置,忽然觉得挂钩一阵模糊,她眨了下眼睛,再定睛看去时,只见那挂钩真的变成了她想象中的鱼钩。

钩尖如刀锋般锋利,钨钢打造的钩身看起来十分坚固。

莫白又眨了两下眼睛,确认不是幻觉,挂钩的的确确变成鱼钩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让挂钩变成鱼钩的吗?

有可能。

连死而复生这种事情都能出现,那么觉醒一些超自然能力,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件。

只是不知道她的能力是哪一种,是控制金属还是其他的力量?

现在莫白没时间去摸索自己的能力,不过有了超自然能力,她对付“妈妈”就更有底气了。

于是莫白果断地对怪物喊道:“妈妈,药不在那里。”

她夹着嗓子,声音又乖又甜,完全符合“妈妈”的喜好。

“妈妈”听到后果然又开始癫狂,应了一声,猛地抬起头,后脑正好撞到了粘在的门板的挂钩上。

尖锐的鱼钩没入“妈妈”的后脑中,“妈妈”痛苦地尖叫起来,她一把扯掉挂在脑后的门板。

然而鱼钩死死地勾住她的血肉,这么一扯,连皮肉都扯了下来。

她拎着门板,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莫白,语气凶狠地说道:“是你做的吗?是你要暗害妈妈吗?”

莫白并没有被“妈妈”吓到,她仰起头,以自拍时最好看的角度看向“妈妈”,摆出一副关心、无措的样子,可怜兮兮地说:“我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药不在这里,没想到你没有开柜门,柜门上有个挂钩的。”

“挂钩?”“妈妈”的头僵硬地扭转了几下,看向门板。

门板上挂着她的头发,她伸手将那乱糟糟的黑发取下来。

莫白紧张地看着门板,心里想着“挂钩挂钩挂钩”,此时她眼前又是一阵模糊。

莫白用力眨眼,视线恢复,这时“妈妈”已将头发清理干净,露出门板上的普通挂钩。

“妈妈”疑惑地看着挂钩,伸出手用力一抓,这只能挂毛巾和小件衣物的挂钩便被她挠碎了。

“妈妈”不解地望着那普通的挂钩,不理解这东西为什么能伤到她。

而此时的莫白头痛欲裂,耳边回荡着嗡鸣声,有种大脑使用过度的疲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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