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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正平与郁华相遇后,他的能力得到了控制。从能破坏一个地下训练场到只砸个桌子,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婚后小弟们经常去尤正平家里蹭饭,在这个过程中,岑霄也明白了尤正平为什么恋爱后反倒可以很好地掌控能力。

郁华身上有种让人宁静的气质,每次岑霄靠近他身周两米内,都能感觉到一种岁月静好的气息。

每个去尤正平家蹭过饭的小弟都曾表示,郁华做的饭菜真好吃。

岑霄觉得,不是因为郁华厨艺好,而是他为尤正平打造了一个可以休息的港湾。

郁华会细心地观察大家喜欢吃什么,有什么爱好,为大家准备最适合他们的食物,最舒适的休息环境。吃最可口的饭菜,吃饱后在客厅打闹,而此时郁华会打开电视,听听新闻,伴随着天气预报渔舟唱晚的旋律,认认真真地刷碗。

润物细无声的安逸滋润着每个人的心灵,每当大家需要充电时,都会去尤正平家蹭饭,一顿饭过去,第二天又是一条好汉。

这次郁华失业,别说尤正平发愁,就连岑霄都觉得是郁华的公司不做人。他伙同几个兄弟偷偷去调查过住院的领导,希望能找到他们碰瓷员工的证据,谁知那位受伤的领导造假造得太真了,要不是了解郁华,他们险些相信了病历上的东西。

所以这一次,岑霄其实是在很认真地帮助尤正平想办法。

“要不我说……这钱是找我爸要的?”尤正平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办法,“不行,结婚的时候我爸很反对,郁华当时承诺一定会让我幸福,不能从我爸那里拿钱。”

尤正平的父亲尤国栋是唯一的知情者,他是国家军人,又是尤正平的家属,有权知道守护者的秘密。尤国栋同志不是反对尤正平结婚,而是反对儿子向最亲密的伴侣隐瞒守护者的事情,因此促成两人相亲的是尤国栋,结婚时最大的阻碍也是他。

尤国栋认为,伴侣之间要互相坦诚,婚姻代表他们要共同承担某些责任,守护者的事情隐瞒谁也不能隐瞒爱人。尤正平则是清楚郁华想要的是平平静静的生活,他想守护郁华的平静和普通,因此坚持不肯说出真相。

尤正平决定用他的负重前行,保护郁华的岁月静好。

父子俩观念冲突,大吵一架,尤国栋公开表示要和尤正平断绝关系。是郁华一次又一次找到尤国栋,诚恳地表示他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一定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能够与尤正平“平静”一生,这直接导致尤国栋现在听不得“平静”、“普通”等类似词语,他总觉得儿子坑了郁华这个认认真真过日子的好青年。

尤正平和岑霄知道事件原委,但在郁华的印象中,尤国栋反对他们在一起的,向尤国栋要钱渡过难关,是对郁华没有信心的表现,尤正平不能这么做。

“那怎么办?”尤正平半死不活地坐在副驾上,十分难过,“他那么不开心,我明明有钱帮他,却不能拿出来,愁死了。”

“我觉得最关键的还是帮他找工作,”岑霄想了想道,“郁华是个很有计划的人,他应该留有应急存款,就算医疗费赔偿不少,剩下的钱大概也能坚持一两个月。这期间你要鼓励他去投简历、找工作,尽快找到一个月薪不低的工作,他就不至于这么发愁了。”

尤正平眼睛亮了下,岑霄不愧是他的头号军师,果然是个有办法的人。

可他很快又道:“万一……找不到怎么办?郁华被辞退那天回来说,他打领导这件事影响很大,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短期内很难找到高薪的工作了。”

“这还不容易吗?”岑霄道,“我们守护者每个人都有一个随军名额,还是正式编制的。你先告诉他,咱们街道办招临时工,让他干一个月后再借调到其他单位,半年后弄个正式编考试,这个随军编制不就名正言顺地给他了。”

“好主意!”尤正平对岑霄竖起大拇指。

岑霄又道:“随军编制工资不高,但是你可以用自己的津补贴给他暗补啊!郁华的工作能力肯定是一流的,发多少绩效奖金都不过分,到时候你把自己的津补贴补到他的绩效工资中,他就又可以养你了。”

“你这个办法真是太棒了!”尤正平终于开心了一点。

这样他就可以利用绩效或者奖金“洗钱”,将自己的私房钱一点点“洗”进家庭共同资金中,郁华就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想到解决办法的尤正平终于将心思放在忽然出现在街道办门前的孔雀男身上,他与岑霄赶到公安局,用内部账号查到了孔雀男的个人档案。

他叫甄黎,今年23岁,居住在尤正平他们管辖的旭阳区,是个土生土长的旭阳区人,今年刚从旭阳大学毕业,身份信息、户口、学历信息都很真实。

“好像没什么问题,难道真是我们当时分心没有注意到他?”岑霄问道。

尤正平盯着资料上的全部信息摇摇头道:“甄黎的双亲在他大三时车祸去世,葬礼后他卖掉房子,从大学宿舍搬出来,租住校外民宿,房子是通过中介找的,和房东没有太多联系。学业成绩中等,很少与同学们相处。导师对他印象也不深,这是他学生时期的照片。”

照片上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人,相貌看起来不错,但朴素又低调,与他们见到的孔雀男完全不是一个人。

“但这是学生证上的证件照,”岑霄道,“证件照大都朴素,而且资料上显示,父母过世后不久,他开始频繁出现在夜店中,很少与同学们相处,夜店却玩得欢,这里还有他各大酒店的开房记录。有这样的经历,照片和本人不符倒也正常。”

“我并没有质疑他的性格变化,”尤正平一脸精英状地说道,“我在意的是,自从大三开始,他就没有亲近的人了。父母去世,好友不再联络,同学关系疏远,导师印象不深,房东接触稀少,唯一有过亲密接触的是与他同样常年混迹夜店的人,你再看与他一起开房的人。”

岑霄细看名单,一百多次记录中,甄黎的同伴或男或女、或老或少,一百多个名字竟没有重样。

岑霄沉思道:“他每晚都会换对象,这代表这些对象未必会对他有深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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